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不愿的站起,對著蕭子赫白了幾眼之后,扭著小腰離開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整個pub由喧鬧變得安靜了下來。
燈大開,比方才蕭子赫進來的時候亮萬分。
所有人被散退,就連一個調酒師都沒有留下。
看到此番景,蕭子赫不出一抹不屑與嘲諷的表。
頓時靜默下來的pub顯得詭異無比,蕭子赫卻高貴得有如神祗一般從容優雅的坐在那里。
這里通亮的燈,在蕭子赫的面前,仿佛瞬間失掉了所有的彩。
一個單調而有力的拍掌聲響起,在這偌大的地方回音陣陣。
“真不愧是蕭子赫,來到我皮特的地盤上,還能如此淡定。”皮特遠遠的朝著蕭子赫走去。
蕭子赫一笑,“皮特,好久不見,你又沒長出三頭六臂,我有什麼好畏懼的?”聲線平穩淡然,似乎還有著幾分調侃的語氣。
哈哈……
皮特一陣放肆的狂笑,“不錯,果真不錯,你這英國四大家族的領頭人,還真不是白當的。年紀輕輕,大有可為啊。”
蕭子赫漠然一笑,“你過獎了。”
皮特帶著幾個保鏢坐到蕭子赫的旁邊,在他的臉上,明顯的看到幾條歲月的痕跡。
令保鏢開酒,分別給兩人滿上之后,皮特仍滿臉的笑意。
“開個價吧,我可沒有閑功夫陪你在這里喝酒。”蕭子赫冷言冷語道。
皮特一笑,滿臉的皺紋便加深了幾分。
“人既然都已經來了,著什麼急啊?先喝一杯再說,你的老朋友正往這里趕呢,不著急。”
蕭子赫端起酒杯挑眉道:“老朋友?”
皮特也同樣的端起酒杯:“確實是老朋友。”
話音剛剛落下,一道悉的影就竄了蕭子赫的視線,蕭子赫角飛揚,果然是他。
皮特見狀,笑得更開了,“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說曹,曹就到。”
“還真是一位老朋友。”
“呵呵,我說的沒錯吧?來來,宋兄快過來坐,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就更容易勾通了,是吧?”皮特十分得意的對著蕭子赫揚眉。
沒錯,皮特口中所說的宋兄,就是蕭子赫的“老朋友”——宋天。
蕭子赫端著酒杯倚靠在沙發上,眼眸微微迷起,修長而筆直的雙隨意的疊在一起。他的眼神之中,著淡淡的深幽芒,把屬于一個王者的風范演繹的淋漓盡致。
他的微微上揚著幾個完的弧度,如撒旦那般,“怎麼?宋局長。X市混不下去了?跑來這種地方給別人當狗?”
蕭子赫著一口混正的中文,皮特和他的手下當然聽不懂,卻把剛剛坐下來,還在一臉得意的宋天多得瞬間失了笑意,然而,僅僅只有一秒鐘的時間。
接過皮特遞來的酒,宋天笑著與皮特杯之后一飲而盡,兩只老狐貍道是有著幾分相似。
下一秒,宋天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蕭子赫,都死到臨頭了,你還這麼。”
哈哈哈……
蕭子赫狂妄的大笑出聲,眼神看向皮特問宋天,“你倒是問問那只黃老狐貍,他敢不敢我。”
說完,他便舉起酒杯朝著皮特敬了一下,而后便優雅的喝了起來。
宋天面微暗,“你可別忘記了,你繳的那批貨可不是我一個人的,皮特占的才是大頭。”
蕭子赫雙眼一眨,纖長的睫印著燈,在他那完無缺的臉上倒映出如蝶羽一樣漂亮的剪影。
“那又怎樣?”
他不可一世的表把宋天氣得火冒三丈,卻也不敢當著皮特的面發飆。
宋詩詩的事曝之后,上面因為面子上掛不住,把他當典型給查了,一夜之間他丟掉了苦心經營了一輩子的權和勢。
一夜之間,那曾經風無限能呼風喚雨的X市警察局長,落魄得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即便是這樣,老天還是十分眷顧他宋天的,他手里著蕭子赫最大的弱點,想要整死蕭子赫,著實不容易,但想讓蕭子赫不好過,對他宋天來說還是十分輕而易舉的。
皮特雖然聽不懂蕭子赫和宋天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這空氣之中飄著的火藥味,還是十分明顯的。
一臉不曾散去,皮特讓手下給蕭子赫又倒上了一杯酒,“來來來,難得見面,我們今天非得喝個痛快。”
蕭子赫雙眸一暗,拿起剛剛被滿上的酒杯,一口飲盡。
眼神著幽幽的涼意,修長而漂亮的手指慢慢松開,那只價值不菲的水晶杯就這樣呈自由落之狀,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
碎片飛的到都是。
格一向火的宋天最終還是按耐不住了,眼睛里的大火熊熊燃燒了起來,“蕭子赫你……”
宋天被皮特按回沙發上,笑著問蕭子赫,“赫爺這是對我的酒不滿意?那我讓屬下再換一瓶?”
“人在哪里?”蕭子赫答非所問。
當然,皮特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主,他抬來手下厲聲而道:“給赫爺換瓶酒來。”
手下畢恭畢敬,“是。”
“對了,別忘了給赫爺的配菜。”皮特立即出一副狐貍相。
“是。”
“人在哪里?”
今晚,他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了,他的忍耐已經快接近底線。
面對蕭子赫的冷言冷語,皮特不僅不生氣,反而越是開心,他就是想看看優雅的蕭子赫抓狂后,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副模樣。
英國四大家族,分管了英國東南西北四方幾乎所有經濟命脈,他們的崛起有如神話一樣,就在一夕之間,迅速的長、膨脹,直到現在的無人能敵。
有誰會料想得到,領導四大家族不斷強大的神幕后老大,會是一個年僅二十六歲的東方男人。
在別人眼中,這個老大可能會是英國商界中永遠不滅的傳奇。
可是,在皮特這個純正的英國人眼里,蕭子赫就是他最大恥辱。
他承認,在商業手腕和頭腦方面,即便他再早生一百年,也不可能追得上蕭子赫,但是既然蕭子赫阻了他的財路,他就會不擇手段的加倍要回來。
想到這些,年長于蕭子赫近一倍的皮特,眼神中出了淡淡的兇,“今天你沒帶任何手下,可見你此次來的誠意,不過……”
“跟我廢話,這人你倒是放不放。”蕭子赫最終還是怒了。
在外界,通常況下,蕭子赫每次無需怒,只需他手指,一個人就有可能消失不見。
更別說是讓他怒之后,到底會怎樣。
然而現在,蕭子赫最大的弱點就在皮特的手里被的著,就算他真的了怒,他也不能拿皮特怎樣。這也是皮特最為高興最為得意的地方之所在。
看著蕭子赫咬牙切齒的模樣,皮特恨不得趴下大笑一場。
“這麼跟你說吧赫爺,你要的人呢是在我的手里沒錯,只可惜暫時不在倫敦。你人既然已經來了,咱們就把該談的該說的,一次理理清楚,這也對得起我在你手里丟掉的那批貨不是?”皮特笑道。
蕭子赫黑著一張臉,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在皮特面前最狼狽的一次,狼狽到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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