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暗我。”
周良岐穿花襯衫站在風中,不像是窮途末路,反而像是來度假的。
傅時宴雙手負在后,哂笑了一聲,“這個玩笑不太好笑。”
周良岐瞇起眼睛,看向他后不遠的碼頭,那里熱鬧非凡,連華哥都站在岸邊。
“讓我想想,這次行廳級的人來了幾個,我若是不從,是不是會被就地正法?”
傅時宴半撐在欄桿上,同樣慵懶,“良岐,你多想了,來的人只有我。”
“你?”周良岐也笑,“你是省里特聘的專家,我是全國通緝犯,天生就勢不兩立,難道你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我跟華哥做了個易,他告訴我,只要除掉你,他的線讓我來做。”
看傅時宴面不改的說了這些,周良岐更是笑開了,“這麼拙劣的笑話騙騙小孩子就算了,你以為我會信?華哥不會不知道,你跟江舒里應外合干的蠢事。”
聞言,傅時宴卻很詫異,那是一種真切的詫異,“什麼江舒,我不知道。”
“別裝了。”
“我是接到了傅家的消息,得知有人調了一批人手才匆匆趕來,無意間知道船上的人是你,才會采取行,至于江舒,我真的不知道。”
傅時宴頓了頓,仿佛想通了什麼,“原來是——”
風聲獵獵,兩人之間的表都需要仔細揣,周良岐挑眉,“不知道也好,我帶你見見,興許見到了,你就會想起來了。”
他意味深長,轉就回船艙。
傅時宴跟在他后,腦中盡
是不久前視頻里江舒的模樣,不由得心如刀絞,有幾千次幾萬次,想要直接手了結了周良岐。
水牢的門打開,仿佛一個井,江舒被懸掛在正中央,之下,全被海水淹沒。
垂頭,顯然已經筋疲力盡。
周良岐講解道“天時地利人和,這個水牢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他欣賞著傅時宴面無表的臉,即使裝得再平靜,從搐的神經也能看出來,他始終是在意的。
“你的意思是,錢是轉走的?”
周良岐搖了搖手指,“還有你的傅家人,怎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還真需要回去問問。”
周良岐高聲說道“傅時宴!我現在不想要錢了,我給你兩條路,一,你下去,把換上來,二,你看著死。”
傅時宴再次看向江舒,被聲響吵醒,漉漉的眼睛盯著他,緩緩搖頭。
“二選一的難題,有第三條路嗎?”
“有,我們一起被炸死。”
“……”
傅時宴勾,又看了一眼江舒,“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了救,放棄我的大好人生。”
這句話周良岐也不知道信不信,他只是笑著看向江舒,仿佛在說,你看吧。
“如果只有你也許不會,但你們之間還有一個兒,怎麼,要讓失去母親?”
“母親可以再找,兒也可以再生,你把我想得太高尚了。”
說完,傅時宴就轉,要離開,似乎沒興趣。
周良岐突然掏槍,朝水里開了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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