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爹的,就這樣把他出賣了?!
電話里,木寧聲音驚炸開,“什麼?!”
“小屁孩兒才多大啊,就早?還跟人打架?!”
“是啊,老師給我打電話告狀了。”顧知胤故作頭疼地嘆息,“現在的小孩兒怎麼這麼難管教。”
木寧又急又慌的,“傷到哪里沒?”
顧知胤一只大手整個掐住宴宴的小臉兒,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左右瞧瞧,看見他眼角有點淤青,瞇起了眸,上云淡風輕,“沒傷哪兒。”
木寧松了口氣,“你快接我吧,我要好好教育他。”
掛了電話后,宴宴烏黑的眼睛盯著顧知胤,“爸爸為什麼騙人。”
顧知胤閑閑的靠向椅背,“我怎麼騙你了?”
“說好不告訴媽媽。”宴宴有點生氣。
“我答應過你?”
宴宴震驚得瞪大眼睛。
爸爸怎麼可以耍無賴呢!
宴宴不滿地搖頭,“爸爸,為老不尊。”
顧知胤輕哼,“我是在教育你,不講信用的下場。”
親子活那天,回家之前,顧知胤特地叮囑宴宴,在兒園發生的事,一定要守口如瓶。
結果回家就全告訴寧寧了。
宴宴到了來自親爹的報復。
“爸爸,稚。”
宴宴從顧知胤上下來,自己坐在一邊,轉頭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顧知胤看著賭氣的宴宴,若有所思。
接到木寧后,木寧先是把宴宴教訓了一頓,突然發現宴宴眼角淡淡的淤青,整個人都要炸了。
“怎麼搞的?是那個跟宴宴打架的小孩推的?”
“死小孩兒敢推我兒子!”
原本是在教育兒子
不要早,不要打架,結果看到兒子被弄傷,木寧的心就跟剜了塊似的,護犢心切瞬間上來了。
顧知胤看木寧這麼激,溫聲安,“男孩子點傷正常,別氣壞自己。”
“你也是!我問你宴宴傷到哪里沒,你告訴我沒有!這不是嗎,要是再偏點,把眼睛弄瞎怎麼辦?”
顧知胤難以置信,“寧寧,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
“你還有理了!你是宴宴親爹,兒子被欺負了,有你這麼無所謂的嗎?”
木寧把顧知胤臭罵了一頓,心疼地抱起宴宴。
“爸爸壞,爸爸不管宴宴。”宴宴委屈地向木寧告狀。
“宴宴不哭,我們別理他。”
宴宴趴在木寧懷里,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爸爸。
顧知胤坐在一邊,閉眼支著額,被木寧罵得一聲不吭。
他不是不敢說話,他是懶得跟計較。
木寧在氣頭上,這時候他要是還一句,能說他十句。
話說回來,他的小妻子脾氣是日益見長了,特別是生了孩子以后,現在不需要靠著他,在家也不看他臉了,想做什麼都是通知他一聲,脾氣上來隨意發泄,他也從不還手。
顧知胤在心里輕嘆,這丫頭小時候怕他要命,現在騎在他頭上為虎作倀,年輕時都聽他的,到老了豈不是要看臉?
他開始為自己擔憂了。
第二天,那個找宴宴麻煩的男生沒來上學。
宴宴回到家,還想跟木寧說這事來著,看見那男生一家
人,來他家登門道歉。
他爸冷眉冷眼地坐在沙發上,看也不看那一家子人,媽媽就坐在一邊抱著貓兒。
客廳氣氛很嚴肅。
木寧不想讓兒子參與此事,讓何嬸帶他上樓去了。
最后怎麼解決的不清楚,反正宴宴趴在窗臺上,看見那一家子人被管家送出門,還有他們帶來的禮品。
之后宴宴再也沒在學校見過那個男生,聽說是退學了。
……
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
陸心婷惴惴不安起來,好像兩個月沒來例假了!
最近加班很辛苦,工作力大,例假推遲也正常。
但在一次應酬局上,某位高的老婆提醒說,“陸小姐口味如此重,吃一點就犯惡心,該不會是有喜事了?”
陸心婷當場愣住,連忙矢口否認,“您說笑了,我就是胃不太舒服。”
顧知胤難得了句,“寧寧有歡歡的時候也是這個反應,陸小姐要是不放心,去驗驗不就知道了?”
陸心婷看他那意味不明的樣子,心道顧總是有經驗的,該不會真……中了吧?
去藥店買了驗孕棒,回到宋恒家里,躲進廁所一測——
該死,中獎了。
陸心婷在廁所待了很久,出來后,又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小時。
待冷靜下來,拿出手機,給宋恒打電話。
“恭喜,你當爹了。”
宋恒正在出差,看見打電話過來,心原本很愉悅,再一聽的話,整個人愣住了。
電話里靜了足足半分鐘。
“真的?”宋恒語氣聽起來還算平靜,“會不會有誤?”
“不信算了,我掛了。”
陸心婷說完把電話掛了。
宋恒立即把電話打了過來。
陸心婷接了,“還有事?”
“你在哪?”
“家。”
“你別掛,我想聽見你的聲音。”宋恒嗓音低沉,帶著一克制的沙啞。
陸心婷沒掛,最后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手機就在耳邊。
下午回來的時候,屋子里沒開燈,天漸漸昏暗下來,約覺到有人把抱起來,輕輕放在了床上,然后給蓋上了被子。
等睡醒,房間里格外安靜,漆黑一片,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燈探照進來。
陸心婷了,覺到一散發熱量的。
宋恒就躺靠在床頭邊,修長的著的子,手背攬住。
“醒了?”他似乎也休息了一會兒,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你出差回來了?”
“嗯。”宋恒說話帶著鼻音,“事還沒結束,申請換人去了。”
陸心婷在暗中索著他的,發現他還穿著外出的服。
他大概是接到的電話,當場趕了回來。
“我想問你件事。”
宋恒寵溺的的頭發,“你問。”
“我們避孕措施做得這麼好,四年來都沒出過岔子,為什麼這次中了?”
宋恒作一僵,“可能是……套破了?”
陸心婷皺了皺眉,“你上哪兒買的假冒偽劣產品?”
“……不記得了。”
陸心婷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宋哥,我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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