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岐臉晦暗不明，“華哥在外面。”

廁旁邊就挨著男廁。

江舒心里咯噔一下。

外頭傳來穩健的腳步聲，江舒想要看一眼，被周良岐掰回來，“看什麼？”

“我想看看他在外面是不是也戴面。”

周良岐氣笑了，“你還好奇。”

“我問你一個問題。”是真好奇，“他每次見你，也都戴面麼？”

周良岐不想回答，但被死盯著，只好點頭，“嗯。”

“還有變聲？”

“嗯。”

“……那你上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這個問題讓周良岐略微停頓一下，“拜你所賜，幾天前。”

江舒沒聽懂，嘟囔一聲“什麼拜我所賜？”

一臉沒心沒肺，周良岐看著就煩，要不是因為，宋悠然的會所也不會關門，那天晚上見到華哥時，他是震怒的，“良岐，你又栽在了這個人上。”

周良岐雙手負在上，不愿承認，“手下人不懂事，不是我的命令，已經懲了。”

華哥坐在高位，冷笑一聲，“知道麼，江海界那塊地，被傅時宴拿走了！就在兩個小時前！”

周良岐當即抬頭，“怎麼可能，江城的領導分明答應過我……”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是借口，周良岐說到一半閉，“這件事我負全責。”

“知道傅時宴為什麼突然這麼果斷嗎。”

“……”

“他這是給你下馬威，告訴你，那個人不得！你為什麼還要冒險

！壞了我這麼大的事，你想想辦法補過吧。”

刺耳的機械音讓人耳生疼，周良岐儼然是不服氣的，“我跟他手多年，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得逞的。”

“離遠一點，我不說第二遍。”華哥甩下一個杯盞，“要麼，就把做了，別礙我的事！”

周良岐側過頭，江舒還是那副倔強不滿的表，他收回眼神，有些頭疼。

“說話啊。”追問。

“說什麼？”

“什麼拜我所賜，周良岐，華哥是不是讓你遠離我啊。”

猜得準，“我比任何人都想遠離你。”

“但你做不到。”江舒狡黠挑眉，“說實話，你是不是對我余未了。”

外頭華哥的腳步越來越遠，周良岐直接走出去，“說實話，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自作多的人。”

江舒跟在他后，亦步亦趨，手機又亮了，赫然是青櫻，發來消息我現在去找你，歡不歡迎？

停下腳步我不在家里。

——那你在哪？

——外面呢，不過正好，葡萄在家里哭呢，喜歡漂亮姐姐，你去看，應該會高興。

——哈哈，那我在家等你。

周良岐回頭，見不，有些崩潰，“你又走不了路了？”

江舒故意走得慢，“催什麼，對殘疾人一點耐心都沒有。”

“……”

來之前是周良岐帶著來的，回去自然也要坐他的車，到如今，江舒已經不怕他了，反而想要從他那里套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你司機呢，怎麼自己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