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傾剛想說話，卻被老太太急切的打斷，“傾傾，我隻需要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隻是想要一個答案，甚至連至關重要的過程都失去耐聽了。

南傾一直激老太太曾經對自己的喜歡和寬容，所以不會撒謊欺騙。

“，我的確跟賀於聲在一起了。”

南傾話音一落，電話那頭驟然陷了沉默。

隔了許久，才聽見老太太喃喃自語的嘀咕，顯然，有些不敢置信，“你們竟然是真的？一開始……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不過是一場空來風的謠言。”

很顯然，老太太並沒有因為南傾跟賀於聲在一起而有半分的開心，反而心事重重的樣子。

南傾對此，也表示理解。

畢竟賀於聲與賀奕揚兩人的立場擺在那，原本他們就是水火不容，如今再加上一個，老太太擔心賀家怕是會因為這些仇恨要鬧翻天了。

一陣僵持不下。

賀於聲坐在南傾的對麵，雖沒有聽清楚兩人的談話，但有些事，不用深想他也明白。

他手拿過南傾握的手機，直接把話挑明了，“您有什麽意見跟我說，所有事都可以清清楚楚地擺在臺麵上來談，我希以前那樣的事不要再發生。”

頓了片刻，他聲音極其冷漠的說，“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您不要手我的。”

老太太捂著自己的心口，努力的把心裏起起伏伏的那口氣給順平了。

“你如果明天有空，就帶傾傾回家來吃頓晚飯，我的確希能跟你們好好談談。”

其實賀於聲從不在乎賀家的人怎麽看他，但是賀於聲也知道，老太太以前對南傾的確偏，南傾肯定也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希可以給老太太一個代。

所以，他把老太太的要求給應了下來。

見他掛了電話，臉上仍是籠著一層沉的戾，南傾漸漸回過神來。

“你剛說，希以前那樣的事不要再發生，到底是什麽事？”

賀於聲眸暗斂，默了幾秒。

南傾耐心地等著他的回答，可一頓飯吃到末尾，也沒見他出聲。

*

第二天，賀於聲下了班之後又去接了南傾，等到兩人回到賀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賀老太太盡管心裏十分矛盾，但還是做了一大桌子飯菜迎接兩人。

餐廳裏略顯冷清，那一家子早就被老太太支走了，今天這種場合，老太太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在。

飯桌上，向來直爽的老太太，幾次三番言又止，掙紮了很久才開口，可這一開口，話閘子就收不住了。

“前幾天，安然跟我說起了一些網上的新聞，說傾傾你加了於聲的公司，我起初還以為這小子突然開竅，大發慈悲，想幫襯這個曾經的弟媳婦一把，誰知道，他……他原來是別有用心，不安好心，心懷不軌。”

老太太不好將矛頭對準南傾，隻好拿賀於聲開刀。

“你又不是不知道傾傾曾經跟你弟弟是什麽關係。”

上次在老太太的壽宴上，賀奕揚本來還想當著那麽多親朋好友的麵，公布與南傾藏了幾年的關係，誰知道，他在那場壽宴上鬧了笑話，與顧馨兒的醜聞被公之於眾。

但不管賀奕揚做了什麽道德敗壞的事，南傾是賀奕揚前友的事實在這個圈子裏也不是什麽了。

“如果你跟傾傾的關係讓大家知道，別人會怎麽議論？先是跟了弟弟，又是跟了哥哥，而且你們兄弟倆的關係有多糟糕，眾所周知。”

老太太雖然喜歡南傾，但是卻不讚這段。

若是南傾一開始是與賀於聲相好的話，也不至於這麽反對。

老太太一點都不給賀於聲留麵子，反正也知道自己這孫子的混賬，不管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心還在想肯定他是用了什麽見不得的手段，才把南傾給坑蒙拐騙搞到手。

眼神銳的盯著賀於聲，一板一眼道：“再說了，你跟葉舒喬之間斷清楚了嗎？你們這藕斷連十餘年，當年我給你們使了那麽多絆子，也不見得把你們分開，你現在帶著這段不清不白的關係，跟傾傾開始，又對傾傾公平嗎？”

老太太氣勢淩人，一番話下來，就不給人息的機會。

“哎呀，我心口疼！”說著說著，老太太麵蒼白，捂著自己的心口，一臉痛苦的模樣，“賀於聲，你趕到樓上我的房間裏，把我床邊櫃屜裏的藥給拿出來。”

看老太太著實難，賀於聲也不敢遲疑，立馬拉開椅子起，大步流星地往樓上奔去了。

見狀，南傾也很擔憂，剛想說點什麽，卻見老太太深吸一口氣，直起了腰。

“我就長話短說了，傾傾，我不想你跟於聲在一起，我希你能主跟他提分手，離開他。”

向來沉穩冷靜的南傾卻被老太太這般直正題給殺了一個手足無措，有幾分僵的抬起視線，看向老太太的眼神就像那裂開了冰麵似的，起了一層隙。

“你跟於聲往的事，我想，奕揚和他的父親比我知道的還要早，因為這件事，他們對於聲的記恨也就更多了，畢竟，你跟於聲的往，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恥辱。”

哪怕是賀奕揚出軌背叛在先，可是看在他們的眼裏，賀奕揚還是被自己的死對頭給綠了。

這口氣難得咽下。

“奕揚早就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他後來跟我深刻的反省過，他也已經跟你表妹斷的徹徹底底了，偶爾跟我說起這些，我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是有的，心裏惦記著你曾經的好。”

不，那不是。

那隻是他的心有不甘。

聽著老太太這一番話，南傾自始至終，無於衷。

“傾傾，你知道的，我們這個家關係太複雜了，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想著家和萬事興，可是越往後，我發覺這個家越來越糟糕，如果你真的跟於聲在一起……”

“我知道的想法，但很多事您都想錯了。”南傾不卑不吭，並沒有放低自己的姿態，“我跟賀於聲的關係不是導致你們這個家複雜的本原因，如果我聽了您的勸，不跟他在一起，或許……您會再一次瘋他。”

輕描淡寫，卻字字往要害，“他不喜歡被人控製的覺，更不喜歡別人掐著他的肋，我的退出不會讓您家和萬事興，相反，隻會讓他加重對賀家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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