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做什麼事？騎馬，箭，賣糕點，然后拿著錢騎著馬跑了，若本王追你，你就拿箭躺殺本王。”封宴著的鼻頭，輕輕搖了搖，聲音暗啞“本王猜得對不對？嗯~”

前面都對，是日思夜想要去做的事，最后一句不對，不想拿箭死他。

又不是殺人魔，只是一個小子罷了。

顧傾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說了。封宴半彎著腰，看著亮晶晶的眸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想從里聽到哄他的話，只怕得等到下輩子才行。

“你這張，還是別用來說話了。”他俯過來，在的上輕啄了一下。

親起來覺還不錯，的，甜甜的，比說出的話甜了千百倍。

這個晚上封宴用了極大的耐心，雖然后面把還是弄哭了，但是也讓顧傾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滋味。每次想閉上眼睛，就被他強迫著睜開，還讓一遍遍他名字。這個時候才明白，原來這做種事確實會讓人有點喜歡，還有點……

舒服……

紅著臉，沒好意思承認這種覺，后來就一直閉著眼睛裝睡。他再怎麼哄，也不肯再睜開眼睛看。

都快死了，哪里還敢看他！

快天亮了，封宴才放去睡，以至于顧傾竟然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如瑛過來伺候，看到起來，樂呵呵地向道賀。

“恭喜顧姨娘。”

“恭喜什麼？”顧傾有些不好意思。

“您要做側妃了。”如瑛走近來，湊到耳邊說“早上侍奉王爺起來時，王爺說不讓吵醒你，還讓人去準備側妃的大婚。”

側妃？

顧傾可沒忘了自己的份，罪臣之沒被發配為奴已經是天恩浩，皇帝怎麼可能允許封宴納為側妃。

br> “今天除夕，按照慣例，皇上會大赦天下。說不定今晚就能赦免顧大人的罪過，您以后就不是罪臣之的份了。咱們王爺是真心待你的，顧姨娘的福氣來了。”

顧傾的心臟砰地竄了竄。

若此事真能實現，和妹妹以后就能抬起頭做人了。尤其是妹妹，長大后議親也能遇上更好的青年才俊。哪怕是不嫁人，那也是因為們的喜好，不會被人輕踐。

“王爺說，這是福氣之鈴，是西域來的洋玩意，讓顧姨娘好好收著。”如瑛伺候穿戴好，捧來了那串風鈴，笑地說道。

顧傾拎起風鈴，輕輕搖晃了幾下。

叮叮……

清脆悅耳。

抿抿，微笑了起來。

“顧姨娘笑起來真，就得多笑笑。”如瑛嘆道。

“祁大人在藥廬嗎？”理了理心緒，小聲問道。

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妹妹的消息了，不知道藥王山有沒有人傳遞消息來。

“大人這幾日都在五公主那兒。”如瑛說道。

“那可怎麼辦。”顧傾有些失，封宴今日宮，按照宮里的規矩，要過了初三才會出宮，不知道還能找誰問妹妹的事。也怪自己，昨晚被封宴鬧了一整晚，把給鬧昏了頭。

“顧姨娘有事盡管吩咐，奴婢們聽從顧姨娘差遣，哪怕現在顧姨娘想要月亮，奴婢們現在也能踩著梯子爬到天上去。”如瑛笑著安道。

“你

真會哄人。”顧傾被給逗笑了。

如瑛又勤快，又會說話，陪著顧傾說了好一會話。顧傾想到明兒就是大年初一了，讓如瑛把自己的錢匣子拿來，咬牙大出，讓如瑛拿銀子去換了些金瓜子回來，發給大家。

“多謝顧姨娘。”在院子里侍奉的太監和婢有十多個，得了金瓜子，個個喜笑開，仿佛都忘了前幾日故意著冷著顧傾的就是們。

“以后都好好辦差，別在顧姨娘面前丟人現眼，也別忘了，昨晚上挨板子的那幾個被發賣去了何。”如瑛端著架子，站在人群前訓話。

一群人連連點頭，又給顧傾行了禮，這才散開。

這幾日下來，大家也都看明白了，顧傾就算再推封宴幾回，封宴也只會把抱到房里去，還要親手給洗頭沐浴。放在封宴心尖尖上的人，得好好伺候才對。

顧傾剛想把繡活拿出來繼續，兩個通房唯唯諾諾地湊過來了，顧傾到現在還不知道們的名字。

“給主子拜年。”二人到了門口，撲通跪到了門外。

顧傾連忙讓如瑛把二人扶了起來。

們和周玉娘一樣，是祁容臨買回來的小戶人家的兒，家境差，又有兄弟，們的存在就是給家里換點利益，所以顧傾很同們。

“如瑛，金瓜子呢？”顧傾讓如瑛再去拿點金瓜子來。

“沒了。”如瑛為難地搖頭。看過顧傾的錢匣子，銀子不多，所以沒敢換太多金瓜子，剛剛都用了。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看顧傾的臉，問道“主子，奴婢不是來討賞的，就是想問問，能不能回去看看爹娘。”

“府里沒這規矩。”如瑛小聲說道“就算回去，也得找王府管事。顧姨娘現在還沒有管家權。”

兩個通房一臉失地對視了一眼，行了個禮，準備出去。

“等等，這個給你們。”顧傾拿了自己的首飾匣子過來，拿了兩支金釵出來，一人給了一支。

“多謝主子。”二人喜出外，捧著金釵不釋手地看。

“我也不是主子，大家一樣。”顧傾微笑道。

“顧姨娘。”先前問話的顯然更靈活一些，大著膽子換了個稱呼，又說道“顧姨娘喜歡繡花，其實奴婢也喜歡。”

“一起吧。”顧傾主說道。

這個屋子里暖和，兩個通房穿得也不厚，一直著肩膀。

“這是王爺的房間。”如瑛清咳幾聲，立刻提醒道。

“那去我屋里，請管事的加盆炭火給我可好？”顧傾問。

如瑛難得見有興致，風風火火地讓人搬來了炭火。兩個通房漸漸放松了一些，話也漸多。機靈的那個許小雁，呆一點的趙阿姑，家里都做點小生意，勉強糊口。

“奴婢想給王爺做個香囊。”趙阿姑紅著臉，囁嚅著說道“但奴婢繡不出顧姨娘這麼好的花式，顧姨娘能不能教教奴婢？”

許小雁立馬用手肘了趙阿姑，臉都嚇白了。

“可以啊。”顧傾全部心思都在手里的繡帕上，隨意點了點頭“你想繡什麼。”

“王爺英威，奴婢想繡猛虎，但是繡不太好，還想請顧姨娘指教。”趙阿姑埋著頭，雙手絞著。

“好啊。”顧傾抬起眸子，溫地朝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