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宏山忽地想起多年前自己兒子是怎麽氣他的,臉一下冷了,“這次由不得他。”
“喻承寅是你一手培養起來的繼承人,親自從你手裏接過了喻氏,你該知道他的手段,更該知道他不是你的附屬品。是你親手給了他權勢和地位,給了他和你抗衡的能力。”
舒心慢慢鬆了拳,上前一步:“喻承寅可以五年不娶潘靈,就能十年不娶其他任何人,而他邊的那個位置,從來隻能是我。而這些,你控製不了。”
喻宏山麵上一抖,他不可否認,這場談話正在朝著他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遠不像當年那麽簡單,他到底怎樣輕看了舒心,讓多年之後又回過頭來讓他覺得,這是一個令他棘手的年輕人。
“還有,喻承寅的眼睛當年到底是怎麽瞎的,相信喻董心知肚明,喻董竭力維係的家庭和諧,我一句話就可以打破。”
喻宏山眼神一凜,麵容瞬間鷙,“你還知道什麽?”
“我知道了太多你不想讓喻承寅知道的事,很可惜,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拿我的籌碼,喻董還打算用同樣的方式讓我消失嗎。”
“你想要什麽?錢?”喻宏山瞥了瞥,像是在思考,出不屑來:“還是又想憑著你那低人一等的份,嫁進喻家,爬上枝頭變凰?”
“我喻承寅,而他恰好也我,可很不幸,他唯獨是你的兒子。”舒心開始提步朝後走,“所以喻董大可以放心,我看不上你的錢,更不想做你喻家的兒媳,我要的隻是我的丈夫和孩子。”
喻宏山輕嗤:“?豪門裏最不該有和不會有的就是這種東西,我的兒子更不需要這種東西,這是最廉價的。”
“喻夫人真可憐。”
舒心轉開了門。
“你的兒,”喻宏山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像這世間最冷的,“或者說,我的孫現在怎麽樣了?還好嗎?”
“也是喻承寅的兒。”門上的金屬把手刺骨得涼,用力攥,聲音穿了周遭悶窒的空氣:“喻宏山,你大可以試試,如果你了,喻承寅會做出什麽事來。”
夜,京大校外已經沒什麽人了,巷子裏一片寂靜。
川菜館招牌的燈也滅了,老板收拾完最後一桌,準備打烊,剛關了一扇門,另一扇就被人從外麵抵住了。
罵人的話剛要出口,他抬眼一看,就懵了:“是小喻啊,怎麽這麽晚還往這兒來?”
喻承寅裹挾著室外的冷氣走進,麵容一片沉冷:“武哥,辛苦準備酒和菜,老樣子。”
飯廳裏仄,牆壁上附著油汙,喻承寅不甚在意,了外套,就近在門口的一桌坐下了。
廚房又重新開了火,老板娘了圍,站在廚房門口抻著頭看。
回眼剛準備和丈夫說兩句,就看他也在盯著外麵,隨手舀了一大勺辣椒放進鍋裏。
食指頂著他腦袋給他撅到一邊:“你缺心眼吧,他要多辣你就放多,你想讓他又胃疼得進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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