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傅時宴的腳步戛然而止,他回過頭,抿,有些看不出的慘白。
周良岐再次舉起槍,面無表,“那我就讓死了?”
這次槍口直接對著江舒的眉心。
后者同樣臉慘白,控制不住的發抖,平靜的水面微微漾。
傅時宴到底沒能控制住,“你要什麼?”
“錢,盡數歸還。”
“傅時宴!”江舒努力大喊,“我自己做的事,不需要你來承擔!”
男人背著,形高大,他沒有回應江舒。
江舒努力拍打水面,吸引周良岐的注意,“只有我知道錢在哪里,你敢殺了我,同樣是死,華哥應該不會留著你這種廢吧。”
周良岐被氣笑了,他對傅時宴說“死到臨頭還要威脅我,這個人真行,不過傅時宴,說的是真的麼。”
傅時宴直接取出手機,開了免提“通知傅家人,全力搜索那批錢的下落,一旦找到,盡數歸還。”
周良岐狐疑,只聽電話里傳來聲音“真的……?”
“我的命令。”
傅時宴掛了電話,似乎有些無奈,“我替你辦了,先把放出來。”
江舒聲嘶力竭,“傅時宴!”
周良岐冷眼,“這只是附加條件,我沒說要放人。”
“當然也不是不行,還是那句話,我放了你,你下去待著,否則,就看著淹死。”
一個是深沉的黑,一個是跳躍的花,再一
次分庭抗禮,依舊難分高下。
片刻,傅時宴突然低聲笑了,“你真以為,我會為了放棄自己的生命?你覺得我有這麼高尚啊。”
他笑得十分詭異,周良岐繃,“難道不是?沒人比我了解你,傅時宴,這麼多年,你唯一的肋就是,我說得沒錯吧。”
傅時宴并不認同。
周良岐冷哼一聲,突然說“兩年前離開海城的那天晚上,你在高速上飆車,出了車禍,醫生下達了兩次病危通知,在醫院躺了半年之久,人雖然好了,卻不好了,傷了肺腑和心臟,據我所知,車禍完全是你個人行為。”
眼看著傅時宴的表一點點冷下,江舒的表也從憤怒到意外,逐漸安靜下來。
“傅時宴,你不得不承認,那天晚上,你想跟一起走,甚至想要離開這個沒有的世界,這還不夠嗎。”
傅時宴冷眼,甚至還能開玩笑“兩年前,你還在江城爬滾打吧,費盡心機打聽我的消息,我看是你比較。”
周良岐逐漸不耐煩了。
江舒眼都不眨的盯著傅時宴,能夠猜到,周良岐說得的話大概率是真的。
“車禍是意外,你腦補得真多。”
“那我放水了,你看著淹死,如何。”
這是對傅時宴赤的挑釁。
“也許我曾經在意,但意是會消減的,我可以為做到我力所能及的事,但如果需要付出我的生命,我不會做。顯然你還不懂這個道理。”
傅時宴眼都沒眨,做出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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