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不愿承認，“我也不是總那麼鬧的。”

“不是？放學路上永遠嚷著要買蘭桂坊的抹茶卷，有次人家賣完了，你賭氣不肯吃飯，然后胃痛進醫院。”傅時宴娓娓道來，前塵往事記得十分清楚。

江舒自然也記得，有些無奈，“那是例外。”

記得那次進醫院之后，還是不高興，溫敬和姜靈玉怎麼哄都沒用，是傅時宴天沒亮就跑到了蘭桂坊門口，等著人開門，他手里攥了一把鈔票，說他要買十個。

店員都被逗樂了。

可江舒也確實被哄好了，當時笑得很開心，“還是時宴哥哥懂我，你們都不懂我。”

溫敬在一旁，“喲，時宴哥哥最懂你了，長大跟他結婚好不好？”

當時并不懂結婚的概念，一邊吃一邊笑“那太好了。”

逗樂了一屋子人。

只有剛步青春期的傅時宴不聲不響紅了耳垂。

后來溫敬這番話聽許多人再說過，傅時宴都是表面平靜，順水推舟做人，耳朵再也沒紅過。

江舒走丟的那些年，午夜夢回，他常常夢見因為吃不到抹茶卷急得直哭，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每每驚醒，都在想，現在在哪個地方，還有沒有人慣著給買抹茶卷。

只要想一想，就心痛到不能自拔，現在回想起當時，他心臟依然不舒服。

相同的回憶涌上來，江舒一時有些不自在，攥手指，“我現在……已經不吃抹茶卷了。”

傅時宴微微一頓，最后只是嗯了一聲。

低低的。

江舒心跟著一，

剛側眸，就見他低頭，看著信號。

亮了。

一個字一個字出現。

“傅先生，請指示。”

傅時宴快速打字十艘救生艇，跟隨我的定位，派人進船底。

江舒張了張，聽見傅時宴對說“時間差不多了。”

倉庫里保鏢正在換班，從天窗上看下去，他們列隊走出倉庫，門口大開。

傅時宴快速道“我先下去，你會害怕麼？”

江舒搖頭，下天窗有階梯，只是垂直，看起來嚇人，“你放心，我能做到。”

江舒也確實做到了。

傅時宴最先站在角落影里，仰頭看著江舒一點點爬下來，卡在三分鐘之前進倉庫。

他壘好了掩護，江舒被他穩穩接住，彎下腰躲避開保鏢視線。

傅時宴打開手機，亮度調到最低，給打字看從現在開始，一點聲響都不要發出。

江舒點頭。

換班的保鏢進，倉庫門重新關上。

不看不知道，進才知道，一整個倉庫，都是現金，看得人頭暈目眩。

華哥斂財幾乎可怕。

傅時宴按滅手機，他一點點趴在地上，作很緩慢，呼吸也放慢，他的手在地上索，找尋什麼機關。

江舒也順勢趴在地上，跟著他一點點找。

這樣十分考驗耐力，極度繃之下，幾乎不上氣，再看傅時宴，他在黑暗中臉十分難看，同樣不支。

張，想問他能否堅持，話到邊，想起他的叮囑，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