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立興想到這裏,就鬆開了手,隨即出一個討好的笑,“我現在哪敢打您呢,您現在混的風生水起,住豪宅,開豪車,我這當哥哥的是真為你高興。”
差點被他的話惡心吐了,溫若寒低頭發現自己手腕上的烏青不由得沉了臉。
的皮又白又,還極易留下痕跡。
平日裏跟司燚混在一起,他就很喜歡在自己上做標記,每次都能過那雙饜足的眼睛在他上捕捉到一孩子氣。
不過的手腕最近還真是多災多難,本來被司燚抓著的青痕都有些淡了,現在又被自己哥哥抓了這樣。
“沒事的話你可以滾了。”
將服的袖子往下拽了拽,語氣冷冷的道。
溫立興不理會的冷臉,反而湊上去八卦的問道,“寒寒,好歹我也是你哥哥,什麽時候讓我也見見你家的這位老板唄?”
“什麽老板?”蹙眉問。
“跟我你就別裝了,你後麵要沒有個金主,你能這麽有錢?”
社會上他這種事兒見得多了,隻是沒想到自己一向清高的妹妹竟然也會這麽“想的開”。
不過現在看來倒也是件好事,沒準他也能跟著沾沾。
“我的錢哪來的用不著你管,總之我以後是一分錢都不會花在你上了。”
溫立興沒有生氣,好聲好氣的道,“寒寒,提錢可就俗了,哥哥是那樣的人嘛?”
皺眉看著他,直覺他一定是在打什麽壞主意。
隻見他靠近了一些,低聲道,“哥哥主要是想認識認識你這位老板。”
溫若寒手抓住了他的領,漂亮的眸子裏滿是怒氣,聲音仿佛沁著寒冰,“最後跟你說一遍,我沒什麽老板,我的事更是跟你無關,如果你再瞎打聽,別怪我跟你不客氣,給我滾!”
說完就猛然用力推開了他。
溫立興一米八幾的個子被推的一晃,火氣立馬就湧了上來。
“溫若寒,你給臉不要臉,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他說著就擼起袖子往的方向走。
溫若寒揚眸看著他,直接拿起剛剛剪花用的剪刀,狠狠的一甩,“你大可以過來試試看!”
拿著剪刀在空氣中劃了兩下,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溫立興的臉嚇得煞白,自然是不敢再靠近。
“你就是個瘋子!去看病吧你!”
他著聲音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合上的瞬間,覺自己所有的力氣也被了。
隻有自己知道拿著剪刀的手早已經抖的不樣子,要不是溫立興比還害怕可能就會發現這一點。
泄了氣一般的跌坐在沙發上,剪刀隨之落地,發出金屬撞地麵的清脆聲響。
一想到溫立興那個無賴開始對司燚興趣,除了膈應還覺得十分恐慌。
如果司燚被他纏上,那估計離司燚把掃地出門也不遠了。
因為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對於能給他帶來麻煩的,耽誤他寶貴時間的任何人和事都會被他無割舍和摒棄。
這麽多年,一直小心翼翼,不上班,不朋友,不給他們任何鑽空子的機會。
就是怕他們會猜到背後有司燚這個人。
可沒想到自己這次和他們劃清界限,斷了他們的金錢來源,反而讓他們開始起了別的心思。
看來以後要更加小心才行了。
溫若寒走到床邊,矮抓住父親的手,哽咽道,“爸,我怎麽覺自己現在這麽糟糕,我的媽媽這樣,我的哥哥這樣,就連他也不在乎我,是不是我就不配得到別人的喜歡?”
的鼻尖一酸,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然後又噗嗤的笑了,笑容卻苦,“我隻有你了,爸爸,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在乎我,最我的人,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好不好?”
安靜的病房裏隻有機的滴答聲,沒有人能夠回應的脆弱和無助。
就這樣呆到天黑,才走出病房。
病房門口的椅子上坐了一個人,那是溫若寒請來的護工。
護工韓雲,是個四十多歲的剛離異的人,也沒孩子,不拖家帶口,所以平時可以住在醫院裏。
為人老實,也不會嫌棄照顧植人這份工作累,可以說是盡心盡力。
溫若寒很激能把父親照顧的好,每個月末都會給包個紅包聊表謝意。
韓雲見不像一般有錢人那樣趾高氣昂難伺候,瞧不起人,對的印象很好,辦事也就更盡心。
見溫若寒失了魂似的從病房裏走出來,不由得有些擔心,忍不住開口安道,“溫小姐,別擔心,一切會好的。”
溫若寒沒想到今天聽到的最溫暖的一句話竟然是從一個僅認識了幾個月的護工裏聽到的。
回報一個微笑,“謝謝。”
韓雲突然想起一個事,“對了,溫小姐,今天下午來的那個人一直在跟我打聽你的事兒,他真是你哥哥嗎?”
溫若寒立即冷了臉,問道,“他都打聽什麽了?”
“大概就是問你平時是不是一個人來,還有是誰把溫先生調到這個病房的,關鍵是這些問題我也不知道呀,但是我看他似乎不信的樣子。”
“韓姨,下次他如果再來,你就把病房門反鎖,然後給保安打電話。”
“他不是你哥哥嗎?”
“我還真希他不是。”
韓雲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的關係鬧得這麽僵,但是本能的站到了溫若寒的這邊,重重的點了點頭。
溫若寒臨走時又跟這層的管理員待了一下,以後不讓溫立興靠近病房。
因為司燚的關係,他們自然對溫若寒也是言聽計從。
下樓取車的時候,發現後麵有人跟著。
不用想,也知道是溫立興不肯死心,等到現在。
捂著又開始泛著陣痛的小腹,強忍著上了車。
看來找個時間要去看看了,最近腹痛越來越嚴重。
上了車,沒有直接回西山小區,而是上了繞城高速。
溫立興大概是察覺到在耍他,便不再跟了。
等回家的時候,竟已經是淩晨了。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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