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陳酬等人……
蕭墨淵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上沒說什麽,心底裏早將陳酬之輩劃為了不堪大用之才,連帶著他們背後的城一起。
“本王要江南十六州悉數聽候調遣,諸位可也願意啊?”
“我等願意。”
眾人紛紛躬行禮,表現出了臣服的態度。
蕭墨淵慢悠悠眨了眨眸子,薄一開一合。
“新帝剛登基,基尚且不穩,邊又有佞小人屢進讒言,妄圖左右朝政,禍我邶國朝綱,本王念及兄弟義,願為新帝肝腦塗地,掃清朝中佞,還我邶國山河安定。”
聞聽此言,就算是早有準備,眾人心中還是竄起一說不上來的覺。
他們本都是邶國子民,若先帝還在,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打著清君側的名義幹出此等忤逆之事來,但如今先帝駕崩,新帝登基實則遠不如玄王手腕,這種況之下,他們若想明哲保,唯有跟隨玄王這一條路。
“諸位應當知道怎麽做吧。”
八州人馬不敢猶豫,接著應聲,至於他們先前想出的條件,這會兒沒人敢說。
“王爺,文卿和江尚書等人不就前了雍州城,如今正在柳府門外,說有要事要稟報王爺。”
“讓他們進來。”
蕭墨淵臉上雖看不出喜怒來,言語間卻顯而易見的多了幾分起伏。
半晌,兩位著暗紅袍的男子行至屋中。
“下拜見王爺。”
江尚書人至中年,穿上這袍,卻依舊顯得如青鬆勁柏般儒雅,反觀文璟,除了一文人書卷氣外,形筆直行禮之時,看著更顯端方,當真襯得上那句君子如玉。
“江尚書,文卿,坐下說話吧。”
“謝王爺。”
江尚書剛坐在,便忍不住抬頭去看蕭墨淵,眼中藏著淚珠。
自蕭墨淵時起,他便隔三差五的去江府小住幾日,江尚書兩人對蕭墨淵那是喜歡的不得了,兩人都是為人父母的年紀,幾乎將蕭墨淵當了自己的孩子一樣,如今江尚書看到蕭墨淵獨自坐在高位之上,麵對一群心思各異之人,這心裏卻隻剩下心疼了。
世人隻道玄王爺文武雙全,才貌出眾,卻看不到蕭墨淵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年,這個年紀卻要斡旋於江南各大勢力之間,且要能鎮住這些勢力,
這樣的人百中無一,不知要經曆多事,才能像如今這般穩坐在主位,鎮一方勢力。
蕭墨淵自然也注意到了江尚書的目,但如今有外人在場,蕭墨淵不好表心跡,他微微對江尚書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八州人馬也紛紛起與他們互相行了禮,這才又坐下。
“你們舟車勞頓,一路奔波,怎麽不在雍州好好休息一陣。”
說到這兒,江尚書終於反應過來,他站起,理了理擺。
“王爺,下今日來,是為了宣讀陛下詔。”
……詔??
此言一出,八州人馬一片嘩然。
先帝已駕崩多日,竟還有詔留於世上,這實在是給了他們不小的震撼。
不僅是他們,就連蕭墨淵本人也愣了一下。
父皇……到底下了多大的一盤棋。
“王爺?”
蕭墨淵起,跪在地上,眾人見狀,也跟著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朕之第六子蕭墨淵,為天下社稷不得不蒙不白之冤,朕心中甚悲痛,顧暗中遣江尚書、文卿等為暗使,掩護玄王出城,下至江南,玄王人品貴重,行端方,朕本其承襲皇位,奈何人從中作梗,朕不忍百姓難,卻不想桓王謀逆,江南深陷戰火,朕心中甚是悲痛,卻早已藥石罔顧,故玄王與王妃此番下江南,一為平定叛,二為鏟除朝中佞,令顛倒之乾坤歸複其位,以正朝綱,江南十六州大小員應一應聽命於玄王,不得有違,欽此。”
江尚書洋洋灑灑的念出了詔中的容,一字不落。
“王爺,還請您接旨。”
若不是被無他法,江尚書定不會主在蕭墨淵麵前先帝。
如今看到王爺忍的模樣,他怎麽能不揪心。
“兒臣接旨。”
蕭墨淵接過聖旨攥在手中,指尖發白,強忍著心中的悲痛。
他明白,這是父皇早為他安排好的道路,父皇永遠都想的那樣周全,甚至連他下來到江南之後的一應事宜也為他鋪好了道路。
八州人馬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實在是這詔中的信息量太大,他們一時間消化不來。
所以這一場變故實則是先帝做的一場局,就是為了將玄王送出上京那個是非之地,在江南擁兵,反攻朝廷,他們一時間形容不出來心中之,隻覺得震撼又不可思議,從前先帝重視玄王,玄王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上等的,他們還沒什麽實質的覺,如今詔一出,眾人終於明白玄王在先帝心中的地位了。
那簡直是含在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能得陛下如此之人,這世間除了已故的那位娘娘,怕是也隻有蕭墨淵一人了吧。
詔已下,這下,江南十六州的人馬哪怕不願從也要從了。
除非他們想抗旨不尊,到時候玄王甚至都不需要找什麽理由,就能將他們所在的城池給滅了。
那日,八州人馬都默契的沒在潁州城久留,回了驛旅後收拾東西就離開了潁州,向著各自城池奔去。
後世記載,永初四十三年底,玄王與王妃率軍平定桓王之叛,解越州之瘟疫,後,帝詔至,命江南十六州聽命於玄王,一道攻上京,名曰:清君側。
桓王死,叛軍餘孽群龍無首,自是最好攻破的,蕭墨淵命李將軍帶三萬兵,以閃電般的速度,一路奪回了先前被叛軍攻陷的幾座城池,直打到了瓊州城下,這裏是桓王的老巢,也是叛軍餘孽最後的藏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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