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街上的一間戲樓里,謝酒和顧逍被掌柜地引著進了雅間。
兩人從宮里出來后,陪著老祖宗他們回了遼東王府,在遼東王府呆了片刻,顧逍便帶著謝酒來戲樓聽戲了。
這戲還是據玉幽小報上的故事排演的,最近火熱得很,戲樓近幾日無論包間還是外堂都是滿客。
顧逍這還是因著親王份,掌柜的把東家平日用來招待貴客的雅間給他們騰了出來。
曹府的護衛無法跟去雅間,便在大堂尋了個位置盯著。
雅間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掌柜立即換上恭敬面容,躬對謝酒道,“閣主,來了有半個時辰了。”
外人不知,這戲樓實則是謝酒的產業。
謝酒頷首,“盯著別讓人上來。”
掌柜領命,將雅座前的紗簾垂下后,退了出去。
謝酒示意點翠和莫棄坐到前頭聽戲的位置,有紗簾隔著,又是三樓,外面的人很難發現簾子后面不是和顧逍。
則走到了一屏風后,在博古架上轉了個擺件,屏風后頭的墻壁緩緩往一邊移著,出另一個雅間出來。
那邊雅間里,大佑攝國長公主正轉眸看著他們,“你們來的有些晚。”
“好事不怕晚。”謝酒笑,坐到了對面,“我承諾過,只要長公主幫我娘做個證,我便幫你找到你的兒子,現在我來兌現諾言了。”
側朝后的人招了招手,“白蘇,帶長公主去找你家主子。”
白蘇是個腦子靈的,曹靜怡曾跟說過,謝酒知道阿撿的份,如今聽了謝酒的話,立即就想到了阿撿,整個人都驚住了。
怎麼都想不到當初那個乞丐一樣的人,竟然有這樣顯赫的份。
謝酒見呆住,笑道,“再不出去,等曹首輔反應過來,你家主子該吃苦頭了。”
白蘇想到曹首輔,忙
收起下,走至長公主邊,“請您帶我出城。”
在宮里和裝扮清秋的吳婉清互換了份,主子帶著易容的吳婉清出了城,吳婉清出城是要離開京城的,那麼主子邊現在了一個。
若首輔找主子回城,主子邊沒有,那首輔定會知道是主子幫了謝酒。
首輔對兒的懲罰從來不會心慈手。
可現在城門都是首輔的人盯著,出去很容易被發現,唯有大佑的長公主出行,他們才不敢隨意搜查,明白了謝酒為何要帶來這里。
長公主卻沒急著,而是看向謝酒,“的主子是?”
謝酒沒瞞,“曹家的八姑娘,也是三皇子府的正妃,您的兒子如今正跟在邊。”
“救我兒子的竟是曹家人?”長公主眼含深意的看向謝酒,和曹家還打著司,竟能讓曹家的兒為所用。
且,“你如何得知我兒份?還是說曹家傳出去的流言是真的?你能未卜先知。”
否則又如何得知來大夏是為找兒子,還提前聯系上了。
謝酒反問,“長公主就不曾想過,這些年來您的人為何沒尋到令公子?”
長公主眸微。
謝酒又道,“這幾年您沒派人來大夏找人,我自有我的渠道知曉,若我真有那等超凡能耐,何須求到您這里。
說到這個,我有個小小建議,不知長公主可否愿意聽一聽?”
“你說。”
謝酒眸帶憐憫地看了一眼
。
大佑先帝中年突然得了急病,太子年難堪大任,他只得將太子托付給他一母同胞的親妹。
親妹雖是子之,能力卻不輸于他之下,唯一的不足便是自己也有個兒子,且這個外甥亦是個極為出的,還比太子大上幾歲。
大佑先帝擔心親妹攝國久了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便派人佯裝公主的仇家刺殺親外甥,親外甥手好,逃了出去。
公主毫不知,輔佐新帝多年,就在要將手中權勢全數歸還新帝,退出朝堂專心去找兒子時,發現了真相。
被親哥利用,陷害,一心維護輔佐的新帝亦是知人,長公主一怒之下,直接掀了新帝,做了大佑的帝,將大佑完全握在手里后,便大肆派人在各國尋找自己的兒子。
謝酒就是在江南見到了阿撿的畫像,也知道了畫像背后的故事。
可惜不知前世曹靜怡的況,也無法得知長公主有沒有找到阿撿。
“有人不希您的兒子活著,這個人是誰,長公主此時心里已經有了答案,若您此時帶他回去,哪怕那人已不在人世,未必沒有后手。
便是他沒有,只怕大佑新帝也會擔心,有了子嗣的攝國長公主,還能不能一心輔佐他,如此,他回大佑并不安穩。”
“你,大膽。”長公主著聲音厲喝,氣勢卻卸去大半。
很清楚謝酒說的是實。
就是因著察覺出事不對,這次才丟下朝政親自出來找人。
謝酒給的畫像上的男子,就是的兒子,他就在大夏,可派出去的人,找了兒子五年,期間不知來過大夏多回,卻未帶回任何有關兒子的線索。
心頭發苦,那
些人都是當年先帝給的,他們真正聽命的是先帝,亦或者現在的新帝。
謝酒的聲音又響起,“且您的兒子當初被追殺,了重傷,至今無記憶,他很信任救的曹八小姐。
過些時日,我會將曹八小姐安置在玉幽關,不出意外,您的兒子也會跟著去玉幽關。
玉幽關是我夫君的封地,自不會虧待了他,等您覺得大佑安全了之后,再接他過去也不遲。”
“你有何要求?”長公主嚴肅了神。
謝酒搖頭,“沒有,若說有,也是希大佑國和大夏國維持友好關系,如此便是兩國百姓的福氣。”
笑了笑,“我想積點福。”
長公主看著眼前對沒有毫怯意的謝酒,眸復雜,為了震懾朝臣,做了許多手段凌厲之事,便是許多居高位的員見到,也很難如謝酒這般坦然。
起,“那往后就有勞逍王和逍王妃多看顧我兒了。”
沒有問,為何三皇子妃會去玉幽關,那個皇室沒點辛,該知道的不難知道,不該知道的也不想知道。
眼下最要做的便是將這婢帶去給那曹靜怡,否則,被曹首輔查出端倪,他兒子作為曹靜怡的護衛,定是最先要被連累的。
其實就算沒有謝酒的提醒,也不會直接去曹家認人,攝國多年,如何看不出曹家的狼子野心,比起欠曹家一個救命之恩,倒寧愿欠謝酒的。
只是,兒子去了逍王的地盤,等于了逍王手中的質子,可比起大佑,留在玉幽關更安全,眼下,和逍王夫婦并無利益沖突,他們不會對的兒子如何。
至于以后,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并不希有這樣的兩個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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