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托起彎,很見地皺了下眉,他知道自己沒表時也會覺得兇,皺眉之類的就更是控制到很,此刻嘆了聲,“別鬧寶貝,乖點。”
路梔被他喊得頭皮發麻,整個腦子燒一團,一直以為已經夠小題大做,平時發個燒個冒都要哭哭啼啼好半天,沒想到這人更夸張,又不是什麼大事……
埋到一邊枕頭里,“我不要,太恥了。”
空氣安靜了會兒,膝蓋上的子被掀開一半,疊在上方,他沒有別的作,只是托著膝蓋窩往上抬,能清晰地覺到視線有如實質,一層一層地覆蓋在皮上。
“有點紅,腫了一點點。”他說,“還有沒有別的?”
“我都說沒事了……”
怕他等下又大張旗鼓地買一堆藥回來,忙道:“我包里有一支急救膏,什麼都能涂的,如果你實在想抹點什麼,拿那個就好,我平時也用。”
說完就后悔了,因為他真的會當真。
綿綿的藥膏被到指尖,繞著上那塊小小的紅腫打圈按,指腹的挲加劇栗,更恐怖的是還有兩邊。
路梔在抱枕上的脖頸像寸無暇的白玉,在燈下輕微地發著抖。
“。”說。
他安:“一會就好。”
“我能自己涂,”殘志堅地說,“你讓我來。”
“你看不到。”
……
順著這句話回憶了一下,他當時是從后面……
所以位置,還的確……很難看到。
終于等到結束,整條發僵的這才擁有許知覺,聽到他放下藥膏說:“明天再看看,不行的話去醫院。”
路梔大駭:“誰會因為這種事去醫院啊???”
“……”
“不用去?”
路梔撇撇:“哪有人這點小事還要去醫院跑一趟的,你起來,我要去洗澡。”
沒有一回酒店就洗澡是個不明智的決定,因為洗完澡又被抹了一次藥。
睡前他難得沒有敲工作,一反常態地先躺下,枕著手臂,但沒有睡。
路梔被子拉到一半,看他半晌,懷疑道:“你在干嘛?不會是在自責吧?”
傅言商偏頭看:“我下次會輕一點。”
……
這次就這次,怎麼又扯到下次了。
路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口而出道:“那你這個心理素質玩不了SM,這才哪到哪。”
沉寂許久的氣氛終于被敲出一個破口,聽到很低的一聲笑。
“你能玩?”
“我也不行,”認真地說,“我會笑場。”
“……”
*
傅言商醒時懷里正冒著熱氣。
睡覺不老實,翻個就窩進他懷里,渾然不覺地睡得香甜,側著臉,碎發落在頰側,呼吸起伏。
不過幾秒,又磨蹭著靠得更近,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夢,他頗有些意外地抬了抬手,落下時正好搭在腰上。
寬大的罩衫,極細的腰,薄薄一掌地抵著他手心,怎麼會這麼瘦,應該監督再多吃一點。
路梔十多分鐘后才醒。
腰間極,下擺被人開,手指作的瞬間睜眼,下意識往前蹭,又被他握了滿手,反應幾秒后才去抓他手腕,還沒來得及開口,倒是聽到他道貌岸然地說:“十一點了。”
“十一點了,”理直氣壯地問,“你為什麼還沒起床?”
他聲音仍舊慢條斯理:“我過生日,不能睡個懶覺?”
氣焰無端降下去三分,懵懵問:“你今天生日?怎麼昨天沒說?”
“我以為你知道,”他說,“畢竟昨天給了我三百套購權。”
“……”
“誰生日送人家那個,”就沒制止他,竭力忍住細碎的音節,盡量平穩道,“都沒見過你睡懶覺。”
“誰知道,以前也不睡。”
被他抱到上裹了好一陣,借不住力,更深地沉下去,無法自控地往他中送,他吸吮得用力,清晨的珍珠茶是什麼味道,大概沒人比他更有發言權。
路梔在浴室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順便洗了個頭,著頭發問他:“那你今天有什麼活?”
他正在打領帶,聞言抬了抬頭:“要談個合同,我一般不過生日。”
他問:“你想過?”
搖了搖頭,重新朝浴室走,鋁合金包裹的吹風機更顯冰涼,說:“你們可能天生是不過這些吧,你都不過我過干嘛,我今天也有事要忙的。”
就說啊,他從蘇城趕過來肯定也只是為了出差,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
在桌前坐下,昨晚前臺送來一份快遞,是游戲和方糖聯名甜品會贈送的周邊,每款都至打樣了五種,送來給決定。
低頭拆著樣品,忽然有影覆下,傅言商側過來,還在發熱的臉頰:“生氣了?”
“沒有啊。”說,“我有什麼好氣的。”
“我不知道你想過,所以答應他們談個合作。你要不喜歡,也可以取消。”
路梔依然低頭拆塑封:“你的生日我那麼想過干嘛。”
他沒再說話,以為這個話題揭過去,沒想到再響起聲音時,已經是他在打電話。
何詔的聲音出現在那頭,他習以為常道:“下午和晚上的會都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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