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謝景湛並未明說。
可賀於聲卻自帶了某個人的名字,然後……乖巧的就像是一隻被順了的野似的。
他不聲的甩開了謝景湛的手,起朝包廂外走去。
看著轉瞬之間,便消失在自己視野裏的影,駱京澤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又跟一條瘋狗似的咬?”他眼神瞥過被踹倒了的酒桌和碎了一地的玻璃渣,煩悶地解了前兩顆襯衫紐扣,他不甘心地向謝景湛問道:“我說錯什麽了嗎?他現在為了一個人要死要活,打算把自己喝出胃出,你覺得值得嗎?”
駱京澤說話是不大好聽,他賤慣了,平時賀於聲見怪不怪,沒想到今兒他還隻三言兩語,他就跟他真格了。
“他從當初一無所有到現在這個地步,那是刀尖,鬼門關都走了好幾遭,活著多不容易啊。”
所以,把自己弄這般模樣,是絕對不值的。
誰都知道賀於聲的過去。
誰也不想再看到賀於聲回到過去。
駱京澤越想越氣,越想越不對勁,“老子非得跟他去把話說清楚!別整天搞什麽的,遲早有一天把自己栽進去!”
像他那樣的人,就不該有真,不該……有肋。
這個圈子,想掐他肋的人多著。
就在駱京澤想衝出門的那一刻,謝景湛卻攔在了他的麵前。
駱京澤眉心皺,不悅地問道:“怎麽,你也站在他那邊?覺得我錯了?”
“你沒錯。”
隻是——
“他也沒錯。”
這兜來繞去,讓駱京澤聽了覺得腦子疼,“你什麽意思?”
“他出生於什麽環境,你清楚明白,如你所說,他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並不容易,這個所謂上流圈子裏,直到現在,哪怕他風無限,還是有人在他背後看不起他,說他壞事幹多了,說他沒心沒肺,不幹不淨,是個惡人,想弄死他,搞垮他的人,一直都在。”
謝景湛平時是個不願多話的人,可今天卻破天荒的開口說了那麽多。www.x33xs.com
“這些年來,他走到現在,除了靠那一骨頭支撐他,他還能靠什麽?或許……他也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被人信任,會有一個人,給他一個溫暖的家。”
“你別說的這麽麻。”駱京澤被謝景湛這一番話說的渾不自在,覺皮疙瘩起了一。
謝景湛仍是淡淡的敘述,用一種最平靜客觀的聲調,“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原生家庭帶給一個人的傷害,可能有的人一輩子都治愈不了,他能遇到一個讓他走出來的人,應該是一件幸事,至於你擔心的,其實也不是大事,他雖有了肋……但也有了鎧甲。”
聽聞謝景湛一番話,駱京澤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地扯了下。
“那個讓他要死不活的人,到底是誰?”
這麽多年,他跟葉舒喬的糾葛他們都看在眼裏。
隻是前一段時間,他卻跟毫無征兆跟另一個人結婚了。
把一切看的徹的謝景湛,這回卻再也沒有接話了。
*
另一邊,衝出夜宴的賀於聲,再一次因為喝酒,導致胃痛,進了醫院。
做完一係列檢查後,因為接到助理遞給他的最新消息,他順帶去了葉舒喬的病房。
此時,葉舒喬的病房,正被人圍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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