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湛是一名十分優秀的神經外科醫生，對於治療腦子裏的這些‘病’，自然十分擅長。

賀於聲收到他的短信時，剛好落地星洲國際機場。

此時，正是下午一點。

他想了片刻，隨即給謝景湛回了一個電話過去。33小說網

“就約今天下午吧。”

這些日子的忙碌，讓向來強壯的男人的確有幾分吃不消了。

可直到傍晚的時候，謝景湛才等到賀於聲的姍姍來遲。

“剛回公司開了一個會。”說完，賀於聲抬起手，重重地摁了下突突直跳的太，半開玩笑半認真似的打趣，“最近這藥越來越不管用了。”

謝景湛看著他帶著幾分蒼白的臉，微微皺了下眉。

“你的藥哪開的？”

“藥房拿的。”

他這頭痛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有時候藥房拿點藥也能管一段時間。

為了確診病因，謝景湛還是先讓賀於聲掛了一個神經科的號，檢查了一番。

做了CT等一係列檢查後，謝景湛跟那名神經科的主任醫生一起看結果。

然而，當謝景湛看到那張檢查報告時，他的神幾乎是以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

“要做手麽？”

醫生辦公室裏，賀於聲看了一眼穿白大褂，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有片刻的匪夷所思，不過也終究按捺了下來，不不慢問了一句：“我頭疼，你的意思是要在我腦袋上刀子？”

謝景湛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了賀於聲上，賀於聲仔細將他那眼神看了看，如果沒猜錯的話，他似乎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慈悲之心的憐憫。

“有什麽話直說。”

至此，謝景湛也不再遮遮掩掩。

他說了很多，不過前半段多是一些醫學上的專業語。

他似乎在慢慢的鋪墊，給他做心理建設。

想到這，賀於聲直接打斷了他：：“我現在腦子本就不好使，你別給我說這麽多複雜的，簡單點。”

謝景湛拿著那一張ct影像的手，五指不自有些用力的握，他指著一個區域，著聲音開口：“這裏……長了東西。”

賀於聲輕笑一聲，似是試探：“腫瘤？”

“是。”

那一瞬間，笑意消散。

賀於聲緩緩地抬起手，鬆了鬆掛在脖子上，有些束縛他呼吸的領帶。

一雙漆黑的眼，盯著那張影像報告看了好久好久。

後來，他才逐字逐句地問：“我還有得活嗎？”

謝景湛跟賀於聲認識這麽多年，自然知道他是個不怕死的，然而現在他卻從他眼裏看出幾分……貪生怕死。

那時候，賀於聲的確是這麽想的。

活著多有意思啊。

有喜歡的人，有做的事，有和他們的孩子，可沒想到，這個世界給予了他恩賜，卻也……讓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那陣悉的痛又上來了。

有一瞬間，腦子裏如裹了一團漿糊似的一片空白。

他子緩緩地後仰，靠在了沙發上，閉上眼的那一刻，他努力地想要抓住什麽，然而卻莫名生出一種被肩而過的無力……

“這玩意是會影響我記憶的吧？”

“會。”

聽到謝景湛無又肯定地回答，賀於聲邊勾著一抹苦無奈的笑意。

“可怎麽辦呢？我不想死……也不想忘記啊。”

【抱歉，今晚先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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