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淵不願與他廢話,抬手拿起掛在馬肚子邊的驚寂弓,拉弓搭箭,一氣嗬,本充滿威力的弓箭在男人手中發揮了所有的威力,弓弦繃,羽箭疾而出,直取蕭鳴樺麵門。
千鈞一發之際,蕭鳴樺卻一也不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麵驚恐,到底還是站在他邊的副將拽了他一把,才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羽箭著蕭鳴樺的耳朵飛過,帶起一道線。
蕭墨淵放下弓箭,揚聲道:“全軍聽令,跟著本王一起,攻下越州城!”
一聲令下,四方響應。
戰鼓悶聲響起,一聲比一聲響,夜幕落下,越州城下,一場廝殺就此展開。
這場大戰整整持續了三日,喊殺聲從未間斷。
越州城下,橫遍野。
中軍大帳。
“王爺,月華山的火快滅了。”
滄影一直都在算著時間,天公作,並未降雨,但幾日過去,他估著,這時候月華山上的火勢已經小了許多了。
月華山火滅,也就意味著,那些學子們隨時都會有危險。
“戰場勢如何?”
“越州城西城門打出了缺口,李將軍和鍾離幽正帶著人撞城門,陸公子正帶著人從正麵搭雲梯攻城。”
“傳本王命令,先登城樓者,升兩級,活捉桓王者,升三級,今日午時之前,就算是啃,也得給本王把越州城啃下來。”
“是,王爺。”
蒼流轉走。
“等等,將蒼流和影衛回來。”
……
當滄影帶著蕭墨淵的命令傳遍整個戰場時,所有士兵頓時如打了般興。
“活捉桓王,升發財,衝啊!”
越州城的叛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能明顯到城下的這群士兵都瘋了。
他們竟然連命都不顧了,埋頭就往前衝。
越州城。
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傳進蕭鳴樺耳中。
不過才三日的時間,蕭鳴樺整個人如水了一般,瘦了一大圈,臉上更是呈現出頹敗的青灰。
“軍師,你還有什麽辦法嗎?”
江淩風站在蕭鳴樺後,藏在袖子裏的手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驚喜的聲音。
“太好了太好了,王爺,月華山,月華山的火滅了!”
“報!西城門和主城門皆被攻破,王爺,屬下護送您離開吧!”
“城……破了?”
蕭鳴樺愣愣的看著外麵的豔天,心中猛然塌了一塊。
短短不到半月的時間,他竟然在玄王夫婦手上各栽了一次跟頭。
他細心籌謀數載,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揚眉吐氣,讓天下人都不敢再因為他跛腳而恥笑他,可為什麽,為什麽偏偏讓他遇上了這兩個人。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老天爺要這樣懲罰他!
“老天爺,你不公!”
蕭鳴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著門外沒有雲的天,發出一聲崩潰的怒吼。
他這一跪,周遭將士也都跟著齊刷刷跪在了地上,極力勸道:
“王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屬下等就算拚盡這條命去也一定送您安全離開越州。”
愚蠢,江淩風心道。
蕭鳴樺捂著臉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抬起頭來。
“不必,你們都逃命去吧,本王不走。”
他心裏清楚,蕭墨淵絕不會放過他,所以無論他逃到哪裏去,蕭墨淵都不會善罷甘休。
“王爺!”
“走,本王讓你們走,聽不明白嗎!”
將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咬了咬牙,捂著一傷口,拎起兵向外走去……
直至最後,屋隻剩下江淩風還未走。
“你為什麽不走?”
江淩風上前一步,心地扶起桓王,“江某是您的軍師,永遠都是。”
“好,好。”蕭鳴樺心神一陣,被這番話的淚水圍著眼眶打轉,“沒想到直到最後,還是隻有你一直陪在本王邊。”
江淩風垂下眸子,眸中閃過一抹莫名的神,當他再看向蕭鳴樺時,眸中的緒已經全然被他好好的掩藏了起來。
“我知道您要做什麽,後院還有兩匹馬,我與王爺同去。”
“江淩風,若有來世,本王還做王爺,你還做本王的軍師,可好?”
“……”江淩風角微不可查地了,麵上卻沒什麽別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