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被他纏到快上課，他才離開，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就不應該回來學院。莊明月剛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就被副班導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副班導在屜里翻找東西，“坐吧！”

莊明月從一旁拉來了凳子坐下。

很快，找出一張志愿表格，“這麼長時間也不來學院，電話也不接，明月…家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副班導是六班的經濟學老師，姜曼離開學院辭職后，蔡霞就了管理六班的輔導員，以前班里的事，大多數也都是在管。

莊明月對的印象也算是不錯，不勢利，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起碼不像姜曼一樣，虛假意，別有心機地接近。

莊明月：“沒什麼事，老師，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蔡霞給了莊明月一張單子，“上次你的評測績單，我已經寄到了你家里。你收到了嘛？你的績很好，但現在難得見到你來學院，重心也不在學習上。老師希你能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報名參加這次的全國大學生高數競賽，領導那邊也催我快上去。”

“我有給你爸爸打過電話，轉告你一聲，但……你爸爸好像不太同意。”

莊明月低著頭，抓著擺，不知道該說什麼。

莊海生，從來都不在乎。

有時候，都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兒。

他對展宴的在乎，遠遠超過，甚至都懷疑，展宴才是他的親生兒子。

“老師多多也看出來一些，你要知道，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如果你接這樣的安排，老師真的覺得很可惜。你長得很漂亮，老師也很喜歡你。但如果你只用樣貌來獲取別人喜歡，這樣的喜歡不長久，老師更喜歡的是有涵，有學識的學生。”

“老師說這麼多，你不要覺得煩，你是我的學生，我就該要對你負起責任。你的績老師也知道，這次確實考得不錯。我相信這是你的真實績。其他人什麼想法，老師也都清楚，不要去在意他們說的話。”

現在有錢人的孩子，不管績好不好，最終都是出國留學，回來后靠著家族企業，繼續過著富二代的生活。

很有人不靠自己家里吃飯。

“上次姜老師提過，你想去城讀師范…不過老師更希你去考京大的研，如果可以，老師希你再努力點。”

以前這些，是想都不敢想的。

莊明月抬起頭看著，“連你也都這麼希嗎？”

蔡霞很疑，“京大是一流學府，才是你們學生應該樹立的目標。你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可以？明月…讀書是最能改變一個人命運的簡單途徑，別人是決定不了的。老師希你能好好想想，接下來是繼續在學院好好地繼續讀下去，還是繼續你在外面的課程……做一個帝云培養的花瓶名媛？”

“老師也不希，失去績這麼好的學生，靠自己的本事繼續努力下去，一定會前程似錦。”

莊明月陷了沉思。

莊明月所有的事，幾乎都是被莊海生決定好的，接下去要做什麼，還是上什麼研究生大學，很有自己做決定的時候。

不管是這輩子，還是前生，的人生，莊明月似乎都能看到盡頭。

拿到大學學歷，畢業后…商業聯姻，婚后，沒有自己的事業，就是在家做一個全職太太。

在莊海生眼里的價值就是這些。

想過，只有離開莊家，不去靠莊海生帶給的所有生活上的質條件，也許…才能徹底離被安排好的命運。

“而且學院每年都有，去海外名校做換生的名額。等你足夠優秀，就不用依靠家里，留在國外繼續深造。”

“國外？”

莊明月思量著，也許出國，才能斷了跟莊家的聯系。

這樣展宴也不會在報復莊海生的同時，再來對怎麼樣。

這刻莊明月好像想清楚了什麼。

以前連帝都市都沒有出過，一直展宴被當著金雀圈養著，被困在早已是個空殼的婚姻里，思想狹隘，更沒有很深的見識。

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莊明月已經決定，等到大學畢業前，就背著莊海生去國外做換生，過個三五年再回去。

就算莊海生切斷的經濟來源，那時候早就已經能夠自食其力，或許等回來，莊海生早就忘了這個兒。

也許…莊海生死了，莊家也落在展宴手里。

不管是哪種，那時候，應該是在羅里達州，也許是在漠河…欣賞最的極夜。

前生蔡老師從來沒有跟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也是…前生發生過的事，不可能一直按照原來的軌跡發生。

也許…的命運早就已經改變了。

就像白玉書，沒有的干預，會一直好好地活下去，最后跟展宴在一起，結婚生子，救贖展宴上輩子的憾痛苦。

需要忍三年，再堅持三年…

上輩子，十幾年的痛苦都走過來了，莊明月也不差這三年的一朝一夕。

莊明月回到教室，一堂課四十五分鐘，已經快結束下課。

最后一排，原本很空，但現在…江野他們幾個人一來，就顯得很擁。

剛在位置上坐下，莊明月發現的課桌被人過了，上節課做的草稿紙被人翻得七八糟攤在桌子上。

不在的一會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都不重要了。

很快，就會換到別的班級。

這是跟輔導員提的條件，可以考京大的研究生，也可以去參加競賽拿金獎，唯一要求就是換班。

被展宴打，日子已經很難過了。

在學院還被江野欺負，一定會瘋掉。

注意到，江野就坐白玉書后面，跟江野之間隔了一個方修然，一個過道。

莊明月還沒來得及翻開課本，下課鈴就響了。

高等數學老師沒有拖堂的習慣，褚文靜一下課就跑到了莊明月面前好奇地問：“明月，怎麼去這麼長時間，輔導員跟你說什麼了？”

莊明月拆開袋子，吞了顆布芬，“沒什麼，就是聊考研的事。”

“就這些…還能聊一節課？”

“肯定還有別的事。”

褚文靜的聲音，引來了不人的注視，全是一副八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