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機場外圍,趁嚴穆放行李的功夫,夏聽嬋自顧自地爬到副駕。
扭過下想扣安全帶時,男人已經上了車,似隨手將安全帶扯到掌中,卻並沒有幫扣進去,而是撒開任由其自回彈到原位。
下一秒,他手掌桎梏住夏聽嬋纖細的脖子,迫極強的吻了上去。
一個多月的思念盡數付諸在這個吻中。
原以為兩人好不容易見麵,小別自然勝新婚,某個小丫頭指定會熱地撲到他懷裏。
結果連個擁抱都沒落著,嚴穆首次嚐到倍冷落的滋味。
這個吻帶了兩分懲罰的意味,夏聽嬋理智被剝奪,恍惚間,隻覺得自己好像攀附住男人的肩,腰被一條鐵臂箍住,一隻手托住,直接將從副駕移到了方向盤前麵。
夏聽嬋的姿勢,便了跪在男人上,腦袋被迫仰得很高,迎接他來勢洶洶的熱吻。
某一個瞬間,不住的哼了兩聲,男人鬆開,低著遊移到的臉蛋。
“你、你...這窗...明的,”夏聽嬋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小手格擋在中間,想阻止他越來越燙的,“你、你還...”
嚴穆闔住眼,埋首在頸窩,炙熱的一下又一下輕抿頸部皮,急促的呼吸灼著每一孔。
“想你。”他磁沉的低聲挾著啞,聲線的振像帶了電流,從夏聽嬋頸部擴散至每一個角落。
他不擅長甜言語,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是直白的反應,想就是想,想要就是想要。
夏聽嬋紅了一張臉,兩個跪著的膝蓋輕輕後移,生怕到男人某個支棱起來的部位。
垂眼瞄,又迅速收回視線,佯裝什麽都沒看到,後背腰住方向盤。
然而下一刻,夏聽嬋就嗚出聲,小手背到後,蜷在方向盤與腰中間,哀怨道:“好痛。”
被方向盤硌的。
“......”嚴穆就這麽住,“要不要回來?”
夏聽嬋凸起潤紅腫的下,一副他不識好人心的樣子:“我怕...痛你。”
“誰痛?”嚴穆的眸烏黑,不茍言笑教訓,“我過痛?”
“......”
這話怎麽跟話的意思,好像不同頻啊。
而且都這種時候了,他怎麽能做出如此正經的表來訓?
夏聽嬋默默垂眼,嗓子眼裏含糊滾了幾個字:“假正經,悶男。”
“......”嚴穆眼睫了,“嗯?”
夏聽嬋皮笑不笑抬頭,出一副諂的表:“誇你呢。”
不知道嚴穆信沒信,他定定凝了幾秒,隨手手掌在腰上了,輕描淡寫的將話題扯開:“去早市吃早飯,行嗎?”
上次過來都沒時間帶逛這邊有名的早市。
“好。”
一路上,夏聽嬋嘰嘰喳喳,將寒假前學校裏發生的事講給他聽:
“元旦的時候,家長們又想送我禮,我已經在群裏提前聲明過,止任何形式的送禮,然後就有家長把購卡塞小孩作業本裏,讓小孩給我,我真的冷汗都嚇出來了。”
嚴穆嚨裏嗯了聲:“然後?”
“我放進信封裏了,”夏聽嬋溫聲說,“小朋友帶回去。”
說到這,歪歪腦袋,略有些苦惱:“我們組來了個新老師,我好像得罪了。”
嚴穆瞥:“怎麽說?”
“我把卡放小朋友書包裏的時候,”夏聽嬋很直接,“說我高風亮節,又說了一句,世人皆醉我獨醒...”
嚴穆鼻息淡出一輕笑:“這是在誇你?”
“......”夏聽嬋扭臉瞪他,“我是大傻子嗎?人家正話反說我聽不出來?”
癟起,又補了句:“後來宋姐就悄悄提醒我,說如果大家都收了,我不要太特例獨行,不然會得罪人。”
“然後?”嚴穆扯,“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收還是不收?”
夏聽嬋氣鼓鼓的,不憤的意味:“我/幹嘛怕得罪,最多怪氣幾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啊,敢明目張膽的得罪我嗎?”
嚴穆:“......”
很好。
他直接被取悅到。
短暫的停頓後,嚴穆住角笑意,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
“......”夏聽嬋眨眨眼,“真的嗎?”
嚴穆:“嗯。”
沉默兩秒,夏聽嬋認真道:“我想你扛著加特林,去把突突了。”
嚴穆:“......”
頓了須臾,夏聽嬋忽地笑開了,笑到止不住,好像捉弄他特別有意思。
“好,”嚴穆麵無表,“這事知道支使人了。”
不像以前,就想著讓他幫忙搞槍,然後自己去突突。
夏聽嬋繼續笑,邊笑邊肚子。
嚴穆不聲瞥,見自顧自的樂,險些氣笑了,他長眸細了細,冷不防問了句:“悶男是什麽意思?”
笑聲戛然而止。
沒想到那話會被他聽見,夏聽嬋心虛地了肩頭,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它:“還沒到啊?果然是大城市。”
“......”嚴穆眉心跳了下,“夏、聽、嬋!”
夏聽嬋撇撇,下微抵肩,用餘覷他表。
男人表嚴肅,不像是在跟開玩笑,像是在認真跟請教。
“你確定想知道?”夏聽嬋猶猶豫豫問。
嚴穆冷笑:“嗯。”
“就...悶起來很悶,”夏聽嬋快速地眨眼,“起來...很。”
話一出口,迅速拎起抱枕,遮擋在副駕與主駕中間,用於屏蔽掉嚴穆想揍的視線。
“我不想說的,你自己非要聽,”不大服氣,夏聽嬋吭吭哧哧抗議,“聽了又用這種眼神看我,有些人,就仗著自己年紀大,老是擺長輩的架子教訓人,我又不缺爹,還找個爹管我...”
羅裏吧嗦一堆,且越說越不像話,嚴穆氣的頭大:“你再胡說?”
“......”夏聽嬋輕哼,“你說你錯了。”
嚴穆:“......”
他好像什麽都沒做,也什麽都沒說。
仿佛看出他的想法,夏聽嬋冷靜指出:“你用你的眼神揍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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