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水聲一直未停。
喻承寅此刻的所有都集中在聽力上,熱水撞擊在地麵的聲音,真真切切,沉如擂鼓。
這間總統套房是隻給他準備的,平時除了他自己,從沒有人住過,更沒人用他的浴室洗澡!
浴室玻璃是明的,不加任何修飾,他清楚地知道,隻要他一轉頭,就會有怎樣一幅好風景在等著他。
喻承寅強烈製著心底膨脹的,強迫自己定在原地,像個木頭人,不敢再分毫。
哪怕隻是一眼,他就可能會直接闖進去,不由分說地將人按在牆上,急切又暴地宣泄著自己那不可告人的。
細微的熱氣順著門漫進房間,明明離得很遠,卻像是熏蒸在了整張臉上,讓人頓覺燥熱。
好像過了很久,久到他覺得這個加注給自己的酷刑快要挨不下去了,久到他就要向妥協,水聲才最終止住。
喻承寅勾起食指扯開領帶,猶如掙了束縛,一下又一下地著氣,細的汗滲了出來,像是結束了十裏長跑。
浴室裏窸窸窣窣傳來輕響,喻承寅從未覺得自己聽力這麽好過,腔轟鳴的心跳無休無止,最終被一聲門鈴攪。
他起去開門,酒店經理將香檳遞給喻承寅。
屋傳來舒心的聲音:“阿寅,是酒送來了嗎?”
喻承寅轉頭應聲:“是。”
經理眼睛睜得老大,張著,忍不住飄著眼神朝裏瞅。
他在這工作好幾年了,可從來沒有聽到過總裁的房間有過人的聲音,這真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啊,竟然被他給撞見了。
“看什麽?”
喻承寅臉已有不快。
經理嚇得要死,他趕忙回神,職業生涯差點斷送在自己的八卦上。
他巍巍地道歉,立馬溜走了。
遠,周賢急速地跑過來,趕在喻承寅關門前住了他。
“喻總……”周賢邊跑邊喊,他提手搖了搖:“這是舒小姐落在宴會上的包,我給拿過來。”
喻承寅接過來:“好。”
眼看著喻承寅又要關門,周賢用手抵了抵門。
喻承寅皺眉:“周導還有什麽事?”
房間裏約有吹風機的聲音。
周賢立刻猜出是舒心在吹頭發。
媽的,澡都洗了,喻承寅不會真的要潛人吧?!
周賢著頭皮去壞人好事:“您和舒小姐談完了嗎?”
“怎麽?”
周賢隨口胡謅,又暗地朝裏看:“是這樣的,您知道,潘氏是電影的第二投資人,潘總現在也想和舒小姐聊一下關於……”
“告訴他沒空。”
喻承寅砰的一下將門關上,差點砸周賢一臉。
周賢:“……”
喻承寅原本焦躁的緒,被這兩人給攪和沒了,他拿出手機給林特助撥電話:“讓李嫂照顧好一一和子熠,今晚我和舒心不回去了。”
電話那頭,林特助立馬應“是”,頓都不打,十分有特助的專業素養。
喻承寅將舒心的包放在沙發一側,在屋裏來回踱步,轉頭又去將空調溫度打高,解下扣,了西服外套。
等到這些都做完,浴室吹風機的聲音也停了。
他趕在浴室門打開的前一秒,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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