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真意切，人至深。

竟然賺了不人的眼淚。

要不是瓔之前就已經將吃下去的東西吐了個幹淨，隻怕這會兒還會被惡心得吐出來。

青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會做戲。

因著有府上的下人跟醫館的大夫作證，捕快很快就離開了。

青在花園裏，指揮著下人重新將那兩首埋回去。

大門沒有關嚴實，瓔趁機溜了進去。

快步來到青的書房。

往書桌上那盞燈的燈油裏加了點東西。

而後快步離開。

走到拐角，突然撞上了一堵人牆。

瓔沒有防備，被撞得悶哼一聲。

夜景湛攬住的腰，焦急道：“阿瓔，沒事吧？”

瓔正要將他推開，就聽到了不遠才傳來的腳步聲。

隻得拽著他躲起來。

二人躲在狹小的角落裏，子在一起。

青原本都快要走到書房了，卻不知為何停下了腳步。

四周靜謐異常，瓔都能覺到夜景湛的心跳。

還有他灼熱的呼吸。

他上的那抹清香又回來了。

在這小小的角落，幾乎快要被那香氣包圍。

許久不曾與夜景湛有這般親近的時候，隻覺得渾上下都不舒服。

可青偏偏跟故意折磨一樣，遲遲沒有回到房間。

瓔都快要咬破了。

“別咬了，要實在難，就咬我的手。”夜景湛在耳邊低語，還將手指放到了邊。

還好這時候青總算進了書房。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瓔鬆了口氣。

快步走了出去。

與夜景湛拉開距離。

書房裏的燈燃了起來。

瓔在地上撿了幾顆石子兒。

一盞茶的時間後，扔出了其中一顆。

石子兒砸在門上，發出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響。

書房裏的人詢問了一聲。

但回應他的隻有冰冷的夜。

又過了會兒，瓔見時候差不多了，再次扔了一顆石子兒。

這回特意砸在了窗戶上。

窗戶沒關嚴，被砸開了一道。

青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查看，發現外頭空無一人。

他砰地一聲將窗戶關上。

也不知是不是力氣太大的原因，窗戶不但沒能關上，反倒被彈開了。

夜風呼嘯著湧了進去。

青隻覺得渾發冷。

他出手，想要再次將窗戶關上，麵前卻出現了孫姨娘那張慘白的臉。

張著，卻發不出聲音，隻有一陣陣帶著腥氣的冷風吹在他臉上。

青驚一聲，往後退了好幾步，“滾，滾開！”

可不管他走到哪裏，那道鬼影都跟著他。

青慌之下，倒了桌上的燭臺。

書房裏頓時變了一片火海。

青好不容易才從裏頭逃出來，卻發現鬼影依舊跟在他邊。

他被生生嚇暈了過去。

等到府的下人發現著火的時候，書房已經被燒了個。

青珍藏的字畫與古董，全都毀在了大火之中。

瓔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青，眼底滿是笑意。

他醒來之後，必定會很崩潰吧？

回到馬車上的時候，瓔角的笑意還未消散。

“青已許久沒有上朝，皇上對他原本就不滿，最近還挖出了幾樁對他不利的舊事，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很快就會下獄了。”

瓔並不意外。

畢竟那幾樁舊事的線索還是給司堯臣提供的。

青想要東山再起，就將他狠狠摁回泥裏，讓他再也沒有翻的機會。

馬車徑直駛了皇宮。

瓔下了馬車，正要往回走，夜景湛就跟了上來。

“王爺可是還有事？”

“你可想知道皇後的夫是誰？”

夜景湛還以為此番宮是衝著假太後去的。

但這幾日發生的事讓他明白，的目的是皇後。

“王爺知道？”瓔原本不想問的。

可實在是太過好奇，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這兩年我也一直在查，可皇後在宮中從未與外男親近，宮中的太監又是實打實的。”

聽到這裏，瓔微微蹙眉，好似在問他是如何知道的。

“先前找了個借口，讓人查驗過。”夜景湛自己府上出了那檔子事，自然最先就會懷疑到太監上。

所以尋了個由頭讓人將坤寧宮的太監都查驗了一遍。

的的確確都是淨了的，做不得假。

“我原本以為，皇後是怕人發現，所以與那人斷了聯係，可前陣子我卻發現皇後邊的宮到宮外買了落子藥。之後皇後稱病，十來日不曾出過坤寧宮的大門。”

“我那日見，也發現最近有小產的跡象，可要是如你所說，與外男並沒有接，邊的太監又都是淨了的，那夫會是誰？”瓔之所以篤定皇後與夫還有接。

就是因為看出了皇後有小產的跡象。

明明之前有過教訓，竟還這般不小心。

得虧是皇後，有源源不斷的補品。

不然這子還不知道虧空什麽樣了。

“跟我去一個地方，我就告訴你。”夜景湛跟賣了個關子。

瓔不想被他左右，可已經被勾起了好奇心，實在是太想知道答案。

隻得咬著牙問道：“你想去哪兒？”

夜景湛帶著來到了他們初遇時避雨的假山。

這裏還是當年的模樣。

可他們卻早就已經不同了。

“和我在這裏待一會兒，我就告訴你。”

瓔抬腳走了進去。

夜景湛站在外頭沒有。

瓔歎了口氣，如當年那邊將他拽到了假山裏。

哪知才進去，二人就踩到了地上的青苔，摔了一團。

夜景湛自願當了墊，讓瓔摔在了他上，被他攬懷中。

懷中的夜明珠掉出來，咕嚕嚕滾到了地上。

小小的空間立刻就被照亮了。

瓔對上了夜景湛灼灼的目。

別過眼神，站起來，撿起了那顆夜明珠，輕輕拂去上頭的灰塵。

“慕容燁給你的夜明珠，你還帶在上。”夜景湛的語氣裏滿是醋意。

瓔帶著這夜明珠，不過是因為它好用。

不過也懶得解釋那麽多，“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就出去了。”

見要往外走，夜景湛抓住的手，“皇後的夫，的確就在坤寧宮中，是的宮，名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