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慕的臉直接由紅變綠,那上頭嗆鼻的覺差點把他生理眼淚給刺激出來,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中了毒。
江楚宜看著他的反應,憋著笑下去,眨著期待的星星眼:“怎麼樣?好吃嗎?”
他其實是想吐出來的,但是對上的眼神,直接給生生吞了下去。
“怎麼了,噎到了嗎?”
江楚宜立刻拿過一旁盛好晾著的湯碗,“來,喝點湯一。”
顧北慕趕手接過手中的湯,抬頭喝了幾口,因為味道難吃的要死,喝得又急,結果直接被嗆得不上來氣。
“咳咳咳咳咳咳咳……”
顧北慕皺著眉頭,覺說出來的話都有些嘶啞,“水……水……”
江楚宜急急地道:“哦哦好,你等下,我去給你拿水。”
端著一杯水回來遞給他,剛要說些什麼時,“有點……”
顧北慕拿過水杯想要直接灌下去,結果猝不及防的直接被那熱水燙到,水杯隨著他一聲吼應聲落地,摔得碎:“啊……嘶……”
江楚宜出很是‘抱歉’的無辜表,張口就是茶味十足,“都怪我,沒來及提醒你,我剛要跟你說有點燙讓你慢慢喝的,你怎麼這麼著急……”
顧北慕:“……”
傭人聽到聲音趕忙跑了進來,看到顧北慕被燙到后立刻去冰箱拿了冰塊過來給顧北慕敷上。
顧北慕拿著冰袋著薄,頗為頭疼,掀眸看了一眼。
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所以特別‘自責’,站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麼似的。
他緩了大半天才有所好轉,淡聲道:“我沒事。”
江楚宜嘆了口氣,出苦惱的表,扯了扯角,有點失落的問:“我做的飯很難吃是不是。”
顧北慕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做的飯菜。
生怕再給他‘投毒’,又擔心自己說了還行就得繼續吃,于是道:“你要是想做飯,改天我安排人教你,想
學嗎?”
來了興趣,一副‘很是激’的表:“真的嗎?我想學。”
顧北慕:“好,那我來安排。”
想起孟總的事,他順帶著問了句,“我聽傭人說,你今天打了在客廳等我的孟總?怎麼回事。”
顧北慕正要興師問罪,結果一臉氣憤的道:“哦,你說的是那個一臉相老是盯著我看的那個老頭兒嗎?”
“……”
“他盯著我看的眼神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覺他要對我圖謀不軌,我一時氣不過就上去給了他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教給他不可以不禮貌的盯著孩子看。”
“……”
這話居然把顧北慕噎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剛要說‘那你可以告訴我,沒必要直接打人’這一句。
結果又出有些委屈的表,“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
顧北慕有苦說不出,畢竟這次因為得罪了孟總這事兒對于他目前人脈方面來說損失很大,但叭叭叭叭叭說了這麼多,他能說什麼?
江楚宜擰著眉看著他,“那你是覺得我做錯了,我被那個老頭的盯著就該忍著?”
“……”
話都讓說了。
“沒有,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怪你。”
江楚宜看著他只能憋著火的樣子爽極,但面上還是擺了副天真小白花表,“真的嗎?”
顧北慕看著點了下頭,嗓音低沉,很是認真,“嗯,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麼改天我親自上門找他算賬。”
這事兒不能就這麼黃了,所以登門解釋一下這僅僅是誤會,興許還有得救。
他想讓這件事翻篇,于是吩咐傭人,“重新做一桌晚餐。”
“好的先生。”
江楚宜拉開一旁的餐椅坐在上面,興致沖沖的道:“你真的要去找那個老批算賬嗎?帶我一起吧,我也想看。”
顧北慕:“……”
那一秒他覺得他真的要被整瘋,本來就憋著火無發泄,得他現在覺腦
袋里每一神經線都在疼。
這還不是最令他頭疼的。
之后顧北慕覺得確實閑得慌不如安排幾個頂級廚師教學做菜,能夠讓安分點。
結果,結果——
沒過幾天他就因為吃致幻的野蘑菇在整個莊園的傭人面前出了洋相,他總覺得周圍有一群沒有穿服的人圍著他調笑,畫面狼狽至極。
偏偏始作俑者疚不已的解釋:“那是我在莊園后山采的,我是在網上查了能吃才做給你做的……”
顧北慕:“……”
這也就算了。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廚師跟著教了幾天后,讓自己掌勺,結果直接把他的廚房給燒了!!!!!
顧北慕差點要瘋,他覺得自己簡直養了個定時炸彈在邊!!!
如果不是因為平日里確實就是一副失憶了什麼都記不起來的模樣,他真的要懷疑是故意的。
但顧北慕確實想不到,就是故意的。
……
半月后。
墨遲硯在那場泥石流中被石頭砸中了腦袋,昏迷了許久,一直不怎麼清醒,幾日前才醒過來。
回國后聯系不上江楚宜,去了十禮公館也沒有見到人,他便有種不好的預。
給江云深打了一通電話后,兩人見面,江云深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告知于他。
墨遲硯久久反應不過來,覺呼吸起來口有些發疼,“落江?高燒?失憶?現在在哪兒?”
江云深抿道:“蒼境洲,迷霧莊園,顧北慕那里。”
墨遲硯黑眸倏尓沉冷幾分,垂在側的手臂青筋暴起,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幾個字從間出來,“你、說、誰?!”
“顧北慕。”
江云深又道:“你做好心理準備,可能不記得你了,還有可能變回了之前的江楚宜。”
墨遲硯閉了閉眼睛,轉過,抬起手臂在墻壁上狠狠地砸了一拳,腦子里繁復雜。
他結滾了滾,嗓音帶著很重的啞調,“不會忘了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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