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由林酒酒全盤拿主意。
可惜林酒酒沒有半點主意,擺擺手撂挑子道:“跟上次一樣不就好啦,上次那個我就很喜歡。”
不提上次還好,一提上次沈喚就沉了臉。
將人在客廳的沙發上欺負個,才啞著嗓音哄:“別說上次,好不好?”
他眼尾泛著的紅,矜持而忍。
林酒酒可憐兮兮地在他懷中抗議:“不說就不說嘛,你幹嘛這麽大反應。”
不過這也是第一次直麵這件事。
更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沈喚在那之後有多痛苦。
雖然那是所期待的。
但現在瞧見,還是稍稍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換種法子折磨他了。
婚禮的事最後還是由沈老夫人和許老爺子理,兩家人空在都城正式見麵,順道吃了個飯。
沈家那邊親戚雖多,但大多藏著心眼子,和沈喚關係算不上太好,因此隻來了沈老夫人和沈五爺,另外還有幾個眷。
人雖不多,但禮準備得十分到位,上上下下都有,連胡同裏的大黃狗都沒落下。
因此兩家結親的消息也跟著飛快地傳遍了大街小巷,甚至登上了熱搜。
林酒酒看著大圓桌上喜氣洋洋聊著的雙方家長,推杯換盞間,輕扯了下沈喚的袖:“都二婚了,還需要這麽隆重嗎?”
“上次沒給你的,這次都要補上。”
沈喚順著袖牽住的手,同十指相扣,眉眼間稍有些歉意。
林酒酒卻沒多高興。
眉頭跟著皺起來,試圖把手從他掌心出去,憤憤地低聲道:“既然今天要訂婚,那你昨天還敢這麽欺負我!”
“忍不住。”
沈喚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將手鬆開挪到腰間,輕了,“抱歉。”
林酒酒實在沒在他眼裏看到多歉意。
撅起正要兇他,聽見沈老夫人溫和道:“是誰惹我們酒酒不高興了?”
“沒呢。”
小姑娘脾氣登時煙消雲散,慢吞吞地出個笑,乖乖道,“就是好久沒吃到做的糕點啦,想吃。”
“你怎麽知道帶了你喜歡吃的東西來?”
沈老夫人被逗得笑開,“還在冰箱裏放著,等晚些時候再讓人送過來。”
沈家在都城的房產也不,因此他們婉拒了許老爺子幫忙準備住的好意,可以住在自己家中。
吃過飯後,一群人又約了國外最頂尖的婚禮設計團隊進行討論。
林酒酒沒興趣,拉著沈喚一塊悄咪咪從後門逃回家,累得癱倒在沙發上:“下次訂婚別設計這麽多步驟啦,好累。”
沈喚磨磨後槽牙,沒好氣地在腦袋上輕磕了下:“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哼一聲,捂著額頭去夠茶幾上的遊戲機。
卻瞧見沈喚麵不自然地收領帶,單膝在跟前跪下。
一滯,然後彎著眼睛咯咯笑起來:“哪有在家裏求婚的呀,你這個鑽戒有沒有一千克拉,沒有的話我不戴哦。”
一千克拉的鑽石都快比得上林酒酒的拳頭。
沈喚原先還有些許張,氛圍一下子被擊碎個幹淨。
他麵無表地道:“閉,晚點補給你。”
“哦。”
林酒酒鼓鼓腮幫子總算坐直。
看到沈喚從西裝外套裏拿出個黑絨盒子,裏頭是一顆閃著耀眼芒的的鑽石戒指。
他深吸一口氣,抬眼看向林酒酒,嗓音略有些發:“酒酒,你願意嫁......”
“願意!”
話還隻說到一半,人就從沙發上撲了過來,將他撲了個滿懷。
小姑娘抱著他的脖子,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聲音添著點興:“我願意!”
沈喚微怔,都還沒來得及,就飛快地起,坐在他單膝跪地之沒跪的那條上,眼睛亮閃閃的出一中指:“你從哪裏找來紅的鑽石,好漂亮,快給我戴上。”
沈喚:“......”
他在網上瀏覽求婚視頻的時候,雙方怎麽都哭得淚流滿麵。
到了自己這裏,怎麽有點奇怪呢。
他將林酒酒那中指按回去,將的無名指摳出來,小心翼翼地拿過戒指給人戴上。
林酒酒歡呼一聲,喜滋滋地朝著臺方向跑去,對著的方向看了又看,顯然是喜歡到不行。
後頭沈喚稍稍煩悶。
這......
怎麽不像是因為自己求婚才高興,而是因為鑽才開心呢。
要不,再求一次?
“沈喚,”那頭的林酒酒看夠了鑽石,搖頭晃腦地往回走,“那些人呢?”
提得有些過於突兀。
以至於讓沈喚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到指的是徐聞訴那群綁架的人。
如果換隨便哪個正常人,恐怕都不會用這麽輕描淡寫的語氣去提起曾經綁架過自己的壞人。
但林酒酒不是正常人。
話語中滿是好奇與興。
他站起,攥住的手腕將人抱在懷裏,然後在沙發坐下,才慢慢說:“有一部分已經移給國際警察了,他們的惡劣行徑都會到法律製裁。”
“還有一部分呢?”
“......”
沈喚用額頭著額頭,清冷倦懶眉目中染著,哄道,“乖,不問這個。”
“好,好吧。”
沈喚的手段是見識過的,想必不會讓徐聞訴和顧溫禾這群人好過。
他們沒能被自己炸死,是他們錯過的能快速了結的最好機會。
秋風穿堂過,起的發,溫著眉眼靠在沈喚懷中,輕聲說:“沈喚,還好我沒死。”
“你不會死的,不要想這個。”
沈喚錯開目,方才還平靜的眸子劃過抹濃重的狠戾。
那幾個人還在西疆沒押送回來,陳小姐的雇傭兵看守著,他的人也留守當地,同樣不會讓他們好過。
聽說已經被折磨得瘋得差不多了,不知道能撐到什麽時候。
這世上千千萬萬的人,最不該的就是他的酒酒。
若非他不想離開酒酒半步,也不想弄髒自己的手,早就自己手,讓他們驗驗什麽做真正的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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