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那個……”

牛奔很想直接說這是金鋒寫的，他也不懂什麼意思，但是這麼說有點把責任推給金鋒的意思。

金鋒放下段幫他寫歌，這麼做就有些不仗義了。

好在沁兒也知道歌詞不是牛奔寫的，沒有過多為難他，打趣兩句也就不再追問了，而是再次稱贊道：“先生這首歌寫得真好！”

聽到沁兒夸贊金鋒，牛奔比夸自己還高興，得意說道：“先生的文采可不是吹牛吹出來的，你們還沒來金川的時候，先生為了賣香皂和黑刀做了很多詩，不知道多讀書人為了集齊先生的詩句專門去搶購香皂和黑刀呢！”

“當時我幫陛下去了好幾次金川商會，買了不香皂，還拍賣了一把黑刀，我能不知道？”沁兒撇。

“我忘了這茬，當時老唐回來說，幸虧有公主殿下幫襯，總是派你去金川商會撐場子，商會才能順利在京城立足。”牛奔附和道：“說起來，當初多虧了你們，要不然先生想做事都沒錢。”

“知道就好，”沁兒這才滿意。

“沁兒，以后別再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好嗎？”牛奔拉著沁兒的手：“我真的很擔心你！”

“嗯，”沁兒微微點頭：“曉姐姐說得對，我臉上的刀疤和上的殘疾都不是缺陷，而是為救陛下留下的勛章，是應該驕傲的事！”

“對，你能這麼想就太對了！”牛奔欣喜點頭，然后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要回來給陛下做侍，還是繼續留在鎮遠鏢局？”

“暫時還沒想好，等回頭問問陛下和先生的意思吧，你呢？”

“我還得回淮北，”牛奔說道：“我這兩年在外邊結識了一些兄弟，他們跟著我走南闖北，出生死的，我不能不管他們！”

“這倒也是，”沁兒點頭：“沒想到你有一天還能打下這麼大的地盤。”

“我去中原就是為了找你，從來沒想著要去造反，后來被著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也是沒辦法。”

牛奔嘆了口氣：“以前總覺得造反很簡單，只要敢拼命就行了，現在自己管了這麼大一攤子，才知道當家沒有那麼容易，每天大大小小的事實在太多了。

我手下才四個郡就這麼多事，先生和陛下管著那麼大的地盤，想想就讓人頭大。”

“你能跟先生比嗎？”沁兒白了牛奔一眼：“先生有陛下幫忙，陛下治理天下的才能無人能及！”

“先生和陛下真是天作之合啊！”說到這里，牛奔突然問道：“要不然你也去中原幫幫我吧？”

“你放心不下在中原的兄弟，我在黑甲戰隊也有一群兄弟呢，再說了陛下現在也只有珠兒一個人，我哪里走得開？”

沁兒搖頭說道：“你以后就留在中原了嗎？”

“當然不是，”牛奔趁機拍了個馬屁：“你在金川，我肯定回來跟你一起！”

“你別這麼說，也別為了我耽誤了你的前程！”沁兒趕拒絕。

“沒有，”牛奔說道：“治理一個地方實在太難了，我沒有那個本事，雖然現在還沒起來，但是我覺得離起來也不遠了，這次回來就是請先生派人去接手淮北四郡的。”

“你跟先生說過這事兒了嗎？”沁兒問道。

“只是提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細說，先生說讓我先來見你，然后再去找陛下一起好好商量這件事。”牛奔回答。

“還是先生細心，”沁兒再次拿起稿紙，又看了一遍歌詞：“來，再給我唱兩遍聽聽。”

“先讓我抱抱……”牛奔趁機提條件。

看沁兒沒有反對，喜滋滋地湊了上去。

這首歌不讓牛奔慨萬千，也讓沁兒解開了心結，兩人在沁兒房間里說了半夜的悄悄話，后來當牛奔說晚上沒地方住，想要留在沁兒房間……然后被沁兒扔了出去。

不過經過這一晚，兩人算是冰釋前嫌，沁兒也不再回避自己的殘疾和缺陷。

第二天中午，陳文遠聽說金鋒為牛奔和沁兒寫了首歌，非常興趣，第一時間跑到客棧去找牛奔，卻被客棧負責人告知，牛奔剛剛被軍走了。

能安排軍跑的，全川蜀就三個人，一個是軍統領秦銘，另外兩個是九公主和金鋒。

不管是誰安排的，牛奔大概率被請去了書房。

陳文遠進村有事要辦，來不及去書房門口等牛奔，只能先回去。

書房，金鋒帶著牛奔進來的時候，鐵世鑫和小玉以及樞院另外幾個員已經先到了。

九公主放下手中奏折：“人到齊了，咱們開始吧，牛奔，你先介紹一下中原和淮北四郡的況！”

“是，”牛奔答應一聲，把自己了解到的中原況以及自己拿下淮北四郡的過程，以及淮北四郡的況說了一遍。

就算牛奔盡量說得簡單一些，也足足說了快一個小時才結束。

“牛奔說完了，你們說說自己的看法吧！”九公主看向鐵世鑫等人。

鐵世鑫作為樞院負責人，帶頭發表自己的看法：“按照牛奔所言，現在的中原和江南已經徹底了，百姓已經快活不下去了，只要有人愿意帶頭，百姓就愿意跟著造反，要不然咱們多派一些兄弟去中原和江南造反，先把地盤占下來再說？”

“話雖這樣說，可是牛奔他們的做法還是太糙了，暫時占領一個地方問題還不大，但是時間一長，缺乏有效管理的話，肯定還要起來。”金鋒說道。

“先生說得對，”牛奔說道：“我現在全靠從土豪地主那邊繳獲來的糧食撐著局面，糧食一旦吃完，手下的百姓就該造我的反了。

還有隊伍的紀律問題。

雖然拿著糧食大手一揮就有無數百姓響應造反，可是他們打仗都是一窩蜂往上沖，沖進城里就開始搶砸，搶砸紅了眼就開始殺人，完全沒有紀律可言。

我能察覺到，淮北四郡目前的平靜都是暫時的，可能很快就會重新起來，而且會比之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