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不在的日子,都是傭人幫江舒洗澡,總算不那麼尷尬了,所以除去那點愧疚之外,一個人住在茗苑其實蠻自在的。
到了晚上,還躺在沙發上,對他的對話框敲敲打打,始終沒打出一句話。
傅時宴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個人,長駕著,在燈下白得發。
“傅先生?您回來了。”傭人的聲音喚醒江舒,幾乎是立刻蹦起來,整理好服,局促坐在那里。
傅時宴從上收回目,外隨傭人下。
劉姨聽到聲音從廚房跑出來,“阿宴,你還知道回來你!”
傅時宴按了按太,“公司忙。”
劉姨咳嗽一聲,把他拉遠,悄聲說話“借口。這麼些天連個電話都沒有,是不是吵架了?”
傅時宴側眸,看見江舒出畏懼悄悄看他,見他注意到,立刻扭頭。
“說的?”
“我猜的,小舒沒說你一句壞話。”
“……算是吧。”
劉姨皺眉,“事大嗎?”
為了別的男人指責他,算大嗎?
“不大。”傅時宴淡聲,“的錯。”
劉姨本想幫江舒說話,一時間堵在嚨口,“既然不大,你做什麼這麼多天不回家,甩臉給誰看呢?”
傅時宴挑眉,有些不可思議,“跟你說我甩臉?”
“也是我猜的,你怎麼對小舒這麼心狹窄。”
他被氣笑了,“劉姨,給你和爺爺灌了什麼迷魂湯啊,你是哪邊的?”
劉姨一梗脖子,“我跟你爺爺站正義的一方,這事兒就是你理得不妥,有矛盾也不能冷落妻子這麼多天,人肯定會委屈。”
委屈?傅時宴無言以對,他方才進來,看玩手機玩得開心的。
劉姨推著他往江舒那邊走,“快去跟人道個歉,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合,哄一哄就好了。”又突然說“不過小舒現在傷還沒好,那檔子事你可要節制,別折騰人家!”
傅時宴平靜的眼眸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劃過一流,皺眉,“劉姨!”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江舒見男人逐漸朝自己走近,心跳劇烈,攥著角的手全是汗。
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時宴坐在側,拿起桌上一枚橘子剝著玩,聽不出什麼語氣,“臉上的傷好了?”
“已經沒事了。”江舒第一時間奪過那枚橘子,“我來。”
他手上落了個空,角微勾,剝得快速,但一只手不好作,橘子滾落在地,場面頓時尬住。
江舒臉都紅了,趕俯去撿,但表面已經臟了,只能扔進垃圾桶。
“那個……對不起。”
“一枚橘子而已。”傅時宴再次拾起一枚,放手里把玩。
江舒更急了,直背脊,“我說的不是橘子。”
“那是什麼?”他不不慢,循循善。
“……”糾結了好半天,咬牙說“我不該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指責你,對不起,傅時宴。”
只見男人角的笑容擴大,好整以暇著,“原來還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