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四十分落溪就在民政局等著了。
三點楚京西沒出現,落溪以為是堵車。
三點半楚京西還沒出現,落溪給他打了通電話,沒人接。
四點的時候,落溪走出民政局,打車去了楚氏集團。
這地方落溪,過去三年隻要楚京西在公司,無論刮風還是下雨,都風雨無阻的來送湯。
可沒想到往常能直接上去的,這次被前臺攔住了。
“請問您有預約嗎?”前臺是張生麵孔。
落溪沒想到楚京西徹底把控集團後,連楚姑姑安排的前臺都要換掉。
這是恨了楚姑姑吧。
落溪轉給楚京西發了條微信。
‘我在樓下,不想讓新前臺知道我是你太太,就讓我上去。’落溪賭楚京西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份。
果不其然,他的助理陳述很快下來了,帶乘坐總裁專屬電梯上樓。
“太太,楚總在開會,您先等會,要喝咖啡嗎?”陳述推開辦公室的門。
落溪搖頭走了進去。
楚京西的辦公室沒變,還是原來的黑白風,唯一亮眼的是辦公桌後麵的裝飾畫,一整麵牆隻畫了一隻鯨魚,栩栩如生。
每次過來都會被這幅畫吸引,尤其是落款的那八個小字。
鯨遊向海,我遊向你。
鯨是楚京西,你是孟如雪。
這幅畫是他們結婚之前,楚京西為表達對楚姑姑迫他娶自己的不滿,讓孟如雪畫的。
看一次,就會被提醒一次,自己又多招他厭惡。
正看的出神,楚京西回來了。
落溪收回視線,掩去眼底淡淡傷:“不是你說下午三點嗎,為什麽不去?”
楚京西剔一眼,語氣滿是捉弄:“昨天還是你說上午十點呢,你不也沒去。”
“我為什麽沒去你不知道?”落溪下意識的道。
楚京西:“我知道什麽,昨晚出力的是我吧。”
落溪:……
他是怎麽用這種討論昨晚夜宵吃了什麽的語氣,說那種事的。
不要臉。
楚京西不要臉,落溪還要,看了下時間:“我失約一次,你失約一次,扯平了,我們現在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沒空。”楚京西抬腳走向辦公桌。
落溪攔住他:“楚京西,你到底什麽意思?”
右臂橫在他前,楚京西總算看到了手上的紗布。
“手怎麽了?”下意識的就問出了這話。
“從昨晚瞎到現在,楚總的眼神又好使了?”落溪語氣諷刺,自己要是死了,等他發現的時候去收,都得腐爛了。
楚京西其實問完就後悔了,他為什麽要關心,這會聽諷刺他,火氣頓時上來了。
“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落溪舉起傷的右手:“反彈。”
誰狗誰知道。
楚京西愣了下,久違的悉撲麵而來,過去三年也時不時的跟他抖機靈,就為了博他一笑,哄他喝下難喝的湯。
可自從姑姑走後,就再沒有給他煲過湯了,更別說逗他笑了。
“楚京西你發什麽呆,再不走真來不及了。”落溪又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下。
楚京西看手上的紗布礙眼,撥開走向辦公桌:“沒看見我桌子上放著一遝文件?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在家躺著睡大覺就能月百萬。”
又來。
落溪有點不能忍:“錢又不是你給的,你心疼個什麽勁,別搞的好像我拿了你的錢一樣。”
結婚三年,落溪一分錢沒花過楚京西的。
“嫌我沒給你錢花了?”楚京西嗤笑,問出一個問題:“唐空青給你了嗎?”
落溪懵了下,問道:“你看見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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