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酒店很悉,是那年嚴穆來住過的。
經過幾年的時間,酒店漸漸沒落,裝修設施也不如當年豪華,但房價卻與日俱增。
到了大廳,夏聽嬋很自覺:“我在這等著。”
“......”嚴穆抿了下,低聲道,“一起吧。”
夏聽嬋抬起眼,誇張的樣子:“你說過的,生不能去沒有緣關係...”
“我們結婚了,”嚴穆鄭重其事,“是夫妻。”
夏聽嬋拖著調哦了聲:“你也說過,除了親爸爸、親哥哥...”
“夏聽嬋,”嚴穆忽地手,住吧吧說個不停的,“後麵的話,是你說的。”
什麽親老公也不能住一起。
是說的。
他記得很清楚。
見他又用這招,夏聽嬋掰開他手:“嚴穆叔叔教得好。”
“......”
小丫頭氣人的功夫見漲,嚴穆無奈至極,他打量一遍大廳,此時空的,隻有一個前臺姑娘在。
他了把腦袋,彎腰探進眼底:“那別跑,五分鍾下來。”
“好。”
等他進了電梯,夏聽嬋在大廳轉悠,走到前臺附近時,掃見牆壁上的置架。
當年,那裏似乎擺了幾排黃的蛋仔派對玩偶。
想到那個被收起來的玩偶,夏聽嬋走了過去,手指指:“你好,你們這裏沒有玩偶送了嗎?”
“......”前臺茫然地抬頭,“什麽玩偶?”
“就以前,擺了好幾排,”夏聽嬋提醒,“後來沒擺過嗎?”
前臺還年輕,這些年不知道換了多撥人,笑著搖頭:“玩偶沒有,但有擺過保溫杯啊什麽的...”
正說著,一個經理模樣的人款款走來,視線禮貌地停留,又移開。
“出了什麽問題嗎,小張?”
“哦,經理,”前臺起,“這位小姐問,咱們這兒是不是曾經擺過玩偶?”
經理又將視線移到夏聽嬋上,似乎是在細細打量。
過了須臾,倏而開口,聲音溫而客氣:“您是樓上1208客人的朋友吧?”
夏聽嬋並不知道嚴穆的房間號。
經理好脾氣:“嚴先生?”
“啊,對。”夏聽嬋反應過來。
經理再次打量,試探道:“那次大年三十,來這裏給嚴先生送餃子的...是您嗎?”
時間太久,小姑娘變化大,也不敢確認。
“對,”夏聽嬋溫吞道,“您是...”
“真是巧,那次是我接待的您,”經理笑,“一恍都這麽多年了,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您跟嚴先生。”
想起的問題,經理朝置架看了一眼:“那玩偶隻擺了一陣,除了送給嚴先生的那個,剩下的,全捐給了福利院。”
夏聽嬋:“您記真好。”
“哪能呢,”經理歎,“主要咱們這廟小,總統套房這種價比不高的房型,隻有嚴先生一個人訂了,我記得清楚,他隻訂了房間,卻沒住,我們幾個不懂事的就鑽了空子,跑去住了一晚,結果被領導重罰了一頓。”
印象深刻罷了。
“......”夏聽嬋思緒不清,抓住一句話問,“什麽,隻訂了房間,沒住?”
依嚴穆的格,總統套房這種奢侈的房間,他是不會去住的。
經理:“嚴先生想要那個玩偶,但隻贈給總統套房的客戶,他就訂了一間,把玩偶拿了,房間沒住。”
說到這,經理暫緩,笑的戲謔:“我們幾個都在議論,他指定是為了哄您呢。”
“......”
當時嚴穆說那玩偶是贈的。
確實是贈的。
沒想到是這種贈法。
“嚴先生住了一周的標間,花費沒這總統套房零頭多,”經理羨慕道,“那玩偶單買也不值錢,但見您當時心不好,也顧不了這麽多...”
小前臺聽得起勁:“你們在一起了嗎?”
“......”夏聽嬋被問住了,那玩偶得來的真相讓愣神,隻能不清不楚地答,“啊,嗯。”
兩人此起彼伏的豔羨。
又隨意聊了幾句,嚴穆已經提著箱子過來,他略掀眼皮:“說什麽呢?”
“沒什麽,”不知道什麽原因,聽完經理的話,夏聽嬋莫名不敢麵對他,訕訕的,“隨便聊聊。”
嚴穆視線定在臉上幾秒,不置一詞的把房卡遞給前臺。
“對了,”經理驚呼,“今天是七夕,咱們酒店送您二位一份禮。”
彎腰從櫃臺裏取出兩隻盒子。
打開後,裏麵是兩條繩編手鏈,手鏈中間一個不鏽鋼材質的圓圈,雖不值錢,但做的也算致。
夏聽嬋怔愣:“七夕啊。”
“是啊,”經理驚訝,“您不知道?”
“......”
瞧見的表,經理略微尷尬,七夕是中國的人節,在這種節日,有對象的孩子多都會有所期待。
而眼前的姑娘竟然不知道。
那至說明了一點,麵前這個高冷的男人,沒給過。
看樣子,他們的關係,也未必像揣測的那般好。
前臺已經作完退房。
抬頭遞票時,陡然覺得聊得興起的氛圍變了。
一種微妙的尷尬漸漸彌漫開來。
“謝謝,”難以言喻的場麵,嚴穆麵不改,遊刃有餘的回應,“今天忙著領證,是我忽略了。”
聽到這,經理悄悄鬆了口氣。
能選在七夕領證,總算是個用心的。
將盒子推過來:“恭喜你們,新婚快樂。”
嚴穆淡聲道謝。
沉片刻,他住夏聽嬋肩,耐心而溫:“寶貝,在這等我一下。”
“......”
幾個人盯著他大步出了門。
“嚴先生跟您在一起的時候,”經理咂舌,“真是判若兩人。”
一個冷心冷肺的男人,也有溫進骨子裏的一麵。
嚴穆回來得很快,他手裏抓著幾包糖,禮貌地遞給經理和前臺:“思慮不周,我們的喜糖。”
那糖沒有紅的禮盒包裝,大概是事急從權,盡一盡心意與禮數。
這附近的商店、超市都隔了一條街,外麵又熱,他額頭上的汗把頭發都打了。
經理很心,邊道謝接糖,邊了幾張紙遞過來:“您個汗。”
嚴穆著那幾張紙,低下眼,溫到繾綣的嗓音,有幾分人:
“寶貝,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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