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陌傾的話,蕭南嶼忽的僵住了腳步,瞬間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唐陌傾看看停在自己麵前的蕭南嶼,心裏有些難過,他到底還是介意,還是生氣的。
不過,這不能怪他,是自己騙了他,利用了他,又瞞著他這麽久。
這樣一個有夫之婦,還指一個世顯赫,卓爾不群的人對自己癡心不已嗎?
唐陌傾出苦笑,有些醉意的朝蕭南嶼走近了些,“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答應我的,會放我走,謝謝,不用送我了……”
蕭南嶼回過神來,瞳孔地震的看著唐陌傾,一把拉住了,“你結婚了?”
“是。”
“那之前,你到酒店……”
唐陌傾一聲冷笑到,“我要離婚,可他們不肯,我實在沒辦法了,才想著出軌,拿照片他們就範。”
蕭南嶼瞬間覺得自己被騙了,抓著的手,也越發的用力,“所以,之前你一直想要照片,就是為了離婚?”
“是。”
“所以那些追你,抓你的人,就是那個男人派來的是嗎?是他強迫你結婚的是嗎?”
“所以,從頭到尾你都隻是把我當工一樣,在利用我。”
蕭南嶼一聲一聲的質問著,心像是被什麽撕扯著一樣。
唐陌傾微微搖了搖頭,用力回了自己的手,踉蹌著勉強站定,“這些,都與你無關了,是我利用你,騙了你,瞞著你這麽久,但我不是有意的,現在,我真的不能再留在這了,大叔,你放了我吧。”
蕭南嶼不敢置信的看著唐陌傾,現在想來,想方設法的靠近他照片,甚至不惜去找鴨子做戲拍照。
做的那些噩夢,神的過去,想方設法的離開自己,甚至於躲著逃避自己的靠近,居然都是因為結婚了,居然都是因為老公?!
而自己,居然做了第三者,居然隻是的一顆棋子。
蕭南嶼神思恍惚的想著過去發生的一切,甚至沒察覺到唐陌傾早就離開了房間。
“老板……”阿漸從門外闖進來,看到蕭南嶼臉沉可怖,不忙朝其湊了過去,“老板,發生什麽事了。”
蕭南嶼從思緒裏回過神來,環顧四周,不眉頭蹙,“小丫頭呢。”
“……剛走了,好像是喝醉了,剛上電梯。”
蕭南嶼眸一變,聽著外麵轟隆的雷聲,心裏不由的一驚,一把抓起了掉在地上的西裝,大步出了房間。
阿漸見蕭南嶼張匆忙的樣子,不試探的問道,“老板,唐助理是說什麽了嗎?”
“結婚了……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我。”他還是生氣的,還是介意的。
電梯門打開,蕭南嶼便大步而去,而阿漸瞠目結舌的看著蕭南嶼的背影,匆忙的追了上去,擋在了蕭南嶼前麵。
“老板……”
“讓開。”蕭南嶼輕喝道。
阿漸見狀,忙讓開了路,卻還是疾步跟了過去,“老板,您冷靜一點,您忘了嗎,您也結婚了。”
蕭南嶼忽的僵住了腳步,瞬間愣住了。
是的,他忘了,忘得幹幹淨淨,徹徹底底,這麽久一來,他幾乎不記得這件事了。
“老板,既然已經結婚了……老板,要不就放走吧,不是要算計我們的人,也……也跟您也沒什麽結果,與其糾纏下去……”
阿漸見蕭南嶼臉沉,也知道蕭南嶼在氣什麽,付出了,卻是這樣的被蒙騙的結果,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阿漸想,也許唐陌傾走了,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蕭南嶼卻不是這麽想的,看著阿漸,篤定的搖了搖頭,眸子裏出堅定不移的冷漠,“不可能。”
是啊,不可能,他怎麽可能就這麽放走。
唐陌傾渾上下,隻穿了一件黑的連,從酒店裏出來,整個人便被浸在大雨裏,加之喝了那麽酒,現在隻覺得頭昏腦漲,看什麽都是迷霧朦朧。
也嚐試著想打車,可路上沒有車,想打電話給安曉雅,可安曉雅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
唐陌傾端著手機,步履蹣跚的沿著人行道,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了一個站牌。
本想著過去避避雨,可剛走近,站牌下來的兩個人看到後開過來的出租車,便他急吼吼的從邊穿行而過,將猛地撞倒在地。
唐陌傾子一踉蹌著沒站定,重重的跌在了站牌邊,腦袋不偏不倚的撞在了站牌的長椅上,頓時頭痛裂般嗡嗡作響。
“會不會走路啊,沒長眼啊。”耳邊傳來人囂聲,接著就是出租車開走的聲音。
唐陌傾無力反駁,腦子沉甸甸的墜了下來,甚至連起都沒了力氣。
耳邊雷聲轟鳴,冰冷刺骨的寒風和雨水打在上,像是刀子一樣刺進的皮裏。
而另一邊,蕭南嶼也在拚命的找。
的手表丟在了酒店,沒有定位,蕭南嶼從酒店出來之後,隻能漫無目的沿著長街找。
阿漸慌忙的撐著傘,追上他的時候,蕭南嶼的服已經了。
大雨滂沱,雷鳴電閃,路上冷寂寥寥,他深知唐陌傾不可能走遠。
“老板,我馬上派人去找,你先上車吧。”阿漸話音剛落,蕭南嶼卻像是發現了什麽,看著遠的公站牌,想起了上一次在中南區找到的景,二話不說,蕭南嶼轉朝遠的公站牌走了去。
站牌下,唐陌傾著子,昏昏沉沉的癱倒在角落裏,膝蓋上都是痕,額頭上一大片淤青,臉慘白,渾漉漉的,臉上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裏喃喃囈語著什麽。
看到的那一刻,蕭南嶼心裏的所有的惱意和怨氣都散的幹幹淨淨,瞬間就隻剩下了擔心和張。
“丫頭,小丫頭……”蕭南嶼疾步衝了過去,將人一把拉了起來,摟進了懷裏,“你是不是蠢,想死是嗎?”
雖然上都是責備,可心裏卻慌了,衝著遠的阿漸大喊著,“阿漸,車。”
“大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沒有睜開眼,卻仿佛知道,抱著自己的就是他。
聲音微弱,像是極力的要表達什麽,可是發聲卻又十分艱難,眼皮也很重的一點點沉下來。
蕭南嶼看著懷裏病懨懨,綿綿的人,一顆心像是被什麽刺痛了一樣。
剛才還滿是猙獰的臉上,忽的湧上一些似水的溫,就連聲音也輕了很多,“小丫頭……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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