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怔住。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后悔?
說“后悔”?
不想和他離婚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江律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看江律站在原地沒有反應,寧惜咬咬下。
果然,一切都太遲了。
和他注定是有緣無分。
大步繞過江律,寧惜快步向前。
后腳步聲急響,的手臂被人抓住。
下一秒,已經被拉回去,結結實實在抱在男人口。
寧惜錯愕地抬起臉,看到的是江律滿是歡喜的臉。
“有用,什麼時候都有用……”江律抬起右手,將的頭按在自己口,“不管什麼時候,不管發生什麼……只要你肯回到我邊,我永遠都歡迎!”
男人的聲音,經過膛的共鳴,和著他的心跳一起響在耳邊。
他的心,跳得有點快。
似乎也在向訴說,他此刻的興和激。
口里,滿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寧惜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哽咽著發不出聲音。
只能過手臂,抱住他的腰,像他一樣用力收,用這種方法來作為回應。
一男一,在大雪中無間相擁。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又似乎只是短短的一個瞬間。
如果不是寧惜被冷風吹到,打一個噴嚏的話,江律大概還會一直這麼抱著,就如同抱著整個世界和希。
“走吧。”幫把大攏,江律過手臂擁住的肩膀,“我們回家。”
回家。
簡單兩個字,卻足以讓寧惜容。
“恩。”
擁著回到別墅,江律過兩手,送到邊哈了哈氣,捂住凍得冰冷的耳朵。
凝視著孩子凍得通紅的小臉,他忍不住再一次將抱。
“老婆,這
幾天,我好想你。”
“我也是。”寧惜將臉在他的口,想到一件事,又抬起臉,“之前誤會你,對不起。”
話一出口,又意識到說錯話。
他最不喜歡聽說“對不起”,怎麼又忘了?
“我不是……對不起……我那個……”
急急地想要道歉,偏偏又說出一句“對不起”。
江律抬起手指,輕輕按住的。
“這一次,我原諒你。”
寧惜注視著他的眼睛,松了口氣,角就向上彎起來。
的頭上、睫上……
雪花已經融化為水滴,映著燈,閃著如彩虹般的七芒。
眼前的孩子,麗的仿佛是從大雪里走過來的靈。
抬手捧住的臉,江律彎下,小心翼翼地吻了吻的。
的冷得像雪,還有點淡淡的甜味,著他將那個吻加深。
臂擁住,江律低下頭,不客氣地將那個吻加重。
這些天來的相思之苦,被誤會的氣惱,失而復得的喜悅……
所有的緒,都在齒糾纏之間,釋放。
抬臂擁住他的頸,寧惜主回應著他的吻。
對于相的男,沒有比這更好的語言。
一直到兩人都氣吁吁得快要不過來,兩人才不舍地放開彼此的,卻依舊還保持著擁吻的姿態。
大手捧著的臉,江律輕輕用頭抵著的額。
“了嗎?”
“恩。”
寧惜輕應。
”等著,老公給你做飯去。”
低頭在上啄吻一下,江律松開,轉走向廚房。
邁出去兩步,又重新回到邊。
幫著下大,抹掉頭發上的雪水,他一把將抱起來,放到廚房門外對著的椅子上。
“在這兒等著,很快就走。”
低語一句,江律向笑笑,推開廚房門走進去。
拉開冰箱,翻找著食材,他不時轉過臉看看。
那姿態,就好像是生怕一眼看不住,就會走掉似的。
寧惜起走進來,站到他側,拉起袖子。
“我幫你。”
“不用。”
“我想幫你。”
“那……”江律拿過一頭蒜,遞給手里,“那你就幫我剝蒜吧。”
“看不起我是不是,我不會剝蒜,還會擇菜,洗菜。”
“那可不行。”江律抬手的鼻尖,“我老婆可是音樂家的手,不能干這種活。”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準備好食材。
江律生怕嗆到,到底是不肯讓再留在廚房,直接將推到門外。
“里面有油煙,就站在這里不許進去,要不然……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笑著威脅一句,他重新回到廚房。
利落地炒好兩個熱菜,將拌好的涼菜也端出來一起放到桌上。
寧惜拿碗盛飯的時候,他又利落地做好一個西紅柿蛋湯。
將湯端到桌上,江律解開圍坐到對面。
“在吃飯之前,我還有幾句話想和你說……”江律坐直腰背,注視著的臉,語氣鄭重,“那天晚上,我和錦希真的什麼也沒發生,如果你不相信……”
“我信。”寧惜輕聲打斷他,語氣里滿是懊惱和歉意,“之前,是我太不信任你了,我知道你
不喜歡聽對不起,可是我還是要對你說……我真的很抱歉,當時看到你和錦希在一起,我……我實在接不了。”
“那就對了。”江律笑起來,“如果看到我和別的人在一起,你都不吃醋,那還能算是我老婆嗎?而且……”
他過右手,覆住放在桌上的手掌。
“這件事也不全是你的錯,是我之前沒掌握好分寸,以后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不會再讓你誤會我。”
寧惜點頭,“我也一樣。”
手指輕輕過的掌心,江律語氣溫。
“快吃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兩人分頭拿起筷子吃飯,江律主幫夾過一筷子菜。
“對了,怎麼會突然信任我的?”
“因為……”寧惜抬起臉,“錦希去找我,把所有事都告訴我了。”
江律有點驚訝,“沒想到……是。”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把自己的事都告訴我。當時,我還打了一掌。”想到傅錦希的經歷,寧惜輕輕搖頭,“沒想到,會經歷過那些事,我大概……能理解的心。”
畢竟,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只不過,比傅錦希還要幸運些。
那天晚上,那個試圖強迫的男生并沒有得逞。
想到曾經的黑暗經歷,寧惜微微皺眉。
江律過手掌,輕輕捧起的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至暗時刻,別多想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人總要往前看。”
江律輕吸口氣,語氣轉為深沉。
“我記得我媽媽剛去世的時候,有一個人對我說過……這些黑暗時刻,就像是樂曲里的休止符,有時候似乎會顯得音樂不連貫,卻也是樂章中不可缺的部分。等你完整個樂章再回頭看,才會明白那些休止符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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