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看著。
江舒到底還是和盤托出了“周良歧的意思是,你若是出手,他就不會再給我藥。”
傅時宴聽懂了,他微微伏,將酒倒滿“知道我會手,為什麼還要告訴我。”
江舒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確實可以當雙面間諜,瞞著傅時宴為周良岐服務,這樣得到藥的可能也會更大。
“……那些貨,大概率會破壞無數個家庭,我不想看見,老江如果清醒,也不會讓我這樣做。”
江舒認真回復,其實說不上多高尚,只是自己的家庭已經支離破碎,不該為了自利益,見死不救。
傅時宴的語氣里有贊賞,“你有沒有想過,那些領導為什麼會當著周良岐的面說出計劃,難道他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個表面上的‘殷橋’?”
江舒聞言一愣,確實是有些奇怪,海城對周良岐高度重視,不可能沒有提前通過氣。
“為什麼?你是說那些領導里有蛀蟲,故意毒蛇的消息,讓他警戒?”
傅時宴抿了口酒,“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
“那你會出手嗎?”
事實上,現在難題直接落在傅時宴上,一旦出手就會暴江舒,周良岐的試探就會功。
“你想出手嗎?”他突然反問,喝過酒后的眼睛鮮亮,看著。
江舒蹙眉,一時有些手足無措,“當然。”
“答案就在這里了。”
江舒疑,與他對視間反應過來,“我去。”
“況需要跟高遠等人商量,你不必憂慮,這件事會得到最大限度的解決。”他仰頭將酒喝完,杯子被輕輕放在桌
上。
江舒收回眼神,話題應該在這里打住,然而轉之際,突然停住,“痛嗎?”
傅時宴倒酒的作也停住,似乎沒有理解話里的意思。
“親手讓自己的親生母親下地獄,痛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江舒眼里彌漫著心疼,以及同。
他握著杯子的手背青筋暴起,“你怎麼知道的。”
江舒如實回答“周良岐看見了你,拉著我非要進去一探究竟。”
“我說過,你本不必為我做到如此,但既然已定局,也許你也有自己的苦衷。”
江舒完全和他面對面,“時宴,還是跟你說一聲謝謝,還有抱歉,我們回不去了。”
這算是赤的答案,江舒本想一百天后合約結束再說,但現在不得不說。
傅時宴的眼睛幾乎是急速猩紅起來,他更加在意的后半句話,“怎麼突然說這些。”
“我覺得,你對我們的關系進了誤區,覺得能夠和好,但是不能了。”
話音剛落,男人突然暴手,將拉進自己懷里,讓仰頭對視,有些咬牙切齒,“周良岐都跟你說什麼了。”
江舒深吸一口氣,“他沒有,重點是——”
“我不想聽。”傅時宴直接打斷。
江舒無言,只能沉默。
良久,傅時宴嘶啞開口“為什麼不行,從始至終,我心里都沒有過別人,上更沒有,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霍書,問莫亦……”
江舒覺得他已經有些病態了,打斷,“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他抓著手臂的力道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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