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檸剛洗完澡,最近拍攝強度大的,整天都頂著妝,又麵對鏡頭,對皮的要求要高,每日睡前都需要敷個麵。
拿出手機,打算定個時,正好看到那條信息。
是十分鍾前發的。
那個委屈的表掛在後頭,跟他平時的形象一點不符合。
這是,在賣慘?
拿著手機,看完信息,卻是並不著急回,定完時,拿出麵,仔仔細細敷上臉,
唐檸:慘的。
周肆像是在等信息,立即秒回。
周肆: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唐檸:不能。
沒有毫猶豫發出來的話,周肆盯了一會兒,問。
周肆:為什麽?
唐檸:周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是京市。WwW.
周肆對著那信息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他輕嘖了一下,放下手機,屏幕倒是沒關。
頭一回。
他覺得房子太多,也是一種累贅。
車子發,周肆驅車掉頭,回了瑞景花園那一套公寓,他坐電梯,上樓。
沒一會兒,十二樓的燈亮起,男人走到臺上,雙手撐著大理石的臺麵,往下看。
將下邊的車流一覽無。
這一層,跟十三樓向下看到的風景,一模一樣。
網上討伐阮安寧的太多太多,大家半夜都沒睡覺,跑到那條微博下一頓輸出,阮安寧那邊什麽回應都沒有,就是淩晨四點鍾的時候,有人發現把那條微博給刪了。
唐檸第二日到劇組,大家跟打招呼的時候還是帶了一些打量,注意到了,仍舊笑容溫和。
小吳早就到了,在跟於清舒和助理講話,三人頭接耳,笑的咯吱咯吱響。
“昨天一整天,阮安寧掉真的掉的厲害,好多人現在都喊戲了,對了清舒姐,你怎麽來這麽早。”
於清舒:“我一整晚都在吃瓜,特地早早起來想看有什麽瓜吃的,結果還真有,刪微博了。”
於清舒助理:“理虧唄,說真的,唐寧姐還跟阮安寧一個公司,除了外出拍戲的時候三天兩頭都得上,那不膈應的慌。”
小吳點頭如搗蒜:“是啊,還同一個樓層呢。”
還有那個助理,也是個趨炎附勢,捧高踩低的,每次去洗手間都得從們休息間經過,沒上那一些人。
都是拿鼻孔看人的。
背後還要說你。
小吳都上好幾次了。
真是純純惡心人的。
那幾人太專注了,連旁來了人都不知道,唐檸把包包放下來,走過去,問。“在聊什麽呢?”
看見過來,於清舒爽朗一笑,“在聊戲綠茶和的小跟班們啊。”
旁邊幾人咯咯笑起來。
們給唐檸說了今早上的微博,沒說一會兒,楊導也來了,拍著手,拿著喇叭喊,“大家早上好啊,都吃早餐了吧,開始工作了!”
“今天第一場是唐檸跟清舒的,準備準備,要上場了。”
那邊吆喝著,於清舒放下手裏的豆漿,歎著氣兒起來,挽上唐檸的手,把下搭在肩上,“還沒聊夠呢……”
比唐檸要小兩歲,今年二十三,格外向熱,心直口快,子倒是跟個妹妹一樣。
唐檸笑著說,“拍完再聊。”
於清舒撇了撇,場務已經把景都布好了,楊導那邊又在催,唐檸拉了拉,兩人一塊兒往攝像機那邊走。
*
阮安寧今天沒去公司。
從周家老宅出來,就回了自己的公寓看了一個晚上的微博,所有人都在罵。無意間刷到周肆幫唐檸澄清的那個視頻,渾渾噩噩的,看完,然後點進唐檸的微博,越看,就越氣,越覺得嫉妒。
劉太方早上打電話給,說公司的公關這邊讓發微博跟唐檸道歉。
阮安寧死死著手機,啞著聲,固執道,“我不,憑什麽要道歉,我沒錯。”
劉太方勸說幾番,勸不通,阮安寧的大小姐脾氣是一直有的,隻是麵戴太久了,都快變真的,這段時間突然來這樣的反差,劉太方也是接不了。
最後他隻道,“你自己看著辦,公司說了,你不道歉,資源降級是小事,以後在圈子裏……”
他話沒說完。
但阮安寧懂。
冷笑,“威脅我?想封殺我?那就封殺啊。”
對牛彈琴。
有理說不通。
劉太方憋著火,“你真的是愚不可及。”
電話嘟嘟嘟掛斷的聲音傳來。
阮安寧想摔手機,但忍住了,昨天周老爺子跟保證的話還在耳邊。
周肆雖然對什麽都不在意,格淡然,但他一向孝順。
就不信,他真的會忤逆周老爺子。
況且,阮家又不是沒錢,退圈又怎麽樣,大不了進公司上班。
絕對不會向唐檸道歉。
*
辦公室。
周肆坐在椅子上,麵前放著攤開的文件,他左舉著手機,右手掐了一支筆,把玩著。
趙磊敲門進來,提醒道,“周總,五點了。”
周肆點了點頭,筆蓋子磕到桌麵上。
電話那邊是宋年和,趙磊這一聲,他聽的清清楚楚。
他輕笑一聲,問,“真要現在把新盛的料放出去嗎?”
周肆放了筆,向後,靠到椅背上。
“放啊。”
宋年和笑出聲,“你可真的是……”
這氣是給人出的。
但手段,是真的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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