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正是第一排的最中央。
梁夢因抱著他的腰晃來晃來,他的都被扭一團。
“你怎麼知道我想看他們的演出的啊。我之前也去看過他們在百老匯的演出,但是沒有買到什麼好位置,只能和一群人在一起,觀看效果超差。”
梁夢因突然想起那次他們百老匯劇院的遙遙一,登時停住了作,一雙明艷靡麗的眸子閃過幾分猶豫:“你……你不會那次看到我了吧?”
陳時序慢條斯理了手,才轉回抱住后的人。
“你是指那次和你的國律師在一起,他把你圈在懷里的那次嗎?”
“他哪里有把我圈在懷里……”梁夢因翻了個白眼,突然意識到不對,“等一下,你不會是經常去紐約看我吧?”
他不說話了,只是手臂扣了的柳腰。
“陳時序!你快說話!這個問題,今晚絕對不能被你這樣糊弄過去。”
梁夢因跳了兩下,嗆了口涼氣,忍不住又咳了幾聲。
陳時序無奈地拍了拍的后背:“你覺得呢?”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梁夢因開始不講理了,纏著他非要給個準話。
陳時序無奈地按住的肩膀,制住了躍躍試的蹦跳。
“那你覺得的,就是真的。”
低聲,像溫和緩慢的浪拂過細小的沙粒。
梁夢因覺得自己的耳朵自從那句話進后,便麻麻一片,順著向下,的胳膊和手指也麻一團,失了所有力道。
雙手忽然垂落,帶著不可抑制的哭腔,
“你……怎麼這樣啊。”
陳時序的結微不可見地一滾,輕輕著的后頸:“乖,別哭。”
“哭了,又要眼睛腫了。”
腫了,又要對他發脾氣。
“我才沒要哭呢。”水盈盈的眸子瞪過去,梁夢因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
到底是心緒不平,梁夢因萬般不滿地質問他:“活該你這麼多年沒老婆,說句話跟要了你的命一樣。”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真的就這麼一拍兩散了呢?”
“不會的。”陳時序深深吸氣,他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只想糾正的用詞,“那不是一拍兩散,只是——”
“小別一下。”
山不來就我,我就便來就山。
這是四年前梁夢因的心思,也是四年后陳時序的念想。
不管怎樣,他們總會再見。
梁夢因靜靜地伏在他懷里,幾年的往事在眼前一閃而過,也有人始終沒變,停在原地。
“陳時序,你閉眼。”梁夢因仰著頭他,“我想給你送個禮。”
“什麼東西?”陳時序對上潤的眼眶,指腹輕輕捻過那點熱。
梁夢因只是說:“你先閉眼。”
“我回來前,你不準睜眼哦。”
陳時序點點頭,他閉上眼坐在餐桌旁,聽著跑開的腳步聲,還有噔噔上樓的聲響。
他的心下一片平靜,漲落,金黃的沙礫了又干,不知見證過多次日出日落。
但在轉之間,他的太又升起了。
“梁夢因,你的手機響了。”原本是不想說的,只是梁夢因放在桌上的手機持續不斷地震棒,陳時序便了聲。
“別理他。”梁夢因的聲音遙遙傳過來,停了幾秒,又反悔了,別是什麼品牌的事,現在正在起步的初始階段,更是不能馬虎,“哥哥,你幫我接吧。”
陳時序睜開眼,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那個名字,瞳孔微,點下了接通鍵。
宗澤言溫和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Sara,我明天要回紐約了。”
陳時序沒有出聲。
一片漫長的安靜,被宗澤言的幾聲干笑打斷。
“好吧,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跟我說話。關于上次宴會的事,我想我應該跟你道歉。”
“Sara,我給你留了一份新婚禮。大概你是不想見我了,到時候讓小師妹帶給你。”
“也算是我最后的心意了,祝你新婚快樂。”
宗澤言一頓,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
“哦,差點忘了,Sara,你讓我起草的婚前協議,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如果你要離婚,這份協議會最大程度上保證你的財產分割。”
剛剛拿了盒子下樓的梁夢因正撞上宗澤言的這句話,忽然定在臺階上,和眸深沉的陳時序對上視線。
“Sara,你聽到了嗎?”
梁夢因抿了抿,心虛地別開眼。
心下慌一片。
“聽到了。”是陳時序開口的。
沒有在等宗澤言說一句話,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梁夢因看著陳時序從餐廳款款走來,他停在臺階下,抬眸向,幾分冷意已經從中瀉出。
“陳太太,有什麼要解釋的嗎?”他低眸看了下懷里抱著的盒子,已經猜到那里面裝的是什麼了。
梁夢因不知道要怎麼講,人的想法本就是一直變化的,這段婚姻開始之初,的想法并不能代表的現在。
安全確實有了,但卻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始解釋。
“看來你沒什麼要解釋的,沒關系。”他淡然一笑,梁夢因直覺不妙。那個笑里釋放著的危險信號,讓不由向臺階上挪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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