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一家子實在算不得好鄰居。搬走了最好!”怡安笑了笑,又問道,“算著日子,大叔他們的車隊是不是該回來了?”
“估計快了,”桂枝兒笑道,“我家老二說,要不了四五天就差不多了。那邊天冷,雪剛剛融化,怕是路上不好走呢。”
“這倒也是,要麼沒有雪,要麼雪實了,都好走。就這種半化不化的時候,路又濘,車隊最艱難。”怡安點頭,囑咐道,“讓二叔多留意一下莊子那邊,盡量保證大叔他們的車隊回來,隨時有熱湯熱飯,有熱炕暖暖子。”
“好,姑娘放心。”桂枝趕應了,又問道,“朝廷那里還沒消息嗎,這幾日是不是該給先生派了?”
“估計是,也就三四天吧。再沒消息,爹爹就該去問問了。”怡安也沒在多說,聽到屋里有靜,就趕進去了。
老太太早就從包子鋪回來了,這會兒正帶了侯嬤嬤算賬,見得孫進來,就眉開眼笑的獻寶。
“妞妞,快來,快來!包子鋪的生意越來越好,說不得到月底,就能給你買個金鐲子了。”
老太太扯了孫上炕,怕在外邊遭了寒氣。
其實已經四月份了,哪里有那麼冷啊。
但怡安湊在邊,把手揣到懷里,笑嘻嘻靠在肩頭,“我簡直太能干了,開個包子鋪都能賺回個金鐲子!”
“那是當然了!”老太太被夸得臉上越發笑開了花兒,又道,“等刀老大再回去的時候,我給桓哥兒也帶點好東西回去。這孩子,自己留在塞外了,我心里惦記,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京都來。”
怡安就道,“估計七八月份就回來了。”
不想費心,就提起隔壁萬家搬家了。
老太太不知道孫在其中使了什麼手段,但萬家這樣的下場,也足夠吐出當初那口惡氣了。
于是,就說道,“管他們搬到哪里去呢,這樣的人家,到了哪里也不。希他們以后能長記,老老實實過日子吧。
”
說了幾句話,祖孫倆就收拾了東西,做飯吃飯,然后洗澡睡覺。
簡大有大江小江跟著,們倒也不必惦記。
第二日,簡大送了趙先生和孫先生等人才回來。
不說簡家的日子平靜,只說這會兒某個賞花宴上,一眾年輕男,借著賞花的名頭聚在一起,說說笑笑。
偶爾有誰和誰對上眼,家里若是也同意,就可以研究一下親事了。
李芳菲一素,頭上發髻只一羊脂玉簪,同平日的裝扮可是大相徑庭,特別是襯著盛放的鮮花,總有幾分弱味道。
有悉的小姐妹就問,“芳菲,你今日是怎麼了?瞧著氣有些差!”
李芳菲頭,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惹得對面三四個公子眼神都閃了閃。
好似不知道一般,細長的手指了太,就落了下來,低聲應道,“最近有些事心煩,許是有些睡不好,看著臉就差了。”
“什麼事啊,能說說嗎,我們幫你想個辦法。”小姐妹很是熱心,倒也是誠心幫忙。
因為李芳菲回京都幾年了,們總見面。
李芳菲琴棋書畫,樣樣通,是公認的才。
主要是手里還有產業,對出手也很大方。
起碼流行的胭脂水,隔三差五就送一兩套。
其余幾個公子哥,更是打了一樣,終于找到機會獻殷勤了。
“是啊,芳菲姑娘,到底是什麼事?我們一定盡力幫忙。”
李芳菲想了想,見四周再沒外人,就嘆了氣。
“剛剛大考結束,新科狀元榜眼探花,你們都知道吧?其中榜眼出自塞外……”筆趣庫
眾人一想,都是點頭,其中一個公子應道,“是啊,我們都聽說了。好似還在戍邊軍中出過力,朝堂上對他評價很好,馬上要派了,六部都有意把他納進去。”
另一個比較明的,想起李芳菲的父親是戍邊軍大將軍,就問道,“這人底細有問題,還是對你們家大將軍不敬?”
李芳菲搖頭,“這人姓簡,塞外很多人都他
簡先生。他沒有對我父親不敬,相反,是我父親對他很是推崇,簡直是言聽計從。
“戍邊軍屯田,大收,都是這人在背后謀劃的。但也正是因為這個人,我才躲回京都……”
躲回京都?
眾人都是不明白,繼續追問。
李芳菲好似很猶豫,到底耐不住他們催促,就說道,“這人很詐,慣會做表面功夫,看著文雅,實際很是狠。當初我年不知事,去軍營里探我父親。
“正好簡家的兒也在營地,看不得我大家照顧,就找我的麻煩,我同吵到一,就惹惱了這位簡先生。
當時他掌管戰馬營,不但設計搶了我的寶馬給他兒,還誣陷我一個世的兄長毒殺戰馬,可憐我那個兄長生生別打個半死,攆出軍營。
“我很害怕,就跟我父親說回京都,結果半路不知怎麼就遇到了一群山匪。那是冬日,大雪封山的時候,山匪趴在雪里,就好像專門等我一樣。
“若不是護衛們拼死作戰,我就被殺死了。就算這樣,最后我也斷了,再次回到了塞外養傷。
“這個簡家有上好的傷藥,放出消息,我父親知道之后,親自去求,簡家才給了一瓶。也因此讓我父親給他升,還給了兩座山。”
“這也太欺負人了!”一個公子一掌拍在桌子上。
其余人也是氣的夠嗆,本不能相信。
那個小姐妹更是嚷道,“芳菲姐,你沒把真相告訴大將軍嗎?”
李芳菲苦笑,“這個簡先生就高明在這里,偽裝的極好,人人都以為他是為國為民的有識之士,甚至哄的整個戍邊軍都對他尊崇之極,包括我父親。
“我試著跟我父親說過一次,父親訓斥了我足足半個時辰。之后這個簡先生不知怎麼聽說抱了,好像又要算計我,我實在害怕,就悄悄趕路回到京都了。筆趣庫
“雖然時隔這麼久,我只要聽見簡家這倆字就哆嗦。如今這個簡先生考中了榜眼,以后怕是要長留在京都了,我實在太害怕了,經常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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