那邊是接通了但是不接聽的狀態。
江楚宜就不厭其煩的打給他。
于是第十通電話,他終于接了。
“夫人。”
江楚宜很直接:“墨遲硯呢?”
“我不太清楚主子現在……”
擰眉,嗓音涼涼的截斷了他的說辭:“你最好告訴我實話。”
書中程恩幾乎是一直跟著墨遲硯的。
他的左膀右臂有出任務做事的,唯一一個跟著他的就是程恩。
就算沒在一起,他肯定也知道他在哪兒。
“夫人,您不要為難我……”
程恩腦袋痛。
江楚宜的電話就跟奪魂鈴一樣的充斥著他的耳朵。
早知道他就不接了。
江楚宜:“如果我告訴墨遲硯我之前服被你看到了……”
程恩倒吸一口冷氣。
瞎編造可還行?
慢慢的拖著尾音:“你說他……”
“主子現在在京南會所78層。”
江楚宜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
京南會所。
會員制娛樂場所,來這里消費的基本是蓉城的權貴子弟,背后沒有點權勢基本進不來。
比如說此刻的江楚宜。
沒來過,沒人認識,自然不敢放進去。
程恩得知消息后趕趕了下來,吩咐了司機在一旁等候,想要先送回淺水灣。
“夫人,我真的不能放你進去,主子說了誰都不見……現在就連我也不敢擅自進去。”
“要不,您先回去?”
江楚宜沒有要立刻進去,而是問:“他今天做了什麼,去了什麼地方?”
程恩怔了一秒:“白天去了郊區的鄂爾多斯賽車場,晚上在人民第一醫院。”
江楚宜擰眉,抿了下。
不會這麼巧,被他撞見了?
那麼他把自己封閉起來的原因,多數可能是因為
。
總不可能是因為顧北慕傷了他才會這樣。
“帶我去見他。”
程恩想原地去世:“夫人,我真的做不了主,違背主子的命令,我會……”
江楚宜知道他的顧慮,也知道他的忠心。
“我會保你。”
“……”
江楚宜繼續道:“我知道他為什麼不見任何人,我知道他心不好的原因,你不讓我見他,就是在害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會連累你的,你相信我。”
雙臂環抱在前:“還是你覺得,讓他自己在里面喝悶酒他就能自愈了?”
程恩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給解釋。
或許本不是喝悶酒那麼簡單,還有……
程恩堅持原則,但是還有別的辦法。
他不讓進去,就在外面喝酒。
程恩想起上次江楚宜喝醉酒之后他家主子的反應……
讓進去是煎熬,不讓進去是折磨。
最后程恩趕把江楚宜拱手送進去。
救命……要不然現在就訂一張去敘利亞的機票算了!
江楚宜打開包廂的門,便聞到一嗆人的味道。
有酒,有煙。
玻璃桌碎了一地,地上還有不碎掉和空了的酒瓶,嫣紅的酒到都是。
這本不是吃喝玩樂的天堂,而是令人窒息抑的地獄。
繞過屏風,看到背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墨遲硯聽到門口的靜,冷著一張臉將手中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薄間出一個冰冷的字:“滾。”
充滿了暴躁和戾的嗓音,讓人不寒而栗。
江楚宜輕輕攥了下手指,深呼吸一口氣,朝著他走近。
男人探將桌上酒杯里的酒一口氣喝下去,然后猛地砸在地上。
“啪——”的一
聲。
“我說了滾你是聽不見嗎?”
話音剛落下來的那一秒,男人兇狠冷沉的雙眸朝著來人掃過去。
凜冽如臘月寒風的嗓音砸在江楚宜的耳上。
皺皺眉頭:“是我。”
墨遲硯怔了幾秒,眉宇,黑眸瞇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
怎麼會是呢。
現在應該在醫院才對。
他出現了幻覺。
他轉過頭,閉上眼,抬起長指了眉心,膛起伏了幾下。
睜開眼的那一秒,又手去拿桌上的酒瓶倒進另外一個空酒杯里。
江楚宜見他還要喝,直接過去摁住了他的手腕,把那杯酒搶了過來。
男人抬眸,對上漂亮帶點怒氣的眼睛。
“為什麼在這里喝酒,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任何人都不見,連我也不見?”
他看了一眼著他的手。
到那的力道,才有了些許的真實。
男人高大的軀陷進沙發里,薄輕輕抿著。
嗓音沙沙的:“心不好。”
“為什麼心不好?”
男人將手臂撐在雙上,黑眸低垂,沉默了幾秒。
腦子里愈發的,困在腔的不適想要發泄出來,暴躁值越升越高。
可礙于在,男人著骨節修長的指,手臂有青筋暴起。
忍的緒快要藏不住。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想問我什麼卻又不問?”
“不想理我,是嗎?”
想要真的攻略他,還真難的。
但也不能一直主。
于是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將從他手中搶過來的酒杯,然后推遠。
“那你就當我沒來過。”
站起,轉要離開。
男人迅速的出手,本能的扣住的手腕,拉著抱進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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