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餘夏抱著靠枕半癱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
的心有點複雜。
以為父親就是個暴發戶,結果竟然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
以為家裏就是農村種地的,結果母親不僅坐擁上億小洋房,還手握千萬資產。說起買房來就跟買包子似的。
以為閃婚的老公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創業者,但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剛剛特意搜了一下池慕程的名字,有好幾個同名同姓的,並沒有看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但像他這種創業的,難道不需要做點宣傳營銷什麽的嗎?忽然覺得池慕程也神的。
啊啊啊,如果他們都很牛很有錢的話,可不可以不努力了?
不努力了三秒之後,手機響了起來,朱雲慧毫不客氣的聲音傳了過來,“半個小時後在印象婚紗館匯合,我們今天就把婚紗定下來。”
“好的,收到。”下一秒,起拎包走人。
心裏默默地給自己打:我工作,工作使我快樂。
雖然工作也賺不了幾個錢,但隻要工作夠多夠忙,就沒時間花錢。
餘夏到的時候才發現江逸文也在。
之前跟朱雲慧商量婚禮各項事宜的時候江逸文都沒有出現過,還以為他真了甩手掌櫃。
不過既然是試婚紗,那江逸文陪著一起也是應該的。
這會兒朱雲慧穿了一件法式宮廷風的薄紗圓領拖尾婚紗,高腰線的設計剛好能擋住微微隆起的小腹,璀璨的珠鑽替點綴,好看又高貴。果然佛靠金裝,人靠裳。
而江逸文穿了一套棕灰的英倫風西服套裝,跟朱雲慧站在一起還搭的。
“餘夏,你來了。你看我跟逸文選了這款作為主婚紗,你覺得怎麽樣?”朱雲慧笑著迎上來,拉著的手興致地說道。
餘夏不著痕跡地出了手,可不想被人誤會跟朱雲慧是好姐妹。
“好的。而且剛才我看你們倆穿這樣站一起特別般配!”餘夏說得特別真誠。
朱雲慧餘夏來的目的當然是為了刺激,聽說當初餘夏都已經開始默默地策劃跟江逸文的婚禮了,結果卻在領證時被搶了婚。如今看到跟江逸文婚紗禮服地站在一起,應該會覺得心痛吧。
可餘夏為什麽好像很興的樣子,似乎迫不及待地要把跟江逸文送教堂?
這就讓有點失落和不爽。
不過,的目的也不止這一個。
隨手拿了件簡單的白禮服遞給,“這是我挑的伴娘禮服,你穿上看看怎麽樣?”
餘夏莫名其妙地看著,有點來氣,又有點好笑,“什麽伴娘禮服?我什麽時候答應做你們的伴娘了?”
要是給渣男小三的婚禮當伴娘,那就是在瘋狂扇自己的臉,把自己的臉摁在地上。
朱雲慧冷哼了一聲,“你想當伴娘我還不讓你當呢,想的倒是!是我朋友今天沒空過來,讓你幫著穿一下效果。到時候我發照片給看。”
餘夏並不買賬,“那我也不穿!”
“你!你是茅坑裏的石頭麽,簡直又臭又。你以為我想讓你穿嗎?要不是我懷孕了腰圍大了一圈我就自己上了。”朱雲慧氣急敗壞地說道。
“要麽你試穿幾套讓我朋友選了今天就把禮服定下來,要麽我們改天時間再過來一趟,你自己選吧。”
餘夏的確是不想再陪著他們一遍又一遍地折騰,可沒這閑功夫。目清澈地盯著朱雲慧,向再次確認,“這可是你非要讓我穿的!”
朱雲慧角了,耷拉著臉,脾氣很臭地把禮服往上一扔,“是,我非要讓你穿,快去吧,別耽誤時間。我一會兒還得回去補覺呢。”
餘夏沒一會兒就穿好走了出來。
“我好了,快拍照,拍完換下一套。”餘夏不耐煩地說著,結果卻發現隻有江逸文站在那裏,朱雲慧不知道去了哪裏。
聽到餘夏的聲音,江逸文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抬頭,沉黯然的眸子裏瞬間注了彩。
隻見麵前的人穿著雪白的長款禮服,亭亭玉立,白皙的皮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眉目如畫,眼瞳鋥亮,璨若繁星,一頭卷卷的長發自然地吹落著,整個人帶出一種無與倫比的。
他一直都知道餘夏是人間一抹絕,他也曾因為擁有過這抹絕而暗自欣喜,但也正因為曾經肆無忌憚地獨家占有過這抹絕,才會在分道揚鑣的時候覺得:也不過如此。
然而沒想到千帆過盡,鬧得魚死網破之後,依然能帶來一種驚豔,讓他心底深深為之震撼。
一時間,他竟然看呆了。
餘夏注意到他的眼神帶著迷,到幾分惡寒,冷岑著臉沒好氣地問他,“你老婆呢?”
“嗯?”江逸文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隔了幾秒才意識到說的老婆指的是朱雲慧,悻悻地回了目聲音沉沉地告訴,“小慧進去換婚紗了。”
等了一會兒,朱雲慧換了一套婚紗走了出來,一眼看到餘夏換上了伴娘禮服豔絕倫的樣子,心底卷起了嫉妒的風浪,提著婚紗擺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了拳頭。沒想到隨便挑的一件服竟然被餘夏穿出了傾國傾城的覺。
了心底的怒火,強行出了燦爛的笑意,“我就知道我的眼錯不了,這服好看的。來,你站在我跟逸文邊,讓店裏的小姐姐給我們拍照吧。”
聽完餘夏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什麽鬼,朱雲慧這人懷孕後智商直接降為負數了嗎?
“我不要。”一口拒絕這種荒謬的提議,也懶得去揣朱雲慧打的什麽歪門邪道。
“你跟我們站一起才能看出整的效果,也要看看和我們的禮服搭不搭。”朱雲慧貌似理地說道。
餘夏才不管說得天花墜,索直接把手機遞給了店員,“麻煩給我拍一張全的。”
十秒鍾之後,直接把店員拍的照片發給了朱雲慧,“好了,接下來要換哪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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