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不敢相信,“怎麽可能?”
扮男裝尚且還不容易,男扮裝如何能遮掩得住?
而且,昨日才見過兒,除了比一般宮高一些,不管怎麽看都是個人。
連結都沒有。
“我知道這消息的時候,與你一樣震驚,著實沒想到,皇後的宮,竟會是個男人!”
縱然皇後與他日日歡,也很難被發現。
“聽聞他是皇後出宮時救下的孤,見他可憐,就帶回宮當了宮。自那時候起,他就一直跟在皇後側,皇後對他疼有加,沐浴就寢都要他在邊伺候。”
皇後救下孤的事,當年在京城裏可是一段佳話。
誰知道皇後真正的目的竟會是這個!
“王爺是如何知道他是男人的?”既然他藏得這般好,夜景湛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說來也巧,那日我宮來找你,回去的時候,撞見他迷暈了一個宮,行不軌。”
瓔恍然,“王爺看到了他的作案工?”
夜景湛聽到那四個字,不由得笑出了聲,“算是吧。”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
“當時我讓清風弄出了些聲響,將他嚇走了,又將那宮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沒能讓他得逞。”
“真是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心思,真真是惡心,隻怕不是第一次了,後宮裏不知道有多人遭了他的毒手。”
瓔一想到他利用現在的份接近其他宮,伺機下手,就一陣反胃。
在皇後邊有可能是他不由己,但做出這樣的事,就是他的本問題了。
“多謝王爺告知。”瓔抬腳走出了假山。
走出去很遠,夜景湛才從假山裏出來。
他神落寞,像是被困在了當年的那場大雨裏。
翌日一早,瓔就踏了坤寧宮。
意料中的,並沒有人攔著。
畢竟皇後這陣子焦頭爛額,全都是因為。
看到來,自然認為是是來這裏求和的。
“阿瓔,本宮想過了,若是你想回東宮,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不能再要太子妃的份。”
皇後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先前我就與皇後說得很明白,我不會回東宮,當初被那般辱,我怎麽可能還會回去?”
皇後盯著看了許久,似是想要確定是在說真話還是氣話。
半晌後,了語氣,“你也知道,晟兒是有苦衷的。”
瓔嗤笑一聲,“是啊,他有苦衷,就可以扔下我,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還有那樣的苦衷呢?”
幾步走到皇後麵前,還沒什麽作,一道人影就攔住了。
“皇後娘娘麵前,不得放肆!”說話的人,正是兒。
瓔盯著他看了許久。
皮細膩,沒有結,沒有胡茬,還打了耳,甚至戴著耳飾。
哪裏有半點男人的樣子?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輕,倒是像極了他的名字。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會做出毀人清白的惡事來?
“兒,讓開。”皇後注意到瓔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
兒卻沒有,“娘娘,奴婢見來者不善,隻怕是會對娘娘不利。”
“不用擔心,要是敢對本宮手,也沒發活著離開這裏。讓開!”皇後急切道。
兒這才退到一旁。
但瓔的目卻沒有從他上移開。
他的臉頓時變得煞白。
“兒,去看看本宮的安神湯好了沒。”皇後隻得將人支開。
兒應了一聲,匆匆離開。
瓔依舊盯著他,直到他消失在視線裏。
皇後的手抓著椅子的扶手,聲音發:“你宮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瓔這才將目落在上,邊帶笑,“娘娘覺得是什麽?”
皇後原本以為宮,是想借著為太後醫治重新接近夜晟,好回到東宮。
可這樣子,的確是對夜晟厭惡至極,本就不想回去。
那宮的目的,還能是什麽呢?
皇後忽然覺得渾冰涼。
瓔俯,在耳邊低聲說道:“我先前就已經放過你一次,可你卻不肯放過我,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皇後駭然。
端起茶杯,想喝一口茶驚。
可茶還沒口,卻先看到了瓔手中的銀針。
的瞳孔瞬間。
曾經有個人在裏埋了一枚銀針,害得痛苦不堪,時刻擔驚怕。
後來那人遵守約定,將銀針從裏取了出去。
可那個人的臉,與眼前人的臉,並不相信。
但有一點卻是一樣的。
夜晟跟夜景湛都很在意。
“是你!”皇後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沒錯,是我。”
瓔承認了。
皇後臉慘白,渾發,“是你害我……”
“娘娘這話就說錯了吧?明明是你害我,卻說是我害你。”瓔將銀針收回到針囊裏。
“你宮,不是為了給太後治病對不對?你是來害本宮的!”皇後突然手掐住了。
那雙抖的手本就使不上勁,瓔輕易掙開來。
冷冷看了皇後一眼,“我宮,隻是為了給太後治病,畢竟有一千兩黃金,誰會不心呢?隻是我沒有想到,我才宮,你就急著為難我。新仇舊恨,我當然得一起算。”
皇後渾發,“瓔,本宮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就是個掃把星!晟兒當初就不該娶你!”
瓔眼底恨意迸發,“是啊,若非是他娶了我,我又怎麽會為京城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又怎麽會過得這般悲慘?”
皇後一怔,“難道不是你非得要嫁給他?”
“皇後大可以將他找來問個清楚,當年我為何會嫁東宮,我若是有選擇,絕對不會那樣做。”
瓔轉離開。
“站住!”
皇後喊了一聲,坤寧宮的人立刻就擋在了門外。
“娘娘中途又小產過一次吧?如今這子可經不起折騰了。”
皇後瞪大了一雙眼,似是沒有想到會將這話如此直白地說出來。
若是強行將留下,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來。
又不能讓死在坤寧宮。
隻得將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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