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沒說話，倒是皇後先著急了，“你胡說什麽？”

“是不是胡說，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瓔將毒藥拿到皇後麵前，“你可敢喝？”

“放肆！”皇後手將毒藥打翻在地。

地麵上都冒起了一陣白煙。

可見毒有多強烈。

兒麵上的一寸寸退盡。

他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皇後，“你騙我？你居然騙我？”

“皇上，臣妾……”皇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的確騙了兒，想借著這杯毒酒殺了他。

完全沒有料到這事竟然會被瓔識破！

在心頭罵了瓔千百遍，卻也改變不了眼下的事實。

若是兒在瓔的攛掇下倒戈，可就遭了！

瓔看著皇後那噴火的眼神，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皇後娘娘別生氣，你才小產不久，生氣對子不好。”

“你胡說什麽？”皇後還在想對策，冷不防聽到瓔這樣說，臉登時變得慘白。

“難道此事皇上並不知？”瓔故意轉頭看了皇上一眼，“不應該啊，皇後小產這般重大的事，皇上怎麽會不知？”

皇上的臉也變得格外難看。

他這幾年雖然會時常到坤寧宮來，但隻是小坐一會兒就會離開。

從未留宿。

可皇後卻有了孕，還小產了。

“大夫，你若是沒有證據，還是不要胡說的好。”站在皇上側的李公公瞧了一眼皇上的臉，嚇得不輕，趕站出來，想讓閉。

可瓔哪裏可能就此止住話頭？

“呀！看來皇上的確不知曉此事，是民唐突了。想來皇後娘娘應該是不想讓皇上心疼，所以才沒有說出來吧？皇後娘娘的子需要好好調養，還是去請太醫來好生瞧瞧吧！”

皇後是不是小產過，一個人說了自然是不算的。

可若是十個人都這樣說，那便是既定事實了。

“去請太醫來。”皇上冷冷開口，“都請來！”

很快，太醫院今日當值的太醫就全都被請了過來。

一一為皇後診脈。

他們得出的結論與瓔一致。

皇後前陣子的確小產過。

子還未能完全恢複。

“你們……你們串通一氣陷害本宮！皇上，你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皇後哭得傷心。

“臣妾這幾年子弱，幾乎不曾離開過坤寧宮，即便出去，也隻是在花園裏轉轉，連出宮省親都不曾有過幾次。”

這況，皇上自然是知道的。

見他的神有所緩和，皇後鬆了口氣，而後指著瓔道：“皇上，瓔因被晟兒休棄，對臣妾懷恨在心，所以才會誣陷臣妾，這般歹毒心思，若不嚴懲，隻怕以後還會生出禍患。”

皇上神微。

他深深看了瓔一眼，卻不見麵上有毫慌張。

皇上沉聲問道：“你可有什麽話說？”

“皇上還問做什麽？”皇後剛剛放鬆的神經再次繃。

給李公公使了個眼，想讓他差人將瓔帶走。

可皇上都沒發話，李公公哪裏有這樣的膽子？

瓔看向皇後，角勾起一抹嘲諷，“娘娘的確沒怎麽離開過坤寧宮，但那也並不妨礙著娘娘與他人歡，因為這夫，就在坤寧宮中！”

一語驚人。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皇後的臉變得煞白。

盡管先前就猜到瓔已經知道了的。

卻沒有想到竟然能說得如此篤定。

“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夫是何人？”皇上的目掃過坤寧宮的一眾人，卻不曾往兒上看一眼。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瓔的目落在兒上。

當即有人笑出了聲來，嘲諷意味深濃。

任誰看他都是個宮，怎麽可能是夫呢？

瓔倒也不惱，隻淡定說道：“皇上可以找人驗他的子，看看他究竟是男人，還是人。”

兒渾抖如篩糠。

嚇得快要暈過去了。

皇上冷聲吩咐道：“李公公，給他驗！”

兒被拖到了一邊，下了子。

眾人聽到李公公發出了一聲驚呼。

“回皇上的話，他是、是個男人！”

皇後的宮，竟然是個男人，而且還讓皇後有了孕。

皇上頭頂這綠帽子，可謂是又圓又大。

閃閃發。

“皇後，你還有何話說？”皇上的臉已經黑得可以滴出水來。

皇後頹然地跌坐在地上，還妄圖辯解：“皇上，臣妾不知、臣妾真的不知啊！”

皇宮裏的人都知道皇上待兒有多好，幾乎到了同吃同睡的地步。

本就不會有人相信的話。

“皇後與他人私通，穢後宮，打慎刑司，容後發落！”

皇上撂下這句話，氣衝衝地走了。

皇後衝上去，還想說什麽。

卻被李公公攔住。

“娘娘，事已至此，再怎麽求皇上，隻怕也沒什麽用了，還是別讓皇上更生氣的好。”

皇後也知道，皇上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若是再跟上去，皇上一怒之下，當場殺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倒不如先到慎刑司去，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瓔從坤寧宮走出來，一抬眼就看到了夜晟。

他眸晦暗，眼底有恨意，“阿瓔，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瓔冷冷看了他一眼，“先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回來就是為了報仇，皇後，也算是我的仇家。”

夜晟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畢竟當初瓔的確在他母後手上了許多苦。

“若不是我命大，早就不知道死在手上多次了。”

“今日那支箭，原本是衝著我來的，卻被怡妃擋下，還害得失去了腹中胎兒，你要我如何心安？今日之計不，來日還會想別的法子對付我，我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瓔越說，眸中的冷意越深。

夜晟神痛苦，“阿瓔，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我會……”

“你覺得，我會在意？”瓔覺得可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也是。你都能那樣對待夜景湛，自然也能這樣對待我。”

夜晟聲音發，麵發白，眼底浮現出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