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宴會就正式開始了,餘林海說了一番歡迎詞,便讓大家去就座用晚宴。
餘夏本來想跟池慕程坐在後邊的位置,餘兮瑤卻走了過來,“姐,爸爸讓你去坐主桌呢!”
然後又乖巧恬靜地看著池慕程,微笑道:“學長,你也一起過去吧。”
“快坐吧。”餘林海指了指就近的位置,讓餘夏坐。
然後又看向池慕程,見他相貌出眾,氣質絕倫,不由得流出幾分欣賞,“聽說你是我們家瑤瑤在英國留學時的學長?多虧你對照顧有加。”
池慕程禮貌地笑笑,“餘董言重了。我跟餘二小姐見麵次數不過寥寥,談不上照顧。我今天是代表路總前來,祝餘董健康如意,福樂綿綿。”
餘林海一時間竟有些看不眼前的年輕人。
如果是一般人,聽他這麽說,一定會順竿子爬,說照顧餘兮瑤是舉手之勞、不敢邀功之類的話。怎麽池慕程的話聽起來好像是迫不及待要跟瑤瑤撇清關係似的。
餘林海不聲地下了這份思量,慷慨大方地請他座。
因為桌上隻剩下一個位置,所以他沒能坐在餘夏旁,兩人中間隔了兩個位置。
餘夏不知道餘兮瑤是怎麽跟餘林海和趙嵐說的,趙嵐竟然拿出了查戶口的架勢。
“小池你是哪裏的人?”趙嵐很隨和地問道。
池慕程中規中矩地回答:“寧城人。”
趙嵐:“家裏還有哪些人?”
“媽,你問學長這些做什麽?你這把人搞得多尷尬!”餘兮瑤抱怨了趙嵐一句,然後又一臉抱歉地對池慕程說:“學長,你別放在心上。”
池慕程神有些寡淡,看上去很從容,卻又辨不出真實的緒,“沒關係,如果餘董和餘夫人想知道,可以盡管問。我家裏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哥哥。”
趙嵐似乎很滿意他的態度,“你看,人家小池多懂事!那你父母是做什麽的?”
“我父親以前做生意,現在主要由我大哥在打理,我母親是醫生。”
趙嵐:“那你怎麽會來寧城?怎麽不一起管理家裏的生意?”
池慕程:“我大哥一個人就可以,不需要太多人。”
聽到池慕程這麽說,趙嵐的興趣明顯淡了幾分,一個人就能打理的生意,看起來做得不是很大。
“那你現在是做的什麽職位?”
池慕程依舊有問必答,“我來寧城的時間不久,還在考察階段,尚未定崗定職。”
趙嵐敷衍地笑了笑,“那你好好努力,你們那個公司還是很有發展前途的。”
池慕程微微頷首,“多謝餘夫人提點。”
大概是徹底失去了興趣,趙嵐沒有再問下去。
倒是餘林海,一針見地問了問題,“談對象了嗎?”
“爸,你怎麽這麽八卦,問人這個做什麽!”
餘夏還沒啥反應呢,餘兮瑤倒是先激起來了。
池慕程沒瞞,如實道:“談了。我們很好。”
餘夏:“……”後麵一句可以不用強調出來。
趙嵐差點沒氣出心梗來,這小夥子可真行,都有穩定的朋友了,還跟說這麽多!
餘林海一言難盡地瞅了他一眼,他覺得池慕程要不是大智若愚,就是個缺心眼。
很快就進了敬酒環節,大家在各桌流著。
因為是主桌,很多人都跑過來敬酒。餘林海和趙嵐也沒空再理會他們的事。
餘夏就負責安安靜靜地吃,早吃完早走。
池慕程看認真吃東西的樣子,覺得心曠神怡。整桌,哦不,整個宴會上吃的最賣力的恐怕就是了。
趁著大家都竄桌活去了,池慕程便悄悄地挪到旁坐了下來,“還想吃什麽?”
餘夏放下筷子,喝了口飲料,然後拿了紙巾了,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不用了。我吃好了。你也快吃吧,吃完我們回家。”
餘夏的話,讓他心頭一暖,說“我們回家”,明明是最簡單樸素的四個字,最平和尋常的口吻,卻仿佛每個字都經過了輕攏慢拈,帶著人的魅力,穿越耳道,扣人心弦,溫馨至極。
他喜歡這樣說。他高興那小小的一方天地終於讓有了歸屬,讓有了家的覺。
他的每一神經都被取悅。
“好,一會兒我們回家。”
沒過多久,吹蠟燭切蛋糕環節也結束了,餘夏便打算跟池慕程離開了。
在此之前,先去了趟洗手間。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竟然遇到了石新榮。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很多,餘夏之前倒是沒注意到這個人。
他又戴著那頂假發,整個人看起來像個笑話。而且他似乎喝了不,走路的姿勢搖搖晃晃,像個巨大的窩瓜重心不穩地在地上滾著。
餘夏腦子裏忽然閃過他假發套掉落的那一幕場景,忍不住想笑卻隻能憋著。
石新榮的確是喝得有點多了,腦子有點混沌不清醒,但並不影響他欣賞。尤其是餘夏這種石破天驚的大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你……你是萬盛公司的那個餘夏!”
餘夏想笑又不好明目張膽,肩膀都在輕輕抖,然而臉上卻沒什麽表地跟他打了個招呼,“你好,石總!”
“你……你也來參加餘董的壽宴?走走走,陪我喝一杯去!”他恬不知恥地說著,那隻油膩的豬手就要搭上來。
餘夏往旁邊一側,躲開了。
石新榮有點不高興,臉一沉,“什麽意思,你在躲我?”
餘夏覺得自己真是太給他臉了,一隻爛窩瓜竟然登鼻子上臉。
上次是要求著他簽字所以多他多般忍耐,但現在完全沒必要再看他那惡心的臉,實在懶得應付,直接往宴會廳走。
石新榮卻追了上來拉扯住,“賤人,你給我站住,別給臉不要臉!”
餘夏眉眼低垂,冷冷地睨著他,是見的怒。
下一瞬,抬手用力一扯,出手臂的同時,直接將他甩到了地上。
石新榮著餘夏走遠,惱怒,嗷嗷一陣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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