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在胡家討要來的一株小小櫻桃樹,被種到空間一角,以后有機會應該再買些別的果樹。
櫻桃好吃,但摘起來麻煩。
馮老太包包子需要的白菜早就了。
一棵棵足有小陶盆細,二尺高,菜梆兒雪白,菜葉碧綠,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剝一片葉子嘗嘗,甜,分外好吃。
怪不得馮老太包子,最近越來越有名。
幾乎進出萬仞城,路過三里鎮的人都要買幾個當干糧。
就是進城賣菜或者做工的百姓,也愿意買幾個打打牙祭。
馬堅強更是一見就淌口水,跟前跟后想要蹭幾片白菜葉子。
灑在地壟里的小菜,陸續給胡家又送了三四次。
胡二老爺也是大方的,回送了一些點心之類。
簡家如今老五口人,早晚兩頓飯能聚齊,也是不吃。
特別是李師傅,農家醬加兩個蛋,炸蛋醬,配上洗干凈的小菜,每次他都能吃上一盆。
簡大原本是南方出,理解不了生吃青菜,但慢慢也被熏陶,喜歡上了這種豪爽的吃法。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小菜生吃太新鮮了…
鄒桓每日都有李師傅安排的課業,這幾日又要拾掇西廂房,再搭兩鋪小炕。
所以,簡大只帶了怡安回蘑菇崖。
正好,城里搭炕的村人們沒多活計了,一起搭伴回家。
待得半夜返回三里鎮的時候,簡大不但帶了不好皮。
怡安也左手牽著二丫,右手挽著臘梅。
兩個小丫頭,都是平日同怡安玩的好,手巧又懂事的。
們家中的父母聽說,一個月有二百文的工錢,供吃供住,甚至都沒問明白要干什麼活兒,就痛快把們送下山了。
兩個小丫頭很是興,一路都在問著城里是不是很熱鬧,讓怡安哭笑不得。
兩個傻妞兒,怕是被賣了都要幫忙數錢,幸好是落在他們家里。
馮老太上說著不需要幫忙,但小幫手到了,也是高興的不。
這可是兒子和孫心疼呢。
第二日早起,就帶了二丫和臘梅早起,忙了大半個時辰,然后推著板車出發了。
怡安昨晚照料西瓜,又把村里挖的一棵杏樹苗種在櫻桃樹旁邊,累的早起睡懶覺,就沒跟著爹爹去胡家。
待得睡到自然香,叼著包子剛出門,就見鄒桓正給馬堅強配馬鞍。
馬堅強還不算年,但幸好鄒桓也才十歲,同樣沒有年,重不大,一人一馬倒也相稱。
李師傅在北大營就是養馬的好手,一點點教導鄒桓。
哪道繩子要怎麼系,松把握如何重要。
松了,馬鞍容易歪斜,過,馬匹不舒服又要鬧脾氣。
鄒桓學的很是認真,越發顯得叼著包子逗弄馬堅強的小丫頭調皮了。
馬堅強的大頭蹭著怡安的肩膀,撒賣乖,就想討個白菜或者蘿卜甜甜。
怡安裝作不懂,一會兒要給它喝水,一會兒要喂它包子,氣得馬堅強瘋狂甩尾。
李師傅看在眼里,神越發古怪了。
鄒桓正要幫馬堅強說,就聽院外有人高聲問道。
“請問,小哥哥,能討碗茶水喝嗎?”
眾人扭頭去看,就見院門外站了一個穿了緋加白狐皮披風的小姑娘,后還陪著一個青丫鬟。
小姑娘下尖尖,柳眉杏眼,難得的人坯子。
但不知為何就是同這左右的環境有些格格不。
鄒桓同怡安對視一眼,都是皺了眉頭。
這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李芳菲。
當初在城門口指責他們救人不盡力的“貴人”!
說起來,馬堅強還是因為的驕縱,才落到簡家手里。
這般突然找到門前,怎麼看,好似都不簡單。
不等他們應聲,李芳菲已經面驚喜的轉向李師傅。
“李叔叔,您怎麼在這里?
您難道不在城北大營養馬了嗎?”
說罷,那丫鬟居然推開院門兒,李芳菲順勢就走了進來。
李師傅神淡淡,拱手行禮,沒有回答,反問道。
“小姐怎麼在這里?
沒有馬車跟隨?
怎麼還要在農家院子討水喝?”
李芳菲眼底閃了閃,笑得有些赧。
“我也是閑著無事,出來胡走玩耍,正好路過這門前口了。
李叔叔可不要告訴我爹爹啊,不過也幸好我討口水喝,否則怎麼能到李叔叔…”
說到一半,驚得捂了,又道。
“這不是那日在城門口…
還有這匹馬…
哎呀,真是太巧了。”
怡安假做扭頭安馬堅強,大大翻了個白眼兒。
這小白蓮演技真是有待磨練,演的實在太尷尬了,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鄒桓沒有說話,繼續給馬堅強系馬鞍。
李師傅自然也看出李芳菲不是巧合出現,他耐著子勸道。
“小姐,我在這里,不可張揚,您還是回府去吧。”
李芳菲聽得怔愣,滿臉無辜,有些委屈說道。
“李叔叔,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就是了…”
月娥正巧站在怡安邊不遠,手就推了怡安一把。
“等什麼呢,沒眼的東西。
不知道給我們小姐倒茶嗎?”
怡安沒想到能手,差點兒被推一個趔趄。
馬堅強卻怒了,大腦袋一撞,直接把月娥撞的倒退幾步,一屁坐到了地上。
院里因為積雪融化,有些泥濘。
月娥直接就了子和里邊的夾棉子,氣的開口就要罵,冷不防抬頭就進鄒桓冰冷的眼里。
下意識了脖子,所有話都憋了回去。
“離開我家院子,誰讓你們不請自來的!”
鄒桓指了院門,直接攆人。
李芳菲咬了,有些懊惱。
原本想套個近乎,沒想到居然搞砸了。
李師傅也是說道,“小姐走吧,別再來了。
否則大將軍知道,必定惱怒責罰。”
不等李芳菲說話,怡安卻端了一小盤子的蘿卜條從馬堅強另一側轉過來。
好似對方才之事沒有半點兒生氣,笑嘻嘻說道。
“哥,李師傅,這位小姐上門就是客。
家里沒有茶水,但這蘿卜很解。
若是小姐不嫌棄,不如嘗嘗。”
說罷,就把盤子送到了李芳菲跟前。
李芳菲掃一眼不耐煩的李師傅,還有黑著臉的鄒桓,有些騎虎難下。
就拿了一蘿卜條咬了一口,不想這蘿卜沒有辛辣味道,反倒很清甜,當真解兒。
一口氣吃了三條,抬眼見怡安笑的促狹,就收了手。
“味道還不錯,確實解。”
眾人都沒有應聲,到底有幾分尷尬。
但這般離開又不甘心,問道。
“李叔叔,這小哥哥是你新收的弟子嗎?
當年您在軍中的威名可是人人皆知,小哥哥拜您為師真是好運氣。”
李師傅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他已經說了兩次。
雖然晦,但只要不傻就能明白。
他來這里是帶著任務,不可張揚,不可多說。
但大將軍這個兒就是裝傻,一遍遍問個不停。
每句話都往鄒桓上引,怎麼看都是古怪。
他正猶豫要不要說幾句重話,結果李芳菲卻突然變了臉,神很是古怪,甚至帶了幾分痛苦。
也不必他攆人,李芳菲就匆忙告辭。
“李叔叔,今日叨擾了,我先回去了。”
說罷,就往院子外邊急走,好似后邊有狼在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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