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答那句生日快樂的。
熬了一整晚,只為了祝他一句生日快樂。
是值得的。
眼前是迷離的水汽,流的可以看得到的白霧,頭暈目眩的空白讓猛地回神。
一聲聲無力的息,徘徊在邊,想要咬下,卻被抵在下顎間的那只手擋住。
無力地閉了閉眼,夾住他的手,梁夢因有些慌了。
“別。”得幾乎要滴水的聲音。
梁夢因已經顧不得,向后著帶著氣的瓷磚,僅有的可以帶給幾分清醒的涼意。
指尖是流暢結實的,修勁的卻在那句話出口時定住。
蓄勢待發的灼熱慢慢離,指腹上還殘留著些許熱度,還有他上清雋的味道。
令人安神。
浴室的燈忽然被打開,白亮的晃人眼。
梁夢因沒睜開眼,雙幾乎撐不住。
“別忘了洗碗。”薄涼的聲音緩緩落下。
伴著關門聲。
熱水沖刷過,梁夢因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又被欺負了。
還有更過分的。
“啊!該死的陳時序。”
“我剛洗過的澡!”
作者有話說:
因因:被迫洗兩次澡的痛苦,誰懂?
年初實在是太忙了,明天盡量多寫一些,真的抱歉,給大家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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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 矜持
◎好好養你。◎
梁夢因日夜顛倒的作息習慣, 被陳時序短短兩天就糾正回來。
堪比高中生還要嚴格的作息習慣,三餐睡眠時間都被強行調整至正常狀態。梁夢因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欠人管教,還是說只有陳時序的這套行事準則適合。
梁夢因不去思考這些。
難得最近陳時序工作不忙, 幾乎每天都準時下班回來吃飯。阿姨通常是做好了晚飯離開的,臨走時還特意叮囑,碗筷可以放到水池里, 留著明天來洗。主人總是自己收拾碗筷, 給不小面臨失業的迫。
可是陳時序是見不得家里糟的,每日的碗筷在飯后都被及時清洗整潔,拖延不得一點。
梁夢因每每看到白日里“揮斥方遒”的陳總裁,晚上在家里還要洗碗桌,總覺得哪里都很違和。更違和的是, 每次都忍不住在廚房門口看, 梁夢因覺自己像是被下了蠱,連陳時序洗碗的背影都讓迷。
尤其是他每次洗碗后,慢條斯理拿著方巾拭過潤的手指, 修長的指節都帶著骨,這時候梁夢因本挪不開視線。
好像又回到從前同住的時, 有心或無心的, 總是忍不住將視線聚焦在他的上。
梁夢因暗自唾棄自己幾年過去似乎毫無長進, 莫名又和他住到一起,又莫名被他牽扯著緒向前走。
劃定好的分界線仿佛虛設,像是個擺件, 無用的擺件。陳時序肆意踩線,甚至都沒想過拒絕。
梁夢因甚至懷疑陳時序是不是蓄意勾引, 可是似乎也沒什麼證據, 他的表現分明像往常一樣冷淡。除了那幾次半脅迫式的親, 事過之后,裝作無事發生,陳時序竟然也當無事發生。
渣男!
“好看?”收拾得當的陳時序,突然轉過頭看。
“好看。”梁夢因無意識地回了一句,突然反應過自己說了什麼,忍不住咬了下,連忙找補道,“我是說這套餐。”
眼神閃爍了幾分,梁夢因果斷轉換話題:“你就不覺得這套餐用起來太奢侈了嗎?換套平價版的我們就可以用洗碗機了,就不用每天讓總裁先生在這里在線表演洗碗了。”
梁夢因微笑:“雖然確實很賞心悅目。”
陳時序放下手巾,涼涼開口:“所以,其實好看的是我。”
是肯定的語氣。
這個男人,非要把所有話都挑明,一點都不懂得留白的魅力。
眼皮一翻,梁夢因不想再跟他糾結這個問題,擋住他回書房的路。
“明瀾姐約你周末吃飯,你有時間嗎?”
明瀾是昨天跟約的時間,醞釀了一天,才找到機會和陳時序說。掂量著他的表,梁夢因試探地問道。
雖說是答應了明瀾會將這位大忙人帶去,但梁夢因心里也沒底。今時不同往日,以前還可以耍賴撒換條件,現在——
寄人籬下,只剩下被肆意橫行的拿。
迫切地想要翻做主,卻還不得其法。
陳時序那雙狹長的黑眸沉沉定在的面上,平直的線,意外地幾分揚起,氣場不似以往嚴肅。
梁夢因被他盯得幾分不自在,隨手了耳畔的長發:“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直接答應了。”
薄輕扯,似笑非笑,陳時序的聲音很淡:“梁夢因,你什麼時候還兼任我的書的工作了?”
直接上手安排他的行程。
梁夢因沒有半點被說教的不虞,在家沒化妝,素著一張靨,明艷之不減,反而多了幾分清麗之姿。
挑起眉尾,揚起笑臉:“那陳總記得給我發工資,小梁同學的工資畢竟不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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