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回憶從腦海中快速閃過,初箏擰著眉,麵無表的將那張照片塞到了文件的最下麵。
正要將手中的東西放回到保險櫃中時,手腕不小心在書架上磕了一下,文件嘩啦落了一地。
忙蹲下去撿,餘忽然瞥到了有一張文件飄落了出來,紙質有些發黃看上去那張紙有些年代了。
順手撿起,當視線落到那張紙的文字上時,初箏瞳眸瞬間睜大,不由自主的輕了起來。
“死亡鑒定報告……白瑩……”
那是母親的死亡鑒定報告,上麵清晰的寫著母親的死亡原因是跳樓自盡,同時在鑒定報告的下麵,還附帶著幾張病曆單。
病曆單上赫然表明,的母親在自盡前患有嚴重的創傷後癥,還有幾張是傷鑒定。
的母親,被傷害過?!
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的瞬間,初箏太嗡的一聲!
關於母親的記憶已經太過於久遠,到現在隻記得母親當年是跳樓自殺,和靳衍母親一樣的死法。
同時在死之前的一段時間裏,經常清醒的時候抱著哭,發狂的時候自己一個人狂躁的砸東西。
看著手中的這些病曆單,一個想法如同閃電般從腦海中出現。
是因為……靳商?
是靳商,傷害了的母親,才導致自殺的嗎?就像是靳衍的母親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初箏雙手抖著,眼淚控製不住的奪眶而出。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門把手轉的聲音。
被驟然驚醒,匆忙把這些文件放回到保險箱中,又將書架推。轉的瞬間,書房的門打開了。
靳衍站在門口,手中端著一碗麵。
看到布滿紅的雙眸,靳衍挑眉,“把自己哭了?”
聞言,初箏忙抬手了眼睛,啞聲道:“風吹了眼睛。”
這種蹩腳的借口,讓靳衍眼底的嘲諷越發明顯,他更寧願誠實一點,也好過用這種好笑的借口來敷衍。
麵條的香味淡淡的彌漫在空氣中,看到靳衍將那碗麵放在茶幾上,初箏吸了吸鼻子快步走了過去。
“謝謝。”說著,在茶幾旁蹲了下來,正要手把碗端過來。
沙發上坐著的那人卻將麵推到了一旁,初箏過去的手落了空,眉心驟然一蹙。
下一秒收回手,起徑直在書桌後坐下了。
這碗麵,不是非吃不可。
“剛才的提議,考慮好了?”
“什麽提議?”初箏開口,一時間有些茫然。
可抬眸間,目不期然落在靳衍的臉上,視線瞬間頓住,那張臉和已經死去的靳商並不十分相似。
可是他眉宇之間的淩然與流出的矜貴氣質,卻與靳商別無二致。
初箏落在書桌的雙手倏地攥了拳頭,剛剛被強製下去的念頭,再次驟然升起。
自己的母親,是被靳商間接害死的。
這個念頭如同一條瘋狂滋長的毒蛇,不斷的往心裏鑽去,本無法正常思考,也聽不清麵前的人在說什麽。
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做點什麽,為了可憐的母親。
意識漸漸混,直到影自頭頂罩下,冷厲的聲音忽然傳耳中——
“初箏,別告訴我你現在腦子裏,還在想著周霖!”
聲音冷到沒有一溫度,靳衍撐在書桌上的指節蜷曲著,手背上青筋暴出,如果不是他極力克製,隻怕他現在就把初箏掐死了!
這個人,竟然在他提到周霖的時候,走神!
初箏渾輕,驟然回神,看向靳衍的臉時,眼底複雜的緒快速蔓延上來
下一秒,別過頭去,啞著聲音道:“我沒有。”
不鹹不淡的語氣,就像是丟了餘燼中的火苗,蹭的一聲輕易引燃了靳衍的怒火。
隔著書桌,靳衍握住初箏的脖頸,帶著恨意的吻懲罰的落下,輾轉在的上肆意撕咬著。
痛意襲來,初箏雙眸瞪大,劇烈掙紮。
可眼前的男人手下的力道加重,墨的瞳眸深不見底,他冷靜而清晰的睜著眼,看著初箏眼中的恐懼。
心底空缺的那一塊,在慢慢的被填滿。
如果沒有,那麽恐懼也可以。
下一秒,靳衍閉上雙眸,將那個冰冷的吻驟然加重,直到呼吸開始急促,他控製不住的將吻往下,劃過的脖頸與臉頰。
再想深,脖頸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靳衍瞬間睜開眼,眼前的人死死的盯著他,滿眼恨意,咬住他脖頸的力道更是越來越大,一副恨不得生吃了他的樣子。
“初箏,鬆開。”
這樣的初箏,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瘋狂,冰冷。
靳衍不由得放輕了語調,用掌心捂住了的雙眸,視線隔絕的瞬間,初箏雙了。
後知後覺的鬆開了,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猛地抖了一下後,一把推開了麵前的人,朝書房門口跑去。
不能繼續呆在這裏。
看到靳衍,就控製不住的想起靳商,想起自己母親死的淒慘。
就控製不住的,想要發泄。
靳衍眉峰皺,拇指劃過剛剛被咬過的地方,垂眸,看到順著指節流了下來。
他怔了怔,眼底眸微深。
轉離開前,他的視線掃過書桌後的書架,隨即角勾出一抹冷笑。
如果不是被初箏氣昏了頭,他是不會把初箏帶來這間書房的。
這個,讓他覺得無比惡心的地方。
包括書架後的那個保險箱。
其實那個保險箱他早在很早之前就發現了,早在六年前他還沒有和初箏在一起的時候。
那個時候,初箏剛剛和他表白,他正驚喜的想要答應,而無意中發現的那張照片,卻將他瞬間打穀底。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初箏的母親白瑩,竟然會是父親的人之一。
更沒有想到過,初箏會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幸好正是他的不願意相信,才讓他拿了父親和初箏的頭發,去做了親子鑒定。
結果,他們並非是父。
在拿到鑒定結果的那一刻,靳衍心中一半激,一半酸楚。
初箏並非是他的妹妹,可是依舊不能改變白瑩是靳商的人之一,是害的自己母親跳樓的兇手之一的事實。
他跪在母親的墳墓前一夜,懺悔請求,直到第二天早上回到家中。
迎著初箏小心翼翼又期待的神時,他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點了點頭抱住了。
這個他無法離開,將帶他黑暗生活中的孩,他怎麽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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