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令一下,賀奕揚便跟顧馨兒提了分手的事。
顧馨兒在床上將他纏的,磨泡不肯答應,好不容易拖延了一段時間,不過前幾天,賀奕揚又舊事重提,想要分開。
而且他跟玩冷暴力,連續好幾天都不接的電話,回的消息了。
突然失去賀奕揚這個靠山,母倆急了。
走投無路之下,又恬不知恥的跟南傾打了這個電話。
顧馨兒堅信,隻要拿到資源,得到機會,肯定會大火的,會站在那個萬眾矚目的位置,賀奕揚的眼裏也會重新看到。
“南傾,我再問你一遍,你答應不答應!”
見南傾遲遲不說話,宋文慧那暴脾氣終於按捺不住了,尖銳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威脅,兇狠的警告:“南傾,我跟你說,你哪怕現在飛上枝頭變凰了,你也不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你的恩人,我已經跟你好聲好氣的說過了,你別的的不吃非要我來的,我手裏可是拿著你很多見不得人的,你大學時候被領導包養,你找金主那些事,我都有證據的……”
南傾現在上很有熱度,若是這些‘’賣到狗仔手裏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南傾仍是不想搭理宋文慧的胡攪蠻纏,正掛斷電話,卻看見賀於聲張了張,用口型跟說了三個字——‘答應’。
南傾心一陣翻江倒海。
深吸一口氣,掙紮了很久,最終還是順了賀於聲的意思。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幫看看的。”
宋文慧一聽這話,立馬眉開眼笑,以為是自己的威脅起作用了。
“那我跟馨兒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說完,沒等南傾回應便興致衝衝地將電話掛斷了。
站在一旁的顧馨兒聽到南傾的允諾,覺得不大對勁,心想著南傾怎麽一下這麽好說話了?
“媽,是不是有什麽貓膩啊?”
“能有什麽貓膩,就是怕我們曝那些見不得的事。”
“我們再等一個星期看看,如果一個星期裏,沒乖乖地給我們好,那到時候就不管了,直接把那些消息賣給狗仔,肯定能賺一筆不小的數目……”
“夠了!”顧向明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們別做的太過分了!”
宋文慧沒把顧向明的臉放在心上,顧向明為人老實忠厚,這些年沒被宋文慧念叨訓斥。
“好了好了,南傾是我們侄,我能對過分到哪裏去了。”
宋文慧也就上這麽說說,實際上,對南傾的心思就不可能幹淨到哪裏去。
顧向明聽著那些話心裏煩躁,轉頭就走,留下母倆在大廳裏不停地算計。
*
而此時另一邊。
南傾則是不解地看著賀於聲,“你剛才為什麽讓我答應?”
賀於聲指尖把玩著一個銀質的打火機,點了一煙,緩慢地吐出一口煙霧,片刻後,不聲道:“是你妹妹,我自然得多關照點。”
關照?
南傾一下便明白,此關照非彼關照。
不過賀於聲存的什麽心思,南傾想不明白。www.x33xs.
正當有所疑時,賀於聲又說:“想要進娛樂圈就讓進,不過資源什麽的,不可能白白從天上掉餡餅下來,我給引薦幾個人,到時候能不能爭取到就要看自己了。”
南傾盯著他匿在煙霧下的臉看了幾秒,愈發疑。
賀於聲掐了那隻了兩口煙,“走,出去兜兜風。”
還沒等南傾反應過來,賀於聲便已經起了走向門口,南傾不得已跟在了他的後。
*
星洲是一座紅燈酒綠,紙醉金迷的不夜城,眼是不到盡頭的繁華麗。
車子在流溢彩的夜中穿梭。
晚高峰時期,路上有些擁堵,南傾一邊看著前方的路況,眼角餘偶爾也會落在賀於聲的臉上。
霓虹閃爍的影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優越廓,那雙漆黑深邃的眼,像是一片見不到底的深淵。
南傾沒有打擾他的思緒,在一旁靜默無言。
車子一路往前行駛,南傾也不知道他要將自己帶到哪裏去。
興許是有些困倦,南傾合上眼在車裏休息了一會,等到再次睜眼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看著眼前那一片景象,不由讓南傾有幾分驚訝。
賀於聲竟然帶著南傾來到了久未涉足的老城區。
雖然這裏沒有那麽多漂亮的高樓林立,但是每個城市的老城區都承載著一代人特殊的記憶。
尤其是這裏還是南傾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我能下車看看嗎?”
他似乎等這句話很久了,很快將車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停靠,而後,他跟隨南傾一同走一條小巷。
南傾眼底有久違的亮,“我以前就住靜安路。”
這裏雖然有了些變化,但還能看到以前的影子。
南傾指著路邊一家店鋪跟賀於聲開口,言語之間,有些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小雀躍:“那家小吃店是賣糖糕的,我以前最喜歡吃了,是五十年的老字號了,味道特別正宗,就是老星洲的味道……”
南傾話音剛落,便見賀於聲已經走到了買糖糕的老伯麵前,“一樣的口味拿一個,謝謝。”
於是很快,南傾就得到滿滿一袋子的糖糕。
一邊吃著糖糕,一邊往前走。
“那家賣炸的店,我以前也經常去,小時候特別饞,控製不住,有時候多吃一點,就把肚子漲的圓鼓鼓的,然後每次去舞蹈室的時候,穿著舞蹈服就顯得特別醜,我媽媽後來都讓炸店的老板不要再賣炸給我了。”
南傾不自地與分一些小時候的趣事。
賀於聲認真地聽著的訴說。
一段好的記憶,從眼前鋪展開來。
當然,回憶有多好,現實就有多無力。
那強烈的落差,讓南傾一顆心如浮萍,起起沉沉。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忽而,南傾抬手指著一個招牌。
“這個舞蹈室竟然還在?”有幾分錯愕的跟賀於聲說道:“這就是我小時候練舞的舞蹈室。”
賀於聲抬眼看去。
隻見那招牌上寫著——星辰舞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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