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站在逃亡的烈日之下,炙烤到皮滲出汗,眼中驚懼。
落在周良岐眼里,這一幕太了。
到他不由得笑了出來,他輕聲“你真的沒死。”
傅時宴驟然起,他抬手,“住手!”
溫敬的人手頓時停止擊,防止誤傷江舒。
江舒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知道,自己完了。
周良岐一步步走到江舒前,視線定格在后那兩人上,他認得,是自己的下屬,可他們手里的槍,此時正對著自己。
“往后退!”
這般堅毅,不像是玩黑的,倒像是玩白的。
周良岐了腮幫,他明白了,“臥底啊。”
臥底份一旦曝,會給他們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江舒而出,“是我挾持的他們,你有本事就對我手。”
周良岐看都沒看,“對你們有印象,是好手,在我這臥底多久了。”
其中一人寧死不屈,“良哥有魄力,有謀略,這個時候回頭還來得及,回到海城審訊室里,我會為你求。”
周良岐一仰頭,直接笑出了聲,“我還得謝你念舊了。”
刀疤已然帶著人手將他們層層包圍,“大哥,公安的人,直接手吧。”
“押下去。”
周良岐下了命令,才對江舒開口“為難你跟傅時宴演一出戲騙我,不過你沒死,倒是為我創造了很多機會。”
說完,他一把掐著江舒的后脖頸,推到前,一條踩在臺
階上,“傅時宴,謝你為我留下的人質。”
江舒甚至不敢看傅時宴充滿擔憂的眼神,是自己莽撞了,壞了計劃。
溫敬跌跌撞撞撲向前,被傅時宴一把拉住,他艱難開口“把人給我!”
周良岐饒有興味看了眼江舒,“給你?給了你我怎麼活?”
傅時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竭力冷靜,“要挾一個人算什麼本事,我跟換,你能得到更多。”
“試過了,傅先生。”周良岐玩味,“顯然我拿不住你,你太多詭計了。”
接著他對江舒說“我甚至懷疑你的人不是他,是我,在我最危險的時候給我下了一場及時雨,雪中送炭啊。”
江舒背脊繃,“要殺要剮隨你便,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都沒等周良岐回答,溫敬率先出聲“不,別聽的,別傷了!”
話里滿是焦急心慌,生怕江舒出了什麼差錯。
江舒看著這個年邁的老人,心底不免五味雜陳,想起最后一次見面,還是在海城的溫家,他為擋了刀后在醫院昏迷不醒,江舒沒有去看他。
連自己都說不出到底是為什麼,更多的也許是驚懼,難以面對這個對于自己無比重要的人。
“小舒——”溫敬眼底淚水不斷,“爸爸一定把你救出來,你相信我,別放棄!”
江舒眉頭蹙,“這麼大年紀了,你不該來。”
溫敬搖頭,“從前不知道你的下落,我都想著不管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接回來,如今你就在跟前,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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