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沒有羅子君這麼大年紀的公主,又不能給穿宮服,一時間倒讓人有些犯難。
好在陸夭小時候的服還有幾件,本打算給腹中的孩子留著,眼下倒是提前派上用場了。
“我記得進宮之前收拾箱籠,倒是找出來好些我沒及笄時候的裳,挑幾套出來給穿吧。”陸夭沖孫嬤嬤吩咐道,“首飾倒是現,嬤嬤看著拿便是了。”
羅子君聞言,朝著陸夭深深施了個禮。
陸夭眼下已經是一國之母,以的份,昔日穿過的那些舊服就是賜給家小姐,對方也得激涕零。
如今竟然讓孫嬤嬤挑幾套給自己,這絕對是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造化。
驪娘心也在慨,這人與人之間的緣法真是妙不可言。
見孫嬤嬤帶羅子君去后面換服,才試探著開口。
“娘娘,那信上說的地址,要不要派人……”
“這事你問問皇上去吧。”陸夭著大肚子坐下,臉上是很輕快的神,“他說以后都不許我瞎心,安心待產便是。”
在悉的人面前,卸下皇后的面,出隨的一面,甚至都沒有自稱“本宮”。
驪娘低頭稱是,正要告辭離開,就聽陸夭住。
“驪娘等等,還有件事,差點忘了。”
驪娘本以為是什麼重要的安排,當即調轉回去,結果就聽陸夭認真道。
“你跟王總管的親事,也該準備籌辦了。放心,本宮親自做主,絕不會虧待你。”
驪娘登時傻在當場。
孫嬤嬤到底是經年的老嬤嬤,手腳麻利不說,而且很會調理人。
不到半盞茶時間,就把羅子君帶出來了。
br> 抬眼去,就見小姑娘挑了件十來歲時的襖,頗順的鵝黃,服上折枝花栩栩如生,是昔日很喜歡穿的一件。
青被綰了高一點的雙螺髻,發髻換上丁香花簪子應景,更顯俏可人。
這張臉應該是隨了母親,否則當初啟獻帝也不會一眼在薛府諸多眷當中瞧上。
陸夭在心里暗暗稱道,見羅子君有耳,順手從妝臺里出一對蓮子米大小的珍珠耳墜給戴上,果然又增三分。
打扮停當,陸夭滿意地端詳了一下,起開口道。
“差不多了,那就走吧。”
皇后是今日中秋宴席的東道主,排場禮節自然做得足。
距離桂香園還有段路,便可見穿金戴銀的客,放眼去,一片花團錦簇,閨秀名媛簡直要讓人看花眼了。
羅子君到底是個小姑娘,從來沒見過如此陣仗,難免有些張。
陸夭微微側,溫言安道。
“不必在意,只當是尋常賓客,跟著我便是。”
這才心下稍定。
宰相夫人眼尖,遠遠瞧準陸夭到了,便攜了五小姐過來,客客氣氣寒暄后,視線落在陸夭后的小姑娘上。
“瞧著有些眼生,是皇后娘娘家的親戚嗎?”
陸夭娘家沒有姊妹,秦氏府上倒有兩位小姐,因為當了皇后,
份水漲船高,之前宴席已經見過了。
眼前這一位,著實是沒面過。
陸夭落落大方回應。
“外祖那邊的,算是遠親,來見過宰相夫人吧。”
悉一點的人都知道,因為原來繼母的關系,跟陸府不算親厚,兒時很長一段時間也是在天下第一皇商的外祖家長大。
眼見得說是外祖家的親戚,又能親自帶著,自然是比較親厚的。
宰相夫人彎了彎角,沖陸夭笑道。
“今日來的人我都,不妨由我帶著這姑娘,去混個臉吧?”
陸夭猜五小姐有話要單獨跟自己說,又覺宰相夫人著實是個靠得住的,于是笑著點頭,回囑咐羅子君。
“好好跟著宰相夫人,不要跑。”
宰相夫人府上只有五小姐一個兒,此次來也只是為了給庶出的小兒子相看相看有沒有合適的閨秀。因為沒有利益沖突,所以對不滿十歲的羅子君倒很有好。
揣測著皇后的意思,十有八九是要把這孩子留在邊,日后找個好人家。
于是心里快速盤算了一下,便帶著羅子君,朝這幾家府上有適齡小公子的夫人那邊走過去了。
陸夭看五小姐氣不錯,于是笑笑問道。
“有話想說?”
哈倫和五小姐原本是要跟璇璣子一起回北疆的,但因為謝知蘊繼位事發突然,所以便留下來觀禮,一直到現在。
“我來跟皇后娘娘辭行。”五小姐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過幾日我們便走了,原本
參加完封后大典就要出發。是我厚臉皮說再多留幾日,跟家人再過個中秋。”
陸夭很為高興,手拉住五小姐的手。
“東西都帶齊了嗎?”說著從腰間出一塊令牌,“拿著這個,所有北疆的王記商鋪,你可以予取予求。”
五小姐搖搖頭,推回去。
“哈倫說那邊雖然不比都城富饒,但至能保證我食無憂。”笑得甜,“絕對不會讓我吃苦的。”
這一對是陸夭當初誤打誤撞湊的第一對,所以心里很有點雛鳥結,原本以為靜王的死或許對的命格造一點影響,不過見眼下如此幸福,真是放心不。
“有什麼事,就把信送到王記,他們會用最快的速度送回來的。”陸夭拍拍五小姐的手,不無憾地嘆口氣,“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幾年,你在都城慣了,怕是要適應一陣子。”
對面的姑娘笑得輕快。
“娘娘放心吧,我會過得很好的。”五小姐眼神落在不遠的母親上,見宰相夫人帶著小姑娘,一如之前帶著,“只是怕母親會寂寞。”
陸夭眼神也跟著過去,小的羅子君亦步亦趨跟在宰相夫人旁邊,乍看上去倒真有幾分母的意思。
心下一,隨即口而出。
“你介意多個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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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姐進宮辭行的功夫,給你添了個小姨子。
哈倫嚇我一跳,我以為添了個孩子,還說怎麼這年頭都能無生了呢?
陸夭以類聚,要不你倆是一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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