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冉自覺已經把話說得夠絕,但時晏第二天還是厚著臉皮來敲的門,約一起吃飯。
沈星冉不理他,他也沒失,一天照三餐加夜宵來約。
倒是真把那個纏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可惜沒啥卵用。
周一一早,沈星冉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時晏今天要回去上班了。鬆了口氣,起床準備去外麵吃早餐,結果剛開門就見時晏從對門走出來:“哎呀冉冉好巧啊,你這是要上街嗎?”
沈星冉跟見鬼似的:“你怎麽還沒回去?”
時晏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總不能這樣回去上班吧?”
太影響他霸總的形象了。
沈星冉:......
時晏以養傷為由,在沈星冉對麵住了一個星期。沈星冉不出門還好,可隻要出門,回家時定會看見時晏守在門口,然後強行進家。
幾次之後,開始找問題的關鍵,然後揮著拖把把時晏安在門口的攝像頭敲了個稀爛。
時晏:......
媳婦太明怎麽辦?在線等,急的。
就在沈星冉忍無可忍想要退租走人的時候,時晏終於走了,臨走時又到沈星冉門前道別,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最後收獲了一聲極其暴躁的:“滾。”
時晏剛坐上車就忍不住歎息。
又是毫無進展的一天,覺冉冉對他更絕了呢。
恰好杜若舟打來電話:“阿晏,你在哪兒呢?”
“車上。”
“你又去找沈星冉了?怎麽樣,有進展沒?”
“老樣子,你找我幹嘛?”
“你說呢?”杜若舟氣道:“你別整天就知道惦記著沈星冉,有空能不能想想你兄弟我,林歡歡現在還下落不明,你知道我現在過的什麽日子嗎?”
時晏歎息:“我有什麽辦法,鄭院長的手機每天就那麽些電話,一點可疑的地方都沒有。”
“那肯定是你查得不夠仔細。歡歡又不是當特務的,哪有那麽強的反偵察意識?”
“說不定看刑偵小說呢?”
這個杜若舟還真不知道,他仔細回憶了一下林歡歡看過的電影:“不看小說,最喜歡看恐怖片。”
“確定是恐怖片嗎?有些刑偵片的背景音樂就搞得跟恐怖片一個樣。”
杜若舟暴躁:“我哪知道得那麽清楚,那些電話錄音給我,我自己查。還有你那什麽鬼係統,能用上也趕用上啊,說不定哪天就定位到人了呢?”
時晏道:“那你到車站來接我吧。”
“好。”
和杜若舟一起來的還有喬冠城,哥仨聚在一塊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還要湊一起互相出主意,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聽。
時晏:“大喬,不是我說你。老杜那是找不人沒辦法,聞櫻可老老實實地在法國待著呢,咋滴,你是買不起機票錢了嗎?”
“去了兩趟,人都沒見到,說忙,然後表示會加還錢。合著當我是追債去了。”
時晏:......
杜若舟皺了皺眉:“聞櫻商沒這麽低吧?會不會是看出你喜歡了,所以故意躲著啊。”
喬冠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就你聰明,要你說。”
杜若舟道:“看來找得到人也沒什麽用,這還不如找不著呢。”
時晏惻惻地來了一句:“我覺得你說得很對,以後找林歡歡的事別找我。”
杜若舟:......
喬冠城道:“阿晏,我覺得你是纏人也沒用,聽你說的,沈星冉現在已經相當不耐煩了,你再不收斂點,沒準跑得更遠。”
來啊,互相傷害啊。
好兄弟就該同。
三個傷心人再次在時晏家喝得東倒西歪,得虧時夫人沒過來,不然又得背過氣去。
這場酒沒白喝,時晏把喬冠城的話聽進去了,再去曲江鎮就沒敢纏得太。沈星冉一連兩個周末都過安安生生,除了去樓上讓小孩別搞出太大靜外,日子過得舒心不。
要不是看到對門鞋架上換來換去的鞋子,都要以為時晏放棄了。
對著鞋架歎息了一聲,以前還真沒發現,時晏居然是這麽執著的人。
可惜,有些事,並不是執著就能改變的。
轉眼就到了回校的日子,沈星冉和於麗算清房錢,又被獅子大開口要走了兩百塊水電費。見沈星冉給錢爽快,於麗收手機的作都訕訕的:“星冉這是發財了吧,給錢給的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沒辦法,我總不好賴你這點水電錢。”
“那也是,讀書人要臉。我說星冉,你這眼看就要畢業了,工作找好沒。聽說現在大學生畢業就失業,還不如咱們這些初中畢業的呢。你看我,每個月哪怕啥都不幹,房租也能收個幾大千。”
沈星冉知道看不得人比過得好的病,也懶得跟計較,順著的話誇了幾句。
眼看著就要了,時晏就從樓道裏走了出來,車鑰匙一按,停在樓下落灰的紅法拉利亮起了車燈。他招了招手:“沈總,車子已經保養好了,你要不要試試?”
於麗眼睛瞪得老大:“這,這車是你的?”
“他開玩笑的。”
“他是誰?”
“一個認識的人而已,不。”
“大姐,我是沈總的司機。你不知道吧,沈總讀大二的時候就創業功了。”時晏出一個手掌:“現在月收這個數。”
“五,五萬?”
“切,五十萬。”
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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