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滿月宴定在了1號公館。
沈念一大早就被邱淑珍拉著去挑選禮服。
邱淑珍興致,勢必要在今晚艷群芳。
沈念則一點興趣也沒有,挑選禮服也很隨意。
隨手指了指鏤空黑禮服,邱淑珍皺眉。
“穿這麼素怎麼能行?”指向黑禮服旁邊的香檳魚尾。
“穿這個,你材這麼好,不穿太可惜了。”
沈念敷衍的點點頭。
對來說,穿什麼都一樣。
可晚上就后悔了。
魚尾把的曲線都完的展現出來了,但過于。
沈念穿著禮服,覺連步子都邁不開。
邱淑珍在一旁給洗腦,“你看看今晚來的千金大小姐,哪一個穿的隨意了?都不舒服,不得勁呢,這就是麗的代價。”
沈念懶得反駁,散漫的靠在角落里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您去應酬吧,別管我了。”
邱淑珍笑瞇瞇的說:“我本來也沒想管你。”
話落,邱淑珍踩著高跟鞋,快步走進人群。
沈念恨不得當人,好好的在沙發上睡一覺。
可事與愿違,嚴老提著一個紅禮盒,向走來了。
沈念趕忙坐正子。
“恭喜你。”嚴老在沈念面前站定,笑呵呵的把禮盒遞給。
沈念起接過道謝。
兩人寒暄了幾句,嚴老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開始東扯西扯。
沈念敏銳的察覺到他有話要說。
“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彎彎繞繞的可不是您的風格。”沈念笑著說。
嚴老看著點點頭,“還是你了解我。”
他在沙發上坐下,沈念也跟著他落座。
“其實吧,是有一個事想拜托你,我有個朋友,他想弄一檔節目,我想邀請你參加。”
沈念愣了一下,“節目?”
不是娛樂圈的人,參加什麼節目?
嚴老嗯了一聲,瞇著眼睛說:“我那個朋友,對畫畫很興趣,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為一個畫家,可惜家里條件不允許他學畫畫。”
“現在拼搏了半輩子,也算是有所就,可畫畫始終是他心底里不可抹去的憾。”
“所以他想幫助那些想學畫畫,卻沒有條件的孩子。”
沈念十分不解的問:“那他直接資助不就行了?”
干嘛還要大張旗鼓的弄個節目,搞的跟作秀似的。
嚴老嘆聲說:“一開始我也是這樣跟他說的,可他固執的很,說什麼要傳遞價值,各種大道理扯了一通,我一個糟老頭子聽了都頭大。”
“這節目我也不想參加,但架不住他幾次上門。”
沈念沒說話,心里正想著怎麼拒絕比較好。
嚴老慢悠悠的開口:“你也別怪我拉你一起,我是想著上次我們一起去采風,結果因為泥石流,草草的結束了,心里覺得憾,才來找你的。”
這是開始打牌了。
沈念皺起眉,一副為難的樣子。
還沒開口,嚴老又說:“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可以把[地獄之門]送給你。”
“什麼?!”沈念差點尖出聲。
“[地獄之門]在您手上?!”
嚴老得意揚揚的點點頭。
天吶!
[地獄之門],油畫大師喬斯巔峰時期的作品。
這幅畫,在油畫界里簡直就是天花板!
沈念做夢都想見識一下。
放聲音,“我不要畫,我就看看嗎?”
嚴老搖頭,“這是我的私人藏品,不對外公開,不過……”
他的話頭一轉,“你要是參加節目,就是你的私人藏品了。”
沈念語塞。
好大的,本拒絕不了。
試圖商量:“我可以出雙倍價錢買嗎?”
嚴老呵呵一笑:“小念啊,我不缺錢。”
沈念:“……”
垂眸思索了一會兒,最終妥協似的說:“您讓我想想,三天后給您答復。”
嚴老得了的話,滿意的走了。
沈念仰頭靠在沙發上,腦子里全是[地獄之門]。
好糾結。
正出神的思索著,一只手突然在眼前晃了晃。
沈念抬起頭來,一張朗剛毅的臉撞視野。
來人個子很高,俯視時,迫十足。
沈念不舒服的皺了下眉,站起來。
不認識面前的男人。
出于禮貌,沈念輕聲問:“您認識我?”
男人輕笑一聲,笑起來時,左邊臉頰上有一個小小的梨渦。
這讓他看起來沒那麼兇了。
“全云城誰不認識霍太太?”男人的嗓音低啞,尾音里似乎帶著諷刺的意味。
沈念沉默的看著他。
他整理了一下領帶,朝沈念遞過一個黑禮盒。
“自我介紹一下,我任初閻,和霍總是至好友。”
沈念淡淡的瞥了眼禮盒,“禮就不必了,霍景梟在三樓,你想找他的話,可以讓人帶你去。”
因著霍景梟的緣故,有很多人想盡辦法接近。
沈念早已見怪不怪。
以為冷淡的態度會讓任初閻知難而退,沒想到任初閻說:“我不找霍總,今晚我是來找你的。”
沈念疑的問:“找我?”
任初閻走近了一步,“干嘛這幅表,霍太太的貌出了名,我想找你,不是很正常嗎?”
沈念大震撼。
瘋了吧?
在霍景梟的地盤說這種話,勇氣可嘉。
任初閻繼續往前,眼看就要到沈念。
沈念飛快的往旁邊躲了一下,冷聲說:
“任先生,看到那邊的保鏢了嗎?待會把你扔出去,場面就不太好看了。”
任初閻瞥了眼虎視眈眈的保鏢,低頭一笑。
“不要張,我對你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我只是想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特別想當面祝賀你。”任初閻拍了拍手,沈念后的小門里走出一個材高挑的長人。
沈念有一瞬間的怔愣。
反應過來后,全的都沸騰了。
是時清!
居然還敢出現?!
時清扭著腰肢走向沈念,笑容明:“霍太太,別來無恙。”
沈念一言不發的盯著時清,清澈的眼眸里全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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