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頭頂雨水不再,被遮擋住。
他面無表,與警握手,“有什麼事跟我談。”
江舒一僵,仰頭看他。
做了這麼多年警,到底還是有點眼力見,一眼就能看出江舒開的車和這個男人開來的車價值不菲,價格遠在寶馬之上。
而且看傅時宴通的氣質,顯然不是普通人。
警不由得為那人了一把汗。
他在記錄冊上寫寫畫畫,兩個人各一張罰單,對那人道“你是超速了。”
又對江舒道“無證駕駛給你扣分,蹭車的事你們自己私了解決?”
那人瞬間炸了,“您不能這樣啊,看這個窮酸樣,像是賠得起的樣子嗎!還有我的手,你看看這都什麼樣子了!”
江舒氣得半死,干脆不說話。
于是放在腦后的手輕輕拍了拍。
警駁斥“兩個人都有過錯,你也把人家的車給踹這樣!”
那人眼見勢不朝自己這里傾斜,又看這人來人,看著還有氣勢,急了,跳腳再次重復“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我跟他說一聲你們都得玩完!”
傅時宴修長的手中握著手機,屏幕亮起來,慕意來電。
男人掃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人,劃開接起,直接開免提——
“市局的張副局長,育有一子一,小兒子高中輟學,天放浪形骸,做過不傷天害理的事,都被下來了,應該就是您說的這位。”
那人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連警也不可思議的左右看看。
市局的兒子……能在短時間查到市局的人……
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理了一件大單。
而那人囂張的氣焰被不如山未發一語的傅時宴輕而易舉下去,后悔發酵,他好像闖禍了……
“你……”
此時慕意補上一句“今年張副局長似乎要升遷。”
頓時是霹靂。
只見面前的這個男人,冷冷勾起角,“為高層警察,教育出這樣的兒子,實在是失職。”
“失職”二字,猶如千鈞。
那人明顯慌了,的眼神慌不已。
“既然失職,繼續做人民父母,是不是不太好?”
傅時宴稍一挑眉,寒意四散。
慕意會意,道“我明白了,您放心。”
一時沒人說話。
懷里的江舒在抖,是被凍的。
男人下意識抱了些,將傘塞到手里,爾后推到一邊,將手機收起來,微微傾問那人“你剛剛說,這輛車賠不起?”
頗有些循循善的意思。
那人不敢答話。
“誒!”
江舒握著傘往前兩步,來不及阻止,傅時宴已經轉上了那輛車,猛地摔上車門。
發引擎,油門踩下,以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姿態狠狠撞上那人的。
——boo!
那人已經徹底呆了。
車后尾在冒煙,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是人間慘案。
傅時宴安然無恙的從車上下來,眉眼出些許狠戾,接過警手中的罰單,拉起江舒的手往自己開來的車上走“回家,會有人過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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