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傾並沒有將賀於聲的這一句慨放在心上。
因為知道人生沒有‘如果’二字可言。
偏過視線,看著車窗外急速從眼裏倒退的風景,突然有些‘癮’上來了。
“能不能讓我開一段路?”
賀於聲饒有意味的看著,骨節分明的指尖在方向盤上輕輕地敲了下,倒也沒多說什麽,隻是將車靠著路邊停下,與調換了一個位置。
這一段盤山公路,全是驚險刺激的賽車賽道。
南傾卻遊刃有餘,將那輛銀BugattiVeyron開的如閃電一般快速,穩當。
對於南傾的車技,賀於聲早就有見識。
當初在西北的騰格裏沙漠,兩人就玩過一場越野追逐……
“車技不錯。”
得到賀於聲的讚賞,南傾不由輕挑了下眉頭,原本那平淡的眉眼之間帶著些驕傲的得意,那般眉眼生,俏皮可的模樣,讓賀於聲有一瞬的恍惚。
沉默了一段路,賀於聲忽而問:“之前有沒有來這玩過?”
正在著飆車帶來興和刺激的南傾聽他這麽一問,猶豫了幾秒,最後,有幾分遮掩地說道:“沒有,怎麽了?”
賀於聲收回落在上的視線,輕笑一聲,說道:“沒怎麽,是我想了。”
“你想什麽了?”南傾多問了一句。
賀於聲也沒想瞞的意思,隨口一提:“幾年前剛回國的時候,在這玩過一場賽車比賽,當時玩的是追逐戰,被人了一頭。”
頓了幾秒,他有些玩味的勾了勾角:“是個人。”
南傾抓著方向盤的手,用力了下。
“那天人很多,場地因為出了一些事也極度混,等我到終點的時候,也沒看見影。”
的細節不清楚了,賀於聲約記得那穿著一楓葉紅賽車服,帶著頭盔的纖瘦影。
熾熱而耀眼。
南傾見他一時間思緒紛飛,徐徐問了一句:“怎麽?又有一個孩在你人生裏留下了濃重墨彩的一筆,讓你不忘嗎?”
賀於聲也不否認什麽,“是有意思,會記在心裏的一幕。”
“賀先生這顆心可真能裝。”
賀於聲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南傾那似是而非的一句話是什麽意思,等車開出那段盤山公路,他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這賀太太是在諷刺他,辱他呢。
不過賀於聲倒也沒解釋。
*
六月下旬,南傾順利地拿到畢業證,一刻也沒閑下來,每天有條不紊地練舞,準備國家歌劇舞劇院的招新。
先是順利通過了招新的資格審查,接著又通過了初試複試,隻要等到一個星期後的三試過關就行了,如果能得到一個靠前的績,便可以進到被考察的階段。
某天傍晚,南傾練完舞從練習室出來後,接到了舅舅顧向明的電話。
“傾傾,你……你最近很忙嗎?”顧向明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無力,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有些事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33小說網
南傾想,這個電話多半是宋文慧指使他打過來的。
“抱歉,舅舅,我最近事多,很忙。”
意料之中的事,顧向明也沒想多開口,正掛斷電話時,手機被宋文慧一把搶過。
“南傾,我知道你忙,所以有些事我也不廢話,直接跟你說了,你能不能幫馨兒一個忙?你上次參加那個什麽比賽拿了冠軍,又錄製了綜藝節目,勢頭這麽好,聽馨兒說,最近還有很多資源遞到你手裏了,不過你沒接,有句話不是那麽說的嗎?水不流外人田,馨兒是你妹妹,你就幫幫,替引薦引薦。”
南傾冷笑一聲,懶得搭理這副臉:“爛泥扶不上牆,我想幫也幫不了。”
宋文慧被南傾一句話給氣的心口堵塞,強忍著那要破口大罵的衝,又劈裏啪啦的跟打著牌,說著一些老生常談的話題。
“過去十餘年你在顧家長大,我們供你生活,供你讀書,把你養大已經很不容易,如今你畢業了,也小有就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南傾沒搭話。
站在公寓門口,不聲地輸碼,打開了門。
卻在進門的那一刻,驟然發現,玄關擺了一雙黑皮鞋。
他回來了?
南傾換了鞋,往裏走,果然在客廳裏看見了賀於聲。
本想掛斷電話的,可興許是宋文慧的聲音太大,哪怕沒有開免提,也約傳到了賀於聲的耳裏,他朝勾了勾手指,示意過來。
南傾剛走過去,便被賀於聲扯過手腕,直接坐到了他上。
他拿過南傾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便將的手機開了擴音丟到一旁的茶幾上。
電話那頭沒有察覺異常,繼續自說自話:“你舅舅公司最近運轉的很不好,欠了那麽多錢不說,你舅舅也跟著垮了,需要一大筆醫療費。我現在不是在問你要錢,我隻是在問你要幾個機會給馨兒罷了,等馨兒進娛樂圈,就能掙大錢了,也有能力替他爸爸把欠的那些錢還了,這不是好事嗎?”
宋文慧跟顧馨兒都覺得一旦進那個圈子,就跟撿錢似的。
顧馨兒一心向往那個‘鮮亮麗’的娛樂圈,也想進那個浮掠影的名利場。
可自己其實什麽本事都沒有。
當年高考的時候,作為音樂專業的學生,專業績不行,文化績也爛到底了,勉強上了一個三流藝學院。
不過後來攀上了賀奕揚,讓得了不好,賀奕揚在質上沒有虧待過,甚至還把塞進了《一起去旅行》那檔綜藝節目的錄製。
‘不幸’的是,在賀老夫人壽宴上,東窗事發,兩人的被公之於眾,捅了一個大簍子,丟了賀家的臉麵。
因此讓賀老夫人氣急敗壞,下了令,不許賀奕揚與顧馨兒來往。
賀奕揚自然選擇聽老太太的話。
不過是一個能在床上哄他開心的玩而已,這樣的人他並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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