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凝在地圖上圈點了幾。
“你們上些人手,在這幾個地方挖深井。”
見王妃這樣說,幾個人卻是犯了難。
“王妃,並州這地兒實在幹旱,城中從前也挖過井,可挖了足足十丈,也是沒挖出一點兒水來,如今咱們去挖,也隻能挖上十丈頂天了,恐怕也是挖不出水來的。”
“所以本妃還為你們準備了這個。”
君凝十分心的拿出了一卷羊皮紙,攤開放在了眾人麵前,見到牛皮紙上的所畫的東西,幾個人頓時不著頭腦了。
“王妃,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倒也不怪他們看不明白,實在是牛皮卷上的所畫的東西奇形怪狀,雖然有文字輔佐,但這樣看著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方才不說說挖井最多隻能挖到十丈嗎,隻要造出了這個東西,莫說是十丈,便是二十丈也不在話下,昨日本妃已經和鍾離幽去看過了,這些地方大都長有蒿菜,多半地下都是有水的。”
“王妃,您說的可都是真的??”
幾個人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隻是這眼羊皮卷上的小東西,要不是王妃說的,他們還真不敢相信這小東西能挖出二十丈深的井來。
“真的還是假的,你們試過了不就知道了。”
“並州城有很多擅鍛造的師傅,你們帶著這羊皮卷去找他們瞧瞧,若是真找到了能鍛造的,告訴他,價錢一應都好商量。”
“是,王妃!”
幾個人得了命令,接過地圖和羊皮卷後便歡天喜地的出發了,要是真能在並州城挖出水井來,那可是大好事一件啊,到時候他們可都是有功勞的。
三日後。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將士們苦苦尋找之下,最後終於在並州城的一個小巷子裏找到了一個可以鍛造此的師傅,隻是這師傅脾氣古怪得很,他不要銀錢,也不要什麽珠玉寶,反而一個勁兒的嚷嚷著要見這羊皮卷的主人一麵。
“王妃,依屬下看,這人腦子或許有問題。”
士兵指了指太,邊皺眉邊搖頭。
“他說要見羊皮卷的主人?”君凝認真問了一遍。
士兵雖然滿頭霧水,但還是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方才說的沒錯。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羊皮卷的主人並不是君凝,而是蕭墨淵的母妃。
若這樣說來,那師傅想要見的人便也不是君凝,而是……
“帶我去見他。”
君凝披了一件暖黃的披風,轉便往外走。
一路來到那人的住,直到掀開轎簾,君凝這才發現這師傅的住不能說仄,也實在是人跡罕至的地方,便是連麵前這扇小門也著滄桑。
“王妃,您小心。”
士兵小心翼翼的圍在君凝邊,其中一人上前扣了扣門。
“都說了,見不到羊皮卷的主人,我不會做!別敲了!”
門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即便這道聲音有幾分蒼老,但聽著便知道這人的想必是十分朗的。
“周師傅,快開門吧,我們王妃來了。”
“王妃也沒用,老朽隻想見羊皮卷的主人!”
君凝挑了挑眉,一瞬間出了幾分驚訝來,這人倒是頗有意思,若是尋常人,一聽說王妃來了,怕是恨不得兩條化四條來開門了。
“周師傅,這份羊皮卷就是本妃帶來的,你確定不見我嗎?”
“……”
門安靜了一會兒,正在君凝準備再次開口時,晃晃悠悠的木門忽然被人從裏麵大力打開,君凝這才看到周師傅的廬山真麵目,倒是與先前猜的一般無二,這人滿頭白發,便是連兩腮邊的絡腮胡都是花白的,若是隻看這些,這人的年紀該有五十出頭了,可令人吃驚的是,這人臉上沒有一的皺紋,雙目更是炯炯有什麽,仿佛眸中嵌著兩顆黑亮黑亮的寶石般。
一時間,君凝也分不清這人的年紀了。
君凝在打量著他時,周師傅也在打量著君凝,隻是在看到君凝的臉時,他臉上明顯流出了幾分失落來。
“不請本妃進去坐坐?”
周師傅躊躇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麽,臉上又多出了幾分釋然和了然的神,最後還是讓出了路,臉上卻沒有幾分恭敬的表,“請便。”
“你……”
士兵看不過去,想上前理論一番,卻被君凝抬手阻止了。
“退下。”
“周師傅,我們進去說吧。”
一如君凝方才所見到的,這院中與這門一樣,充滿了久遠的氣息,很多東西甚至都是十幾年前才會有的東西,如今在這院中卻是比比皆是。
君凝走到擺在院中的一隻致的銅鳥麵前,剛想手去,便被周師傅厲聲阻止了,“別!你這孩子,怎麽隨意老朽的東西。”
君凝嚇了一跳,當即回了手,“抱歉,隻是覺得這銅鳥的造型看著實在稀奇,所以一時沒忍住,才想一的。”
見玄王妃態度這樣好,周師傅似乎終於覺得不好意思了,語氣也緩和了不。
“算了算了,老朽也不是什麽小氣的人,家中沒什麽上好的坐,王妃將就著坐吧。”
君凝看了眼那圓形中空的矮凳,角了,若沒猜錯的話,這矮凳應當是廚房中燒火時才會坐的,沒想到卻被搬到了這兒來的,不過倒也不嫌棄,斂了斂披風,便坐在了小凳上。
“周師傅,你想見本妃做什麽?”
“不,我想見的不是你,你又不是這羊皮卷的主人。”周師傅搖了搖頭,語氣篤定。
君凝悄然瞇了瞇眼睛,看向周師傅的目帶著幾分探究的神,周師傅看著倒不像是壞人,隻是他的語氣如此篤定……
“你猜的不錯,本妃的確不是這羊皮卷的真正主人,不過我倒是知道這羊皮卷的主人在哪兒。”
“當真?在哪兒?”
周師傅神激,本就發亮的眸子如今更添了幾分激。
君凝卻並不急著告訴他,反而不不慢問道:“周師傅與這羊皮卷的主人是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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