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擲地有聲，讓場面靜了靜。

溫敬噤聲，這個經過無數風波的老人，此刻竟然出了做錯事一般的神。

“小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給你出出氣，你……別生氣。”

姜靈玉沒有說話，只是端起水壺，給江舒添了一杯。

眉眼平靜。

江舒見狀，心里也不是滋味，尤其是在想起小玉給看的溫敬的檢報告之后，他的，經不起折騰了。

“……我沒生氣，只是有時候理我的事，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見語氣變，溫敬終于放松，“好，當然，我以后會注意的。”

江舒抬眸，對上姜靈玉溫的眼神，后者對彎了彎。

其實也不怪溫敬生氣，那天早上出門，兒分明對自己有了關心之勢，結果晚上就被公司里那幫混球毀了。

不生氣很難。

吃過飯，江舒本要去看江為名，被姜靈玉留了下來，單獨兩個人。

“手心手背都是，青櫻替溫家分憂這麼多年，你父親對不是沒有，但聽說你出事，他怒火攻心，誰也顧不上了，歸結底，還是在意你。”

江舒不否認，“我知道。”

“那你……”

“我會注意分寸的。”

姜靈玉顯然不止為了說這些話，看著江舒，“按照你對青櫻的了解，這件事里，你覺得是否參與。”

江舒蹙眉，下意識說“我說過了，是無辜的，應當不知。”

“應當？”姜靈玉抓住關鍵字眼。

江舒一愣，也沒想到自己會這

樣說。

“你也說了，為溫家分憂多年，難道不值得你們信任嗎？”

姜靈玉沒有對此發表意見，意味深長沉默了片刻。

江舒心跳一拍。

“只是懷疑，畢竟掌管這麼多事，難免會有出差錯的時候，我提醒你，是想讓你多個心眼，像今天，對你父親的決定置喙的況，不要再有了。”

“因為你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無辜。”

“溫家能走到今天，就一條鐵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江舒移開視線，這太可笑了，“說到底還是迂腐。”

姜靈玉把話說完了，不再強求，“好幾天沒回來，去看看你父親吧，他好了許多。”

這個父親，指的當然是江為名。

夜里，江舒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打開了溫敬給自己的資料，本來沒打算看，事了結了就行。

但姜靈玉說得話，讓產生了搖。

紙張出，上面詳細記載了溫敬作為董事長的每一條罰，而上面的人，都是當晚酒局出現過的人，確實連降三級，有些人甚至直接解除了合作。

江舒一行一行看，發現他們每一個人所的職位和派系，竟然都在……都在青櫻手底下。

紙張，指腹發白。

這麼巧嗎，說迂腐，每一個卻都是青櫻手底下的人，而不是其他派系的人。

這樣的針對，未免太明顯了。

江舒后背發冷，有一種不太好的預，如果今天沒有看這些資料，是絕對不會懷疑青櫻的。

“小舒，你在嗎？”房門突然被敲響，赫然是青櫻的聲音。