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桀下意識的皺眉,不知道為什麽,他很討厭君凝這麽看著他,好像他本不值一提一樣。
蕭雲桀敲了敲腦袋,想不起來為什麽,就將這一切歸結在君凝上。
“趕快跟青念道歉,今日隻是本王可以不計較。”
君凝掏了掏耳朵,完全未將蕭雲桀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打又打不過自己,便是來了幫手也未必會是的對手,此刻,蕭雲桀也隻剩下一張能說了。
“君青念……”君凝下意識頓了頓,眾人支起耳朵,以為君凝會道歉,誰承想,君凝下一句話直接讓他們認清了現實。
“你不是想做側妃嗎?不如我們便賭一賭,這側妃你是做得還是做不,如何?”
“君凝,你到底想幹什麽?”
君青念掐了手中的帕子,因為君凝一句話,右眼皮突突直跳。
“欸,君姨娘這麽激做什麽?”君凝頗不讚的擺了擺手,瀲灩的眼尾劃過一抹狡黠的弧度,“本妃便賭君姨娘一輩子都隻能做姨娘,如何?”
“住口!本王明日便去請旨!”蕭雲桀一把將君青念護在後,橫眉冷對君凝道:“父皇的意思豈是你一個婦人能左右的,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君凝不置可否,反而掩麵笑道:“到底是誰不知天高地厚,明日便有分曉,隻是到那時君姨娘可別哭啊。”
見君凝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君青念心中一急。
“君凝。”
婁氏用胳膊肘懟了懟平康伯,平康伯低聲喚了君凝一聲,示意說話收斂些。
“父親不喚我,我倒是忘了,還有件事未與父親說呢。”
“……”
平康伯心中驟然有不好的預,他剛剛就不應該多。
君凝轉頭,看向從才起便站在一邊靜如鵪鶉的君蓉佩,對招了招手,“三妹妹,過來。”
不比君凝做任何事都遊刃有餘,甚至可以稱得上膽大妄為,君蓉佩心裏害怕的要死,低著頭,著脖子蹭到了君凝邊。
“王妃。”
孩的聲音比蚊子的聲還小,雙手不斷的揪著手裏的帕子,更是不敢抬頭。
“三妹妹,別怕,本妃與王爺都在,定會為你做主。”
君凝站在君蓉佩側,暗暗拍著的背脊,示意抬起頭來。
“凝兒,蓉佩的事我已與陸家定下,今日除非陸家親自來人,否則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聞言,君凝不怒反笑,當即問道:“父親此話當真?”
平康伯猶疑片刻,料想君凝沒本事在這麽短的時間讓陸家改變主意,當即回道:“自然做不得假。”
“好!”
“出來吧!”君凝對著虛空喊了一聲。
眾人不明所以之際,屋頂瓦片上忽然傳來一陣脆響,抬眼去,正見一墨男子踩著瓦片,自屋頂一躍而下。
“你是何人?!來人……!”
“慢著,平康伯怎麽連在下都不認識了,上一次我們在陸家可是剛見過一麵啊。”
男子閑庭信步般來到君凝側,正了正神,恭敬道:“王妃,不負所托。”
“嗯。”
這會兒功夫,平康伯仔細打量著男子的臉,細看之下,越看越是眼。
“你是陸公子?”平康伯拔高了聲音。
陸家的公子不說多如牛,也是十個指頭數不過來的,可這麽多個公子,唯一一個氣些的卻是陸家從青樓接回來的孩子,正是他麵前這個陸今安。
陸今安恍然一笑,不無譏諷道:“平康伯還記得在下,真是寵若驚,寵若驚。”
平康伯:“……”
方才陸今安和君凝之間的互平康伯盡數看在了眼裏,心中那不安的預愈發的強烈。
君青念更是要將一口銀牙都咬碎了。
君凝到底給這些男人灌了什麽迷魂藥,讓他們一個個的全都對唯命是從!
狐子!狐子!
君青念心裏痛罵著,臉上的嫉妒更是難以掩飾。
“陸公子見笑了,不知今日你來所為何事?”
頭是一刀,頭也是一刀,索平康伯先問了出來。
婁氏一臉警惕的看著陸今安,仿佛在看著什麽洪水猛似的。
陸今安低低一笑,他本就是在秦樓楚館裏長大的,早看慣了各式人的臉,婁氏一個表,他就知道憋的什麽屁。
隻見陸今安從懷裏拿出一張折疊起的紙來,過紙背依稀能看到裏的字跡。
在平康伯驚疑不定的目中,陸今安緩緩將那張紙在眾人麵前展開,
“這是我父親親筆書信,有關君三小姐一事,父親在心中已做了詳盡的解釋,還請平康伯過目。”
平康伯將信將疑的接過那張紙,仔仔細細的讀了數遍,直到看到那如假包換的陸老爺的刻章,才不得不相信,陸老爺真的不打算納君蓉佩做妾了。
可這怎麽可能?
陸老爺前日才說看上了蓉佩,今日怎的就變卦了?
平康伯眉頭皺了一個“川”字,反反複複的想看出其中哪怕是一點破綻來,婁氏更是跟著上下打量,一會兒指指這兒,一會兒指指那兒,活像個上躥下跳的猴子。
“平康伯若是不信的話,不如我回府父親改日親自登門造訪,也好將此事說開。”
陸今安一開口,平康伯趕收起了一副探究的模樣,假模假樣道:“這說的是哪裏話,陸公子親自來了,本伯自然是相信的,相信的。”
“父親,婁姨娘,三妹妹的婚事就不勞二位費神了,既是本妃的妹妹,本妃自會為挑個合適的夫婿。”
自剛剛陸今安出現,君蓉佩便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如今聽到君凝說這樣的話,臉忽然紅了。
“玄王妃,容我多一句,你如今已經是嫁出去的人了,蓉佩卻還住在平康伯府,嫁給誰……王妃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婁姨娘不聲不響的,表麵的好像在跟打著商量,實則暗指君凝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這是在多管閑事。
“一個姨娘也敢饒舌多,想來平日裏沒欺負本王的人,平康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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